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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闾权渠(3)(2 / 3)

你们楼兰人就是这样。怕汉人怕成了什么样子?”“我最讨厌你们这种两面三刀既没主见又没骨气的怂样!”黎帕那把他安顿好之后说了句好好歇息,打开门要出去,“等等。我有话。”虚闾权渠叫住她,“等我伤好了以后,你愿不愿意跟我去匈奴?”

黎帕那转过身看了他几眼。很奇怪,平时看匈奴男人总是披头散发脏兮兮可这个人却长得清雅以极,全无半分散漫,黑亮垂直的长发一泻而下。斜飞的英挺剑眉,蕴藏着锐利光芒的黑眸,削薄轻抿的唇,棱角分明的面部轮廓,身材高大又不粗犷。可惜。他长得再清雅也是一个匈奴人。

虚闾权渠看见楼兰姑娘投来冷冰冰的怪异的目光,反而曲解其意道,“我知道了。你在嫌弃我还不是称霸漠北草原的英雄对吧。”他拍着胸脯。信心满满道:“虽然我现在还是左日逐王部一个的王子,但我向你保证——将来我一定能当上统领整个漠北草原的大单于的!”

去死吧你。黎帕那心里恨恨地咒骂着,然后飞快离开客房,溜进艾葳蕤的房间秉烛商议,“西城区所有人都藏好了你就放心吧。”

“听说今日詹师庐派使者过来?”

“城里有一种说法,詹师庐派来使者嘴上说什么随便看看,其实是楼兰王室内部有人向匈奴王庭传递消息说楼兰民心不稳,可能会倒向汉人那边,詹师庐当然就坐不住了,必须给摄政王来个旁敲侧击的警告嘛。”

黎帕那问“是不是王后搞的鬼。”艾葳蕤说:“不一定是她。楼兰王室有很多人与匈奴有勾结。”王室内部的纷争我可管不着。黎帕那又问:“听闻汉军在大宛战败退至玉门关,现在还在吗?”

艾葳蕤说:“好像还在。”

黎帕那蹙眉道:“玉门关距离楼兰这么近,匈奴人怎么还敢派使者过来?”艾葳蕤回答说正是因为贰师将军在大宛战败西域诸国开始轻视汉朝。匈奴人才敢派使者过来!再说什么那个贰师将军纯粹是一个大棒槌根本就不懂得打仗。

“你说什么?詹师庐大单于派来的使者不见我?”珤勒尔已经病了好几日,莫名头疼,脑子里乱轰轰,混沌一片。头也晕得厉害,浑身无力,侍医说是发热病。

“护国大将军说你思虑过度,”依娜姆如实回答:“使者信以为真,很生气,骂你没用,还说大单于会再送几个美人过来替代你!他现正在驿站喝酒吃肉呢。”珤勒尔感到一股火气上涌,快要把黑墨墨的长发烧着,骂道:“笺摩那,你真敢……”“你给我等着,我一定要把你撕碎才甘心!”“啊啊,王后你要去哪儿?”依娜姆看她掀开被子下床踉踉跄跄地往寝宫大门走去,惊问,“我要去驿站……”可她病得不轻,举手抬足间好像踩在棉花上般连站都站不稳。

“王后!你的热病为驱除,岂可?”依娜姆话音未落,只见珤勒尔体力不支重重摔倒在地上不省人事。“来人啊,快来人啊!”“王后摔倒了。快点去叫侍医过来!”

黎帕那睁开眼睛,骨碌坐起来确定尉屠耆已经熟睡,便轻手轻脚下床更衣。月光透过缓慢移动的黑云时隐时现,南城区某条巷道的转角边依稀站着一个黑甲黑头盔的诡异人影。

“微风吹过小篱笆,青青的草儿发嫩芽,爬上一朵朵美丽的小花,风一吹来它一摆,好象那美丽的小喇叭,轻轻地摘下一朵放在嘴上吹吹它……”虚无缥缈的童谣声,将停留在树枝上的乌鸦惊起,扑棱着翅膀消失在月光下。

“传闻绝对不是空穴来风。没想到千算万算,百密而一疏啊。”笺摩那背着手,来回踱步,满脸懊恼道:“我居然傻到以为将王后禁足断掉她与匈奴的联络便没事。怎么就忘了王室里还有不少她收买的党羽。”

“想不到的事情太多了。你没必要在这个疑问上浪费精力。索芒摆弄着心爱的水晶香炉:“从今日之事看来匈奴人关心的是楼兰人在汉匈之间的归属抉择问题,而不是王后。”

希玛妮坐在旁边心有余悸道:“如果今日匈奴使者不听护国大将军的话执意要去见那个婆娘……我们统统都得完蛋。”索芒根本不害怕,冷笑道:“你真以为匈奴使者是想要去见她吗?”

“其实在利用我们给她传话罢了。估计詹师庐是不满陀阇迦没守住西域关口这件事,所以迁怒于珤勒尔。骂她没有作为,让楼兰的民心动摇,随时可能倾向汉朝那一边,暗指再送美人过来替代她相威胁。”

“大将军!大将军!不好了!”卫兵突然慌慌张张跑进来,刚遭遇惊吓似,结结巴巴几乎连话也说不清楚:“出事了、出大事了!”笺摩那忙问出什么事,卫兵结巴了半天才让他听明白:“南、城区……又有匈奴使者……杀……”

笺摩那带上卫兵高举着火把赶往南城区事发的运河段,刚刚靠近就迎面扑来一股略显怪异的气味,仿佛血液般腥涩。

他借着红红的火光果然发现一具无头尸体正漂浮在宛如巨蛇身上的黝黑光滑的鳞甲的河面上,血液从其脖颈处切面奔涌而出将河水染成一片恐怖的猩红色。“这杀人手法和前面几次差不多,莫非又是黑甲人干的?!”

“摄政王!”哈斯乌拉发出的巨大的可怕的吼声打破清晨的宁静,震得楼兰王宫的廊柱一阵阵颤荡不算,瞬间扩散开来的巨大声波惊得树上鸦雀四处飞散,“这叫什么?此前右贤王到访楼兰的时候,陀阇迦那个老东西昏庸无能,纵容她一再作乱,如今还闹到老子名下来了!”

童格罗迦看着被卫兵从河里打捞起运用白布裹得严严实实,抬回来安置在阖宫中央的无头尸体,脸色吓得像马奶似地煞白。皮肤下面一条条隆起的筋肉不断地抽搐着。其他人更是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堵得自己呼吸都觉得困难,谁会想到黑甲人沉寂一段时间之后突然又跳出来闹事呢?哎呀呀,这可也怎么办才好?

笺摩那站在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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