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心想黑甲人够狡猾。犯案从来不留疑点痕迹,哈斯乌拉嘶吼道:“匈奴人都是世世代代生活在漠北的牧民,我带着他们离开漠北草原来到西域办事却发生如此横祸,你们要我该怎么回去向詹师庐大单于交代怎么向他们的家人交代?难道你们楼兰人就是这样对匈奴效忠的吗?”
“老东西。听着!。”哈斯乌拉越说越火大,“嗖嗖嗖”全体匈奴使者皆横眉竖眼,齐齐拔出亮晃晃的佩刀,武力逼宫之势迫在眉睫:“老子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三天内拿不到黑甲人的人头,老子就直接血洗整个楼兰城为匈奴人雪耻!”
听到匈奴人恐吓血洗整个楼兰城,童格罗迦像从云端跌到深渊之下,挣扎很久发觉所有外界的事物均在发生剧变似乎是正配合着自己绝望至极点的情绪:天空是昏淡阴郁的天色;近处是王公贵族和大臣重浊乌黑的影子;远处门廊外是阴暗无光的宫苑,还有一阵阵刺骨的冷风……完了。完了。全完了。
正当整座楼兰王宫充满惶惶不安的气氛,好像末日就要来时,守门卫兵跑进来禀告说:“摄政王。宫门口来了一个粟特人……”
笺摩那听到“粟特人”这三个字立马脑子激灵,扭过头听说是来报信的,找到了数日前在河西走廊突围中左日逐王狐鹿姑的儿子虚闾权渠的下落。
“找到左日逐王部失散的王子了?快带我去!”哈斯乌拉将佩刀插回刀鞘,一面命令童格罗迦抓捕黑甲人,一面让笺摩那安排人手带自己去寻找虚闾权渠。
哈斯乌拉一行人大摇大摆刚走到阖宫门口,又有守卫烽火台的卫兵策马加鞭闯进来挡住他们的去路叫喊起来:“玉门关传来战、战报!”
笺摩那忙问什么战报?卫兵说贰师将军真是个棒槌,撤至敦煌时只剩下出征时的十分之一二的兵力……原来李广利败退玉门关后,狼狈上书给武帝称:道远乏食,士卒不患战而患饥,人少不足以拔宛愿且罢兵益发而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