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宽忍不住的感慨了一句:“不愧是自己最忠诚的狗腿子,就连自己回去的时候没有马车接送这一点都想到的,真是厉害!”
严宽往前走了几步,果不其然,淮安王府的马车间就在那里停着。
按照惯例,狗腿子小三子忙不迭的跑过来迎接严宽。
严宽摆了摆手,示意他不用多礼,然后就迈步上了马车。
因为现在已经是傍晚,街道上的行人比中午的时候少了很多。
马车走在路上的时候畅通了不少,速度也快了很多,不到一个时辰就回到了淮安王府内。
下马车的时候,严宽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情,问道:“小三子,那两个人去哪儿了?”
小三子微微一愣,随后就立刻反应了过来,知道小王爷这是在过问醉仙楼闹事儿的那两个人,便恭敬说道:
“回小王爷,那两个人就在院子里等您。”
严宽恩了一声,然后就迈步径直走进了自己的院子。
院子里站着两个耷拉着脑袋,被揍的鼻青脸肿的家伙。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人躺在严宽最喜欢的藤椅之上。
走近一看,那人竟是李楚楠!
一向横行无忌的纨绔子弟李楚楠,现在却满脸都是忧虑,就那么瘫软在藤椅
上举着空空如也的茶杯,双目无神的看着前方,就连严宽回来了也没有注意到。
严宽迈步上前,抬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头。
不料,这一下子却把李楚楠吓得浑身一个机灵,满脸都是惊慌失措的表情。
等到他看见严宽的脸之后,这才松了一大口气,埋怨的说了一句:“你干嘛?”
严宽有些无奈,说道:“这里是我家,你鸠占鹊巢,还有理了?”
李楚楠叹了口气,没有说话,又坐回了藤椅之上。
严宽有些好奇,问道:“你在想什么?”
“在想事情。”
“到底是什么事情,竟然能让我们一向横行无忌的李大公子失魂落魄成这个样子?”
李楚楠看了看严宽,嘴唇张了张,看样子是想要和严宽说些什么,但是却又忽然想到了什么,猛地转头看向墙角那两个鼻青脸肿的家伙。
小三子是一个合格的狗腿子,一见李楚楠这个眼神,瞬间就会意了。
他迈步来到那两个人的面前,抬腿一人踹了一脚,骂道:“瞎了你们的狗眼,还杵在这里做什么?
走,跟老子出去!”
说完,小三子就带着二人走出了小院子。
一时间,这院子里就只剩下了严宽和李楚楠两个
人。
院子里虽然并没有其他人,李楚楠却依旧十分的小心谨慎。
他左右看了看,又凑到严宽的近前,压低声音说道:“你知道吗,兵部出问题了!”
严宽一愣,随后满脸的疑惑之色,问道:“出什么事儿了?”
严宽不过是一个混吃等死的咸鱼而已,每天除了去宫里当差,就只剩下在家里看四书五经和写小说了。
朝堂之上发生的事情,严宽根本就不知道,也没兴趣打听。
现在听到李楚楠这么神秘兮兮的说话,他便来了些兴趣。
不料,李楚楠听到严宽的回答之后,却是恨铁不成钢的哀叹了一声,教训道:“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你居然一点儿都不知道?”
如果硬要说的话,工部和礼部都和严宽多少有些挂钩,因为他现在就在工部任职,而李楚楠就是礼部尚书的儿子。
可要说兵部出大事儿了,这事儿和严宽一个小小的左中郎将将根本就没关系,属于那还纵八竿子都打不着的类型,他怎么会知道?
严宽瞪了李楚楠一眼,没好气的骂道:“爱说不说,不说滚蛋,老子还要睡觉呢,没工夫和你在这里瞎扯淡!”
“额……”
李楚楠见严宽这就要走,顿
时有些尴尬,赶忙说到:“咳咳,兵部一共四位侍郎,其中有三位被当今圣上关进了大牢之中!
你也知道,当今圣上一向以宽厚待人著称,以前的时候,比如六部侍郎这样的朝廷大臣,就算是犯了错,皇帝陛下最多也是召进宫里教训几句就算完事儿了,还从来没有过像现在这样的情况,没有经过三司会审就直接丢进大牢里秋后问斩的情况发生!
更何况,那可是足足三位侍郎啊,并不一共就只有四位,三位都被丢进了大牢,事情的严重性可想而知!”
听李楚楠说到这里,严宽心中便了然了很多。
不用说,这件事情肯定和自己递交上去的那两份匿名信笺有关。
可这种事情很危险,稍有不慎就是要掉脑袋的,所以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严宽也并没有把这件事情说给李楚楠听。
李楚楠到现在都还不知道那三位侍郎被丢入大牢之中,全都是因为他严宽。
严宽想了想,故作疑惑不解的问道:“那这事儿又和你有什么关系?你犯得着想那么多吗?”
李楚楠又变得紧张了起来,转头看了看四周,这才趴在严宽的耳朵上小声说道:
“严宽,前些天的时候,几位侍郎
遭此大难,而最近这些天,兵部尚书的儿子就和咱们一样,都遭到了刺客刺杀,你说这里边儿是不是有什么牵扯?”
严宽一愣,脸上有些茫然。
他不明白李楚楠现在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见严宽不懂,李楚楠说的更加直白了些:“你说,这会不会是……”
他猛的一顿,又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