荫绿操场上,热风阵阵。
即使是在阴凉底,但风吹在脸上依旧暖烘烘的,舒语蝶听他意思,下意识没忍住笑。
她立刻止住笑,问:“下午全是水课?”
夏聚认真想了想:“不是很水,但没有上的必要。”
也是,在BSD多修了一年,再加上他泡图书馆的时间,足够弥补很多知识点。
舒语蝶想得认真,刚想说些什么,排练场上有了新的动静。
场上,李乐怡不知道什么原因,刚嫌弃何萧一句,就冲场下挥着手喊:
“学姐,我们要开始了,你们先去吃饭吧!”
“柏年学姐刚刚还给我发微信找你呢!”
话音刚落,用于排练的音乐前奏响起,一群穿着红衣的人从台后跑到场上,脚步声噔噔作响。
一片闹声之中,夏聚突然转身向台下的位置,随带杯中冰块清脆碰响。
他轻声说:“走吧,扬灰了。”
他掌心向上伸出手,上下轻轻一晃,意图明显。
舒语蝶垂眼,坏心思地背过手,笑说:“下次你再试试。”
夏聚轻声嗤笑:“早料到了。”
“一天一次行不行?”
“行啊。”舒语蝶应得轻松,顺势往外走:“你尽管试,我又管不住你。”
排练场设在操场正中,离观众看台只有几步路,舒语蝶走得不紧不慢,夏聚跟在身后,时不时按着她的脚印走。
编排过几十次的舞蹈不说十全十美,也是效果惊艳。
看台靠近过道的阴凉处,聚集的人还不是很多,柏年抱着全家桶,意料之外,看见语蝶身后的人,不由视线紧跟着。
人越走越近,柏年啃完翅根,又看向他们,慢悠悠问:“你们晚饭吃什么?”
“二食堂......”舒语蝶诚实说完,瞥见柏年打量的目光,下意识哽住了后半句。
夏聚跟在身后,慢了一步,听她们说话,只品出一点苗头。
他:“要不一起?”
柏年惊讶地反问:“真的?”
夏聚跟着舒语蝶往里面座位走,略过她,顺势笑说:“假的,你不要想。”
“.......”夏聚坐下,手里东西随意丢在座位旁,闲闲看向排练场。
语蝶安静没说话,柏年递过另一份全家桶和可乐,靠近试探说:“语蝶你说呢。”
舒语蝶接过,顺手放在座位边,扭头问:“说什么。”
柏年定定望着她的方向,到嘴边的话急刹折回去,最后深呼吸换成了耳语:“你们......”
“真的没在一起?”
舒语蝶愣着摇摇头,又补充:“没,真的没。”
柏年眼神飘忽,在他们两人间转换,又突然问:“那他,今天出门吃药没?”
这点打趣玩闹,在当下说不通,舒语蝶不解地皱眉:“柏年,你怎么了?”
“没什么,最后一个问题。”柏年深吸一口气:“你之前交给我的可乐,你喝过了,对吧。”
问题连成串,舒语蝶意识到了什么,慢悠悠转头。
“.......”
一旁座位,夏聚靠背坐着,黑亮的眼睛漫不经心看着排练场上的舞蹈。
台上,何萧被围在心形人墙里,穿着那件黑白裙子左右转圈,诙谐又搞怪。
在音乐动感的节奏中,他手上动作不时跟着打拍,纸杯里冰块清脆的碰撞声叮叮噔噔。
杯底还沾着奥尔良小鸡腿的油渍。
他好像......拿错了。
犹豫要不要出声时,舒语蝶余光瞥见场上的女仆装,恍然想起夏聚穿它的那天,那块遮盖纹身的黄印,被她当成了内分泌失调。
嘴角不知不觉上扬,舒语蝶轻笑出声,夏聚刚好转过来。
“聊完了?”他虚咬着吸管,抬眼笑着应:“再不喝可乐,就没气了。”
听他话语,舒语蝶微微睁大了眼:“好喝吗。”
他点点头,坦然:“可乐不都一个味。”
舒语蝶咬牙沉默,半晌才说:“那就都给你吧。”
她语调里的忍耐不是假的,夏聚垂眼,静静立在座位间隙的可乐好像更眼熟。
他后知后觉,不可思议地问:“......我拿错了?”
“嗯......”舒语蝶慌张挪开眼,余光求助似的向柏年方向瞄,但柏年拿着相机,不知道什么时候穿过蓝色台阶,跑到最前方,抓拍起了排练舞蹈。
......要死
“那个.......你要喝嘛,我去买。”
蓝色并排座椅上,夏聚毫无征兆出声问,舒语蝶讪讪扭头看他。
只是,和之前任何一次见到的都不一样。
夏聚扭开脸,不知道在看哪里,在这个角度看,他白净的侧脸沾上了浅红,黑发一衬,又是一片阳光朝气。
沉默里,舒语蝶看得入神。
但没有等来答案的人,内心焦虑之下,转头看回来。
排练场上,欢脱的动感节奏一鼓一敲,传到几米外的看台。
阳光找不到的暗处,两人对视,默契得各不出声。
良久,夏聚眼神动了动,重复:“咳咳,喝嘛。”
舒语蝶转回头:“.......喝吧。”
一轮排练后,音乐戛然而止,操场瞬间安静下来。夏聚仰头深呼吸:“马上回来。”
“等一下!”他起身没走几步,舒语蝶出声制止,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