篱征东和父亲对视了一眼,他刚推开门,将军夫人迫不及待进去:“乾儿!”
其他人也陆陆续续进来,他们都看到篱乐趴在篱征乾身上像是昏睡了过去。
将军夫人怒火中烧,她就不应该一时冲动听信了篱乐这个死丫头的话!
说什么救人结果在这里睡觉!
“乾儿!”老夫人跌跌撞撞进来,没看见宝贝孙子无恙,心里头火急火燎的。
骠骑将军也三步并作两步过去查看小儿子的状况。
篱楚楚差点没忍住上扬的嘴角,她担忧道:“妹妹这是怎么了?不是说可以治三哥的吗?可不要耽误了宝贵的治疗时间啊。”
只有篱征司闻到了未散干净的微弱妖气,他猜得没有错,篱乐真的用妖力去就篱征乾。
“篱乐!”将军夫人第一次在众人面前连名带姓喊篱乐的名字,此时她也顾不上其他了,什么继室的肚量,什么主母的气度,在自己宝贝儿子面前统统不值一提!
她现在就要篱乐给她一个解释!
篱乐太累了,这么大的动静她还在酣睡,没人注意到她脸色不太好,大家都只关心篱征乾到底怎么了。
骠骑将军这会儿也没有去阻止激动的妻子,因为他也非常紧张自己的小儿子,快步来到病榻前。
就算他见篱征乾的脸色已经好转了很多,可终究还是昏迷不醒,他半点都放心不下来,快让太医来看,此时的将军夫人已经将篱乐拽起来摇她:“篱乐!”
场面一片混乱,直到某位太医一句:“副统领醒了!”
把完脉的老太医也喜上眉梢:“没事?!”
所有人都来不及反应,将军夫人松开了手,也不管无力的篱乐滑落在病榻另一边,喜悦又忧心地拨开一个太医,探身过去看。
“乾儿!”
幽幽转醒的篱征乾迷迷糊糊睁开眼,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身处何方,怎么回事?迷茫望着围在跟前的一群人。
“乾儿,你醒了!”骠骑将军喜极而泣,眼里都是欢喜的泪水。
篱征东大大松了口气,忙问弟弟:“阿乾,你感觉怎么样?还没有哪里不舒服?”
篱楚楚松了口气的同时也难免不痛快,这下子不就成了篱乐救了三哥了吗?
面对所有人关心的追问,篱征乾混沌的脑子勉强整理出一句话:“我……无事……”
他好像做了一个漫长的梦,梦到自己走在朦胧灰暗的路上,还有牛头马面,然后他就听到篱乐那么死丫头骂他,骂什么来着他已经忘记了。
那个死丫头呢?
“篱乐呢?”篱征乾看来看去都没看到篱乐那张让他火大的脸,想起来又没什么力气。
他这是怎么了?
这下子,其他人才想起篱乐,篱征东笑道:“是乐乐救了你,阿乾,你得好好谢谢他!”
他说完就去寻找篱乐的身影,才发现她倒在病榻的另一侧。
将军夫人见儿子没事,心里头的大石才算放下来,篱征东的话让她想起自己刚才的举动,顿觉失态,希望没有人注意到。
篱乐这个丫头她到底用了什么方法救乾儿?
她亡羊补牢,和篱征东一起扶起篱乐,昏睡中的少女眉宇微微皱着,脸色煞白,呼吸轻轻,虚弱得好像一不小心就会消散。
骠骑将军看着心疼,此时他也不管篱乐到底用什么方法治好人,先让她好好休息再说,他忙叫太医过来把脉。
太医把完脉,说:“无碍,只是劳累过度。”
除了篱楚楚以外的人都点点头。
篱征司一眼就看出篱乐是妖力费尽才不支晕倒,他不动声色,围脖的狐狸倒是跃跃欲试的样子,被他拍抚着安慰。
“救我?我怎么了?!”篱征乾挣扎着要起来,老夫人伸手去扶,让他慢一点别激动。
篱征东看向篱征乾:“你突发恶疾,太医和你二哥都束手无策,是乐乐把你救回来了。”
“?”篱征乾一个字都没听懂,他为什么会突发恶疾?篱乐救了他?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乾儿,你快告诉祖奶奶啊。”老夫人心疼坏了。
篱征乾努力回想,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我好像他忽然后脖颈一痛,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闻言,胖太医去检查篱征乾后脖颈,“这里有个针孔!”
篱楚楚脑子一嗡,浑身冷汗霎时间冒出来。
冷静点楚楚,光是针孔并不能证明什么,更何况她都扔了,就算捡到也不能证明是她啊!
“针孔,那就是有人故意施毒了?!”将军夫人看向篱楚楚。
篱楚楚神色慌张,她因为惊吓,眼眶里的泪水可以说自然挤出来的,把她眼底的仓皇很好掩饰了过去,但是脸色却是不好办。
现场的气氛也很明显有些凝固,最后接触到篱征乾的就是篱楚楚了。
此时,篱征司开口:“有一种南疆奇毒中毒后发作时间很长,潜伏期内根本就很难找到凶手。”
他的话让将军夫人的目光闪烁了下,她绷着张脸没有说话。
篱征东咬牙切齿:“如此可恶恶毒的手法到底是谁要害阿乾?!”
他为自己刚才一瞬间想到楚楚的脸而夕心有愧疚。
今晚事发突然,他神经紧绷过头,都糊涂了。
篱征乾还在琢磨着自己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并没有及时反应其他的话。
篱征司又道:“三弟是大内侍卫副统领,得罪了人不奇怪,也许是哪个刺客今晚想进上林苑呢?”
闻言,骠骑将军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