躁,和别人生气了心情不好了就拿我出气,我就是一只出气包,他是我的梦魇,我终于逃离他的魔爪了,我真高兴,我要高歌一曲,在梦里都要唱今天是个好日子,逃离岳生莲的每年每月每日都是好日子……”
窗外渐暗,室内却光线明亮。
坐在童恬对面的霍琪不经意偏头,忽然发现门边不知何时多了一片暗影。
暗影一动不动,像在认真聆听他们说话。
心头戛然一震,霍琪恐惧的对吐槽得正high的童恬使眼色,怎知她这傻丫头却视而不见,擦,这事大发了……
“岳师兄来了。”暗暗喊糟,霍琪猛地闭眼,豁出去的开口道。
包间静了一瞬。
童恬心跳也漏了一拍,不过她很快就“嘁”了声,语带不屑。
她又不笨,同样的招数才不会上当两次。
双手用力地拍落在桌面。
童恬瞪大眼,一只脚霸气地踩在旁边空椅上,她打了个酒嗝,振振有词道,“什么意思?他来就来,有什么了不起?他以为我还和以前一样是只任由他搓捏的软柿子是不是?我早不是以前的我了知道么?他若有本事出现,我们立马就去训练室单挑,我要用乒乓球砸他一夜,砸得他鼻青脸肿跪着叫我师姐!”
周遭氛围越发诡异。
她说完了才觉得是有那么一丝不对劲,大家怎么都变得跟木头桩子似的。
再“嘁”了声,童恬不屑地摆了摆手,她揉了把隐隐作痛的太阳穴,漫不经心扭头朝后看,嘴上哼哼道,“你们好讨厌,不用为了吓唬我就装得那么逼真吧?不知情的还以为那恶魔……”
话语骤停。
童恬呼吸猛地凝滞,一股冷气顺着鼻腔倒抽回胃里,整个人恍如站在零下二十度的北极,寒风呼啸大雪纷飞,几分醉意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虽然站在门边的男人只露了小半截身子,但那不容置疑的超强大气场和森冷气质。
她到死都不会忘记。
原来真、真的是岳生莲回来了啊……
脑中顷刻“嗡”一声,死机了,童恬脖颈僵硬,天她刚才都说了什么大实话?
如果此刻拎起包就跑且不被追上的几率有多大?
然而她此刻不止是脖子僵硬,全身都僵住了,完全无法动弹……
包厢寂静。
几个男队员装忙的低头或整理短发或拨弄手机。
倒是女孩们镇定一些,毕竟就算岳大神记仇的要在球桌上虐人,首先也虐不到她们啊。除了教甜甜打乒乓球,岳大神平常都懒得跟其他女孩子交手的,因为实在没有任何挑战,赢得太太太太没有悬念和波澜了!
笃笃笃。
他的脚步声非常轻。
一点点逼近,停顿在她身侧。
童恬精神高度集中,哪怕他不出声,她也无法忽视旁边那股强大的存在感,她真的好想跪着哀嚎师祖大大饶命啊!什么师姐?哈哈哈!那都是她胡说八道哈哈哈……
蓦地,那抹黑影略微俯身。
童恬心脏一缩,不知他要干嘛。
下一刻,脚踝传来一股温热,他握住了她的右腿,然后轻轻从椅凳上挪了下去。
就这样?
她紧绷的脑海忽然划过一丝光亮,呀,阎王这是要入座?是了,每次聚餐他都要守在她身边盯着她吃饭,呸!可恶!
饱含一腔辛酸泪,心底愤懑着,童恬表面却不得不在仇敌面前殷勤地竞折腰。
她猛地把手缩进袖口,讪笑着俯身用衣裳擦净椅子上被她踩过的灰痕,然后弯唇摆出乖乖的模样,“师、师兄,请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