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有人送来了余家村的特色小吃,包括南瓜子、南瓜饼、米糕一类,刘宁和美花一边吃,一边闲聊。
刘宁心情不好:“美花,以前我还说那些刑侦案太假,主角走到哪,哪里就有坏事发生,哪有那样巧的事?现在看来,都是真的,那些编剧怕是真的经历过,才写得出那样的剧情来。我现在就是吸引坏人的体质,走到哪,就有人莫名去世,还有愈演愈烈的态势。”
美花摇头:“刘宁,你又在说古怪话了。说起来,我之前还觉得奇怪,大人怎么会想着带林雨上京,难不成是看她漂亮想收了她?果然是另有隐情。”
刘宁想到远洲和张洲安打的那个赌,忍俊不禁道:“我当时也觉得奇怪,倒没有想到大人是想收集美女这一点。美花,你或许真没猜错,没准大人还真存了这份心。别忘了,他是有前科的。我可听说他跟很多美女都交好,很有女人缘的。”
美花不解:“大人喜欢收好看的女子?可我看他身边就你经常跟在一旁,也没见其他人,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刘宁撇撇嘴:“美花,青年男子中,你就跟蒋明和秦河熟些吧?他二人是男人中少见的,一个野心家,一个木头男。可你看看,秦河这块木头都贪恋上了你的美色,追求起你来无师自通。大人可是个顶顶正常的男人,他确实是个工作狂,可一点不妨碍他喜欢漂亮女子。”
美花点头:“我听哥哥说过,大人是结交了好些才貌双全的女子。”她凑近刘宁悄声道:“不仅有贵族女子,还有青楼女子,都是女子中数一数二的。”
刘宁沉默不语。
美花想到什么:“刘宁,白天我看大人从你屋里出来一脸的不高兴,你怎么惹他了?”
刘宁问:“美花,要是你一觉醒来,看见秦河坐在你边上,你会高兴吗?”
美花道:“秦河怎么会坐在我床边?男女有别,那样子被别人瞧见了,会被嚼舌根的。”
刘宁沉下脸:“你看,秦河都知道避嫌,大人却那样做了。他不高兴活该。”
美花惊道:“因为这样,你凶他了?大人不是去给你送补品吗,怎么就坐到床边去了?他就算对你有意,也不是这样没有分寸的人。除非……”
“除非什么?”
美花笑道:“除非他当时情不自禁。”
刘宁心中一紧:“什么情不自禁?”
美花道:“大人偏心你大家都知道,你方才自己说他对你有前科,我这不是胡说。”
刘宁吸一口气:“他,偏心我?自那个赌他输了之后,我跟他就是普通上下级的关系,没有其他。”
美花道:“要是被我说中了,有其他呢?你总也要嫁人的,你怎么想?”
刘宁沉吟片刻:“先不说他到处收集美女,红颜知己无数的事实。我喜欢的,是那种温柔体贴的男子,大人,不是我的菜。还有,他的身份决定了我跟他,就是鱼和飞鸟,绝无可能。美花,你说女人嫁人,喜欢和现实总要占一个吧。他对我来说一样不占,就是一个还不错的上司。”
美花点头:“难怪你喜欢魏馆长,魏馆长除开做的那些事,看着就是温柔体贴的男子。”
刘宁认真道:“你以后可不能再开这样的玩笑,你都这样说,别人还真以为我对大人有意思呢。他有弱水三千,我只想要一瓢,可别因为他耽误了我。”
门口传来声响,二人看向大门。
美花起身,开门看去:“刘宁,不好了。”
刘宁走到门口,只看到张洲安的背影,脚下有一碗汤药。
美花端起汤药,面皮涨红急得不行:“大人给你送补药过来。果然不能背后说人,说谁谁来。这可怎么办,我们这样说大人,还说得这样难听,不知道他听见没有?老天保佑,没有被他听到……”
刘宁心中一紧:“他耳力过人,一定听见了。他直接放下碗走人,就是告诉我们他什么都听见了。大意了,我们不该在这里这样大声说话的,忘记了隔墙有耳。”
美花看看刘宁:“怎么办刘宁,他听见那些话,一定很生气,会不会把我们都赶出三法司?”
刘宁接过汤药:“放心吧,大人虽好美色,不是公报私仇的人。听见就听见吧,这样也好,他以后一定会主动跟我保持距离。”刘宁心中无来由沉了又沉,她坐回桌边,慢慢喝起汤药来。
美花看刘宁脸色难看还强自镇定,摇了摇头:“刘宁,我就算是鱼,也不怕别人是飞鸟。只要我喜欢的也喜欢我,我便和他一起,其他的走一步算一步,万一越走越好呢。”
刘宁放下碗,勉强挤出一个笑:“美花,你比我勇敢。”
第二日,众人离开余家村。
一路上,张洲安不苟言笑面色阴沉,有人有事撞上去,都被他好生训斥一顿。大家不明所以,只得尽量避免和他接触,说话也极为小心。
这样几日,张洲安脾气越来越大,到后来连杨玉帆都受不了,另外选了马车乘坐对他避之不及。
美花凑近刘宁耳朵悄声道:“大人这样好可怕,还好没有骂我们。”刘宁道:“骂也没关系,听着就是。管他呢,回去就好了。”
美花道:“你这么肯定?”刘宁点头:“他是个工作狂,工作起来哪里还顾得上生气?经验之谈,要不我们打赌?” “算了吧!谁跟你打赌?”
一件给人带来心灵重创的事,要修复,就要用另外一件刺激心灵的事。经过伤囚岭一行,回到京城后,刘宁从魏无改的阴影中走了出来,恢复了往日笑容。
倒是张洲安,回来之后一个月一直阴沉着脸,仍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
刘宁管不了那么多,她觉得这样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