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宁刚说完,小俊身轻如燕飞了进来:“大人,来了!”
后面一队官兵冲了进来,将院中之人全部控制。领头的官员对张洲安道:“大人,我是本县县令乌白,见过大人。”
张洲安道:“将戏班各个出口封住,此地人员全部扣留。此处有命案,班主中剧毒惨死,事情未查明之前,不得出殡!”
“诺!”
刘宁比了个拇指悄声问:“大人,原来你早算到了,什么时候安排的?”张洲安凑近刘宁耳朵轻声道:“你睡觉的时候。”刘宁面色一红心中骂人。
张洲安厅堂上方端坐,乌白陪坐一旁,刘宁和小俊立于张洲安身后。
雪儿被带了过来,叩头哭诉:“大人明鉴,家父尸骨未寒……”她指着阿鼻和冰儿及长者等人:“他们强行要将家父安葬,还将我囚禁房中。”
戏班人员一时哗然,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一人道:“阿鼻,怎么回事?我们今早才知道班主要出殡,为何要关雪儿?”
“就是,师傅横死,不查真相就急着出殡,想隐藏什么?”
“听说宫宇师兄昨晚和他们争吵,一直没见他回来!快交出宫宇师兄!”
一时人群中不少人激愤起来,个个摩拳擦掌。
戏班人员很快分成两派对峙站立,一幅要打群架的样子。
雪儿看着大人:“他们抓走了宫宇,大人,求求你,快将宫宇放出来吧。”
很快宫宇被带了过来。宫宇看着雪儿点点头,又看看阿鼻:“师兄,你太按捺不住。我说过,事情不会如你所愿。”
阿鼻就要说话,张洲安放下茶碗:“宫宇,发生了什么,详细说来!”
“诺!”
昨晚深夜,灵堂中有人发现班主尸变。众人赶到灵堂,那守灵之人说亲眼看见棺材有响动。长老张罗着打开棺材,众人都惊骇不已。
班主双手呈直立状,开了棺方软软落下。
阿鼻很快骑马出去,请来一个法师。法师告知是班主心有怨气,不能再在人间停留。
一时间,一干长者分成两拨意见,一拨建议不要再追查死因,一拨赞同雪儿和宫宇的意见,查清死因再行安葬。一时之间双双动起了手。雪儿宫宇这方人少吃亏,雪儿被关到房中,宫宇被关到柴房。
张洲安问那守灵之人:“当时就你一人?”
那人看着惊魂不定眼神闪烁:“当时另外几人都有事出去,就我一人。”
刘宁看着雪儿几人:“你作为班主的亲生女儿,你是班主要传位的嫡亲大弟子,当时没有一人守在灵堂?”
宫宇道:“刘姑娘见谅,雪儿心中悲痛,体力不支,我多番劝解她才回房。”
冰儿冷笑一声:“是吗?半夜都没有守到,好个孝顺女儿。”
雪儿冷声道:“我爹对师姐平日最为照顾,师姐不也没有守?”
冰儿脸色一变:“你亲生的都不在,我在那里抢你风头不成?”
“住口!”小俊高声斥道:“大人面前,再出言不逊,都给我到大牢里待着去!”
刘宁看着阿鼻:“她们是女子害怕也就算了,你是要继位的人,连替你师傅守一晚上都不能?”
阿鼻猛地抬头,他表情莫名擦起眼泪:“我一直守着,走开片刻,偏偏那时候出事了。”
刘宁问那法师:“大师来得如此及时,是算到了班主那时候会尸变?”
法师鞠躬回话:“阿鼻施主来请,我听得事情严重,便一刻不敢耽搁跟了过来。”
刘宁点头:“法师跟阿鼻可有私交?”
法师看看阿鼻:“没有。”
宫宇道:“胡说。法师,没想到你修行之人,说起谎话眼睛都不眨一下。明明阿鼻就去寻过你,只偷偷摸摸见不得人似的。说起来,大家还说阿鼻跟你长得相像,说你们是……”
阿鼻斥道:“宫宇!”他挥拳就要击向宫宇,被几个士兵拦住压倒在地。
刘宁看看阿鼻和法师:“大人,他们二人眉目是有些像。”
冰儿道:“那我跟雪儿长相还跟同胞姐妹一般,不也毫无关系?刘姑娘,法师是正经人,你给阿鼻扣帽子也就算了,可别污了法师清白。”
张洲安咳了一声。
乌白厉声道:“大人和刘姑娘问什么,你们答什么,谁再不问自答,就是干扰断案,都给我抓起来!”
大家闻言都禁了口,一时安静下来。
张洲安道:“刘宁,我们去灵堂看看。我还不信,死了的人当真会诈尸?”
刘宁道:“我就在这里等你。”
“不行!”
张洲安、刘宁和小俊到了灵堂之中。小俊摒退外人,方便三人查探。
这里阴风阵阵,烛光飘摇忽明忽暗,很有几分诈尸现场应有的氛围。
刘宁对着棺材不停作揖拜道:“莫怪莫怪,班主,你诈一次就行了,别来第二次。我们都是正义人士,为着洗刷你的冤屈而来。你一定要擦亮眼睛,看清好歹。”
张洲安敲一下刘宁脑袋:“怕什么,当真诈了开口说话才好,省了我们多少事?”刘宁白他一眼:“你真觉得自己天下无敌?”张洲安道:“我是不信。”
小俊开了棺材,皱着眉头:“他这个样子,我是相信他会起诈的。姐,你别看了。”小俊挽起袖子查验起来。
刘宁转身:“那天已经见过了,我本来就不想看。”
小俊道:“大人,姐,他胳膊上一圈血丝,中毒还有这种症状?”
张洲安过去扶起班主胳膊,眼中精光一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