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俊想起什么:“我听说不少棺材内有玄机的,莫非这棺材有隔板,下面有机关?”
小俊在班主身下摸了一圈:“没有暗格。”他钻到棺材下面用手敲了一番,又脸贴到地面掏出匕首撬入地砖。折腾一番出来,小俊擦擦脸上的尘土:“没有暗道,这里不能躲人。”
刘宁道:“棺材中也不能藏人,藏了当时就会被发现。守灵人从听见声响到后面开棺,那么多眼睛一直牢牢盯着呢。”
小俊神情失落,双手一摊:“好不容易发现端倪,线索又断了。姐,你说设局的人为什么要这样折腾?就为了吓人?”
刘宁道:“表面上看是为了息事宁人快些安葬,实际是不想我们查下去。越是这样,越是说明班主死得古怪。这样的布局,没有一个环节涉及到可疑的人,看来凶手预谋已久,不止一人。”
刘宁见张洲安将棺材盖子合上,她奇怪道:“大人不查了?”
“小俊方才看了下面,怎么就没想过看看上面?”张洲安抬头看着屋顶:“那人不能躲在下面,未必不会躲在上面。”
“隔空怎么操作?”小俊看着屋顶:“会巫术不成?”
刘宁抬头望着房顶:“我想起那日戏院中的提线木偶,会不会有人在上面用线牵着?”
“提线木偶?”小俊恍然:“有人在上面用透明的绳子操作班主的胳膊?”
张洲安点头:“这就解释了为什么胳膊上被缠绕过。”
小俊看着棺材盖子,一跃而上查看起来。
刘宁摇头:“小俊,你之前不是很害怕这些,现在倒是一点不避讳,动手动脚说来就来。”
小俊沉声道:“大人说得对,既然要干这一行,就不能害怕。我不是做坏事,为什么要怕?我要无所畏惧,弘扬天地正气!”
这番说辞,听着怎么这样坦然正义?小俊身上就差一圈闪闪发光的光环了。刘宁道:“话虽这样说,小轮你到底也收敛一些。这样上蹿下跳的,显摆你的轻功不是?这里是灵堂,看着不好。”
小俊道:“姐,别打扰我,我做事呢。”过了一会,他摆摆手:“盖子没有机关。”
张洲安细细看了一番:“是没有机关,如果是头发丝细的绳子,那便头发丝细的孔就行。”
小俊道:“那便棺材中放一烛火,外面烛火全部灭掉,哪里有光透出,哪里就有小孔。”
“不可!”“不行!”张洲安和刘宁齐声道。
张洲安道:“死者为大,烛火放入棺中不妥。”
“大人不是不信这些?”刘宁抖声问。
张洲安道:“虽然不信,也要敬畏。我们查案归查案,不可做得太过分。”
刘宁拿出黑电筒,调成侦测射线模式:“小俊,我有另外的法子找出小孔,接着!”
小俊拿着电筒在棺材盖上照了一阵,其中一个地方反射出红光,很快在棺材对应的另一处发现另外一个红光。
小俊声音狂喜:“姐!大人!发现孔洞了,两个!”
刘宁看着小俊站的棺材瘆得慌:“小俊快下来,高兴个什么劲,也不看看你站的什么地方?”
小俊一跃而下,看看棺材上方屋顶:“我上去看看。”不等二人反应过来,他翻出窗外,很快听见屋顶有轻微响动,是小俊跟二人在示意。
刘宁道:“大人,这毛孩子动作倒是麻利,身上练的那些功夫一点没有浪费。”
张洲安道:“你推荐的人,当然是好的,不然我也不会留在身边。他多磨砺几年,便可赶上秦河了。”刘宁点头:“他跟秦河,一动一静,性子功夫各方面都互补,倒是很有意思。”
“几个男人,再有意思能有意思到哪里去?”张洲安指着凳子:“刘宁,你脸色不好,坐一会?”“这个地方没心情坐。”
张洲安道:“等此案一破,我们就上京面圣。你要看到圣上的赏赐,心情一定很好。”刘宁抬眼看张洲安:“也不知道圣上到底赏赐我什么,大人可透露一二?”
张洲安道:“你希望要什么?”刘宁歪头想了一想,倦意袭来,她捂嘴打了个呵欠:“圣上赐的东西也不能变卖,那我希望有很多很多的银钱,大人可否将我的心意转达圣上?”张洲安默了片刻:“可以。”
刘宁心中一喜,面露笑意:“大人开了口,我的心愿可以实现了。”张洲安不置可否:“除了钱,你就没有其他想要的?”“没有。”“刘宁,你这个财迷。”
小俊不声不响窜到二人面前,带的风将周围蜡烛吹得暗了片刻又复亮。刘宁被张洲安一把拉到身后,她差点炸毛:“小俊!”
小俊嬉笑道:“姐,我的轻功是不是已经出神入化?来无影去无踪。”
张洲安道:“你再吓你姐,扣你一月俸禄。”
小俊收敛神色:“下官不敢了,大人,我发现了东西。”他摊开手,手掌中间一颗纽扣。
刘宁道:“大人,这纽扣是戏班男子衣服上的,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小俊道:“这戏班中男子甚多,他们的衣服大多是这种纽扣。大人,我去搜查谁衣服失了扣子?”
张洲安道:“不用,我知道这扣子是谁掉的。”他看看棺材:“关键是,他是怎么叫班主中的毒。我们先回去,明日再来。”
小俊意犹未尽:“大人,叫扣子主人过来拷问便知,何必等到明日,万一跑了怎么办?”
刘宁又打了一个大大的呵欠:“小俊,我们不比你血气方刚,姐一把老骨头要休息了。要不你在这里守着再多收集些线索,我跟大人回去?”
小俊看看张洲安:“听从大人安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