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敲门,吕荼进来。吕荼见二人都一脸不快闹着别扭气氛压抑,她笑得开心:“张哥哥,我们在下面玩游戏,你们要不要下来一起?还差一个人。”
张洲安看着刘宁:“你老是躺着也不好,一起下去?”刘宁幽幽道:“我不舒服,你下去玩吧,他们就差一个,别扫大家兴。”
“张哥哥,那你去玩一会吧,你们整天腻在一起我们都要被甜死了,就分开一会。”吕荼上前就要拉张洲安,被他不动声色避开。张洲安掀开刘宁被子,一把将她扶起来:“一起下去,你看我玩。”
几人围着桌子玩了一阵棋牌游戏,开始聊起天来。
孙立喝开了对大家道:“我之前养过一条狗,发生过这样一件事,我一直放不下。”“灵异事件?”吕荼睁大眼睛:“现在是要来点深夜故事了吗?”正说着,头顶本就昏暗的灯光闪了几下噗嗤一声灭了。
刘宁心中一惊,就算在乱葬岗睡了那么久,她还是害怕黑夜。她的手被一只手握住,这手十分温暖有力,她稳了稳心神,有这只手牵着,她知道什么都不用怕。
阿慧提着煤油灯过来:“山上信号不好又停电了,只有大家克服一下,明天看有没有上来检修电路。”吕荼看着闪烁的煤油灯问阿慧:“刘家村闹大家都知道,你这里不会也有那玩意吧?”看她一脸害怕,孙立也拉过她的手,被她一把甩开。
阿慧笑道:“这个大家放心,我这里要是不干净,我第一个不住这里。”
吕荼看着离去的阿慧低声道:“我怎么觉得她有点不对劲?”刘宁道:“你是恐怖片看多了吧,按照恐怖片定律,你这种主动挑起这种话题的,往往最可疑,说不定你才是那个。”叶香尖叫一声:“刘宁你别吓我,被提那个字,吕荼就住我隔壁。”吕荼打个冷战骂道:“叶香你要死啊,她故意埋汰我呢。”胖子道:“刘宁太不厚道了,这种环境怎么能说这样的话,人吓人吓死人。”孙立接话:“就是,没有也被你招来了,吕荼还叫你声姐,一点不厚道。”
张洲安紧紧握着刘宁的手:“我记得是孙立你先挑起这个话题,也是吕荼最先怀疑老板娘不是人,自己说说别人都可以,怎么到自己身上就受不了?”刘宁道:“就是,你们两个就是双标……狗。”
孙立看着吕荼:“她说我们天生一对。”吕荼呸了一声:“我不认识你,少跟我套近乎。”孙立神色复杂低:“不认识?”吕荼看看张洲安:“不是在这路上才认识吗?”孙立冷笑:“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李七锲而不舍:“话说回来,我还想知道孙立家的狗到底怎么了?”几人看着他一阵,都哈哈大笑。吕荼指着李七:“李七,我就说你跟个呆子一样,现在大家都怕得要命,你还想着那条狗?你跑得好偏!”
李七问:“那条狗到底怎么了?”孙立摸摸手上皮套:“我那条狗养了很多年,跟着我跑了很多地方。有天我午睡,它一动不动在我面前坐着,看着我眼神跟平时不一样,怎么说呢,就是那种很温和慈爱的眼神,又有些……舍不得。我就跟它说我要睡会,叫它也睡一会。”
吕荼问:“它睡了吗?”孙立摇头:“我醒来,看见它同样的姿势和表情,一动不动,看来我睡觉的时候,它一直那个样子。”
“你睡了多久?”李七问。“我专门看了时间,一个小时。”李七问:“后来呢?”孙立有些伤感:“它见我醒了,就慢慢出了门,然后被一辆车……”
吕荼一脸失望:“就这样?”“你还想怎么样?我的狗死了,你不高兴?”孙立看她一眼:“后来,我生了一场重病,差点挂掉。”吕荼来了兴趣:“怎么你也跟着出事,那狗看你,就是知道你会有事?”孙立摇头:“我不知道,我永远忘不了它出门前回头看我的那个眼神,它知道自己会出事,在跟我告别。”
“你要谢谢它。”刘宁道:“没有它,你不只重病那么简单。”孙立看着刘宁:“这话怎么说?”
刘宁道:“别说比较聪明的狗这种动物,就是猪都有预知危险的能力,所以它们有时会做出令人匪夷所思罕见的举动,比如流泪、下跪,还会发出惨叫声。孙立的狗是预知到了主人会有难,选择了自己去死为主人挡一部分劫难。它要是不死,有修行的潜质,说不定过几百年可以化形。”
除了张洲安,大家一脸匪夷所思。孙立神色悲伤:“听起来不可思议,可我相信你说的,我一直放不下这事,就是觉得太神奇,你的说法刚好能解释得通。”
叶香看着刘宁:“你怎么知道这些?”刘宁道:“我猜的。”叶香一脸不相信:“我看你跟亲眼看到的一样,说得这么肯定。”
李七看着刘宁:“既然有大神在这里,我也说说我身边的怪事。”叶香道:“谁还没有点怪事在身上,都这个时候了,一定要说这些吗?”
李七道:“不是你想的那种怪事,你们都知道我是来寻药,寻的是为我哥哥驱邪的药。”孙立摇头:“你这个更离谱,你哥哥怎么中邪了?”李七道:“我哥哥半年前摔到头睡了几天,醒过来就变了个人。”
钟楚离?刘宁看着张洲安一脸骇然:“变了个人,换了头?”张洲安握一握她的手轻声道:“你想多了,他不敢出现,你别怕。”
“换头?”李七惊奇:“刘宁你还见过换头?我哥哥没有换头,就是人不一样了。怎么说呢,他大部分时间正常,就是有时会突然暴躁狂怒,甚至有一次提刀砍伤了人。可他冷静下来,又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不会是装疯卖傻吧?”白荼道:“还是喝了酒?”
“没有。”李七摇头:“就是正常情况下突然发作,看着完全不是他。直到一次,我嫂子一口咬定跟她亲密的不是我哥,是跟我哥长得一样的另外一个人,她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