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从怀里摸出了一个小袋子,说道:“四天后帮我把这个送到鸟市赤龙里3号。”
我接过小袋子掂了掂,里面发出了清脆的咯咯声,我点头说道:“好!”
那人也不废话,转身就走,边走边说:“你那么不走运,真该洗洗了。”
回到家里,我先洗了个澡,又把衣服洗了,看着那五张百元钞和小袋子,感觉这件事儿本身就透露着古怪。
第二天,明明一天就可以送达,却非要我三天内送去。
我打开了袋子,我惊呆了,七八颗晶莹剔透的小石头在灯光的照耀下散发出了夺目的光。
钻石!我的手都不免有些颤抖了起来。
这价值绝对大于五百,十几万都可能不在话下,如果我卖掉,那我可以在鸟市买一套房子,买一辆车,娶婆娘的钱都够了。
这一晚我失眠了,我到了第二天中午才起床,饿得够呛,现在有钱了,可以吃点好的。大早晨的饱饱地吃一顿抓饭,我也终于是下定了决心,去鸟市,将任务完成。
我妈妈说:不属于你的东西,拿了心里难受。
昨晚,我并不纠结这一点,我纠结的是这会不会是一个圈套。并且制定了一套完整的计划。
为了防止东西丢失,我
特意买了一个带口袋的内裤,将钱和钻石一股脑儿地放了进去,再穿上牛仔裤,虽然有些难受,但不会丢。所以,我的胯下鼓鼓囊囊地,惹得路过的一众小姑娘带小媳妇面红耳赤。
车站,我突然发现了古怪,有个老头儿一直在盯着我,他手里拿着一份报纸,虽然是在看,但他却没有看报纸上,而是在看我,因为地面上有一片水渍,我能感觉到从水渍上倒映出来的目光。
我刚才试探过了,我猛地站起时,他的头动了,如果一个人将注意力全部放在报纸上,是不会顾及到这一点的。而且还不止有一个人,我在站起来的同时,猛地翻过了栏杆,我发现与此同时,在我身后还有两个人站了起来。
我不再停留,打算不直接去鸟市,做个车去其他县城,再绕道儿去鸟市。
出了门,我开始狂奔,确定后面没人追我,找了个面馆,这才长长地松了一口气,我特意从后门出去,将外套也装进了包里,还戴了一顶草帽。
我没有回家,而是去了最好的朋友家,他叫王璟,人高马大,我们并非从小一起长大,准确地说算是同学,说起来,小学那会儿,我们还为了一个学校发的包子打了起来
,后来上了初中,我们各自纠集了一伙儿人,每天放学踢球,不论输赢都要开打一番。
但我和他同一天,父母离世,原因是他家人和我家人都在一趟车上出了车祸,那一天的打架,我们都参战了,他大吼着:“你爹娘害死了我爹娘!”
我也来了火气,大吼着:“是你爹娘害死了我爹娘!”
那一天的打架,打到最后,就只有我们两人还在打,其他同学都跑了,我们打得鼻青脸肿,躺在了地上,手都在颤抖。
他哭了,我也哭了,夜幕降临,他说道:“我们该怎么办呢?”
我爬起来,说道:“哭个屁!哭死了他们也活不过来,以后饿了,来我家,我给你做。”
这家伙当真是舔着脸,过来蹭吃蹭喝。以至于在同龄小朋友还在为能把小朋友叫到自己家来吃饭为荣耀的时候,我们的对话是:今晚,我去你家?
“不不!不方便,还是去你家吧,晚上我在你家做包子。”
"还是去你家吧,上次做完饭,还没收拾。"
他家比起我家要好很多,也大很多,他父母给他很早就留了一笔钱,至少他毕业是不愁的,而我之所以能毕业,也是靠他接济。于是,我们有了很深的感情。
初中毕业,他买了台二手车,每天跑黑车,我觉得这行当没什么意思,就是个车夫,我觉得我可以做更有趣儿的事儿。
给他打了电话,他很快接上了我,说道:“蚊子,我这年后特别赚钱,没啥事儿要不晚上一起喝酒,现在,别影响我赚钱。”
我拉开内裤,将一张老人头拍在他手上,说道:“车费,拉我去鸟市。”
王璟并不多问,说道:“那就先吃了饭,再加个油,油钱给出一下,我就答应。”
我说道:“没问题。对了,你那里家伙事儿有没有?”
“枪没有,菜刀有,哎!你多大了,还打架,你不会是去跑路吧?怎么了?把谁家女娃儿的肚子搞大了?”
“别扯淡!正事儿!”
我找了一家不大的饭馆,本打算吃了走人,突然,在进门的时候,有人撞了我一下,我还没说话,那人却开了口:“眼瞎了?”
说罢,就要走。王璟一把拉住了那人,说道:“爷们,怎么说话呢?”
那人却是一摆手,瞪了王璟一眼,走了。我下意识地一摸口袋,突然,心头一惊,我的口袋刚才有人动过,我再回忆,刚才那人撞我的同时,胳膊肘顶着我的胸口,手摸进了我的裤兜。
这
是个贼,难道我被人盯上了?!还是恰巧被贼摸了一把?
我没敢多想,冲王璟说道:“走!此地不宜久留!”
“别呀!我面都点了,吃了一起走。”说着,冲老板喊道,“快点哈!加个面!”
我做到了靠墙的位置,特意将背包抱在了怀里。
王璟看我如此模样,说道:“你里面装黄金了吗?抱得跟个宝似的!”
我笑了笑并没说话。心中的警惕却丝毫没有放松。
这一顿饭吃得很饱,倒是平安无事儿,我觉得可能那个人只是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