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说道:“我去鸟市才回来,昨天才到。”
王战舔了舔嘴唇,说道:“我身上有两处伤,一处是这里,箭矢几乎贯穿了我的身体,我在地洞里扒掉了你布下的箭矢,真的很痛。第二处,也是因为你的机关,让我受伤。刚才我在处理伤口,没有用麻药,你知道多痛吗?”
沙雪说道:“你已经露馅了!你不好奇我们是谁,代表了你早就知道会有危险,你回答的全是话术。”
那人瞪着沙雪,说道:“男人婆儿,你说什么呢?”
沙雪怒了,抄起了旁边的小凳子,呼地砸了过去,却是被一旁的鬼门弟兄拦了下来,却没想到沙雪几步冲了过去,伸出她结实的大长腿,朝着那人一脚踹了上去。
我是用力地拉没拉住,一旁的鬼门弟兄也上来一人拉,还没拉住,这一脚正正地踹在了那人的脸上,他直挺挺地朝后倒了下去,扶起来的时候,脸上一个巨大的鞋印,看上去怪异无比。
沙雪被我和另一个鬼门弟兄死死地拉住,她吼道:“王八蛋!你有本事再说一遍!看老娘不劈了你!”
张玉双和石磊下巴都快要惊掉了。
“放他起来!我要和他单挑!”沙雪怒斥道。
这一顿折腾就是五分钟,好容易将怒气冲冲的沙雪安抚住。
我走了过去,说道:“你很了解江湖吧?你不用回答,一会儿,你和你家人的信息我全部都会知道。”
我是在拿他家人做筹码,没想到王战走了过来,在我背上拍了一把,说道:“江湖人从不祸及家人,还是我来吧。”
说着,他一手拿着铁棍,慢慢地将尖刺挑了出来,说道:“我只问一个问题,药品运到了哪里?回答出来,按照我们的规矩,不是主犯,还有一条活路。”
那人说道:“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我没有运过药品。”
这时,敲门声响起,一个鬼门人走了进来,说道:“哥,我确定车里运过药品,有一个黑色塑料袋,里面有药烟的残留。”
那人依旧在狡辩着什么,王战走了过去,说道:“按倒!”
鬼门人将他的嘴堵住,按倒在地,王战将他的手放在木椅子上,一脚踩在了他的手上,说道:“你现在回答与不回答
,我都要给你个记性,耐心点,忍着点。”
说话间,王战勾起一个冷笑。
呜呜呜
尽管那人被捂住嘴,杀猪般的声音依旧很清晰。
王战并没继续,反而是点了一支烟,他继续说道:“还有我背上的伤口,如果还不说,那么再给你个记性,我的债,你还完了,总会交代的。我不着急,我们慢慢玩。”
王战慢悠悠地抽烟,凳子上的人挣扎地没那么严重了。
旁边的鬼门人一把扯掉了那人嘴上的布,王战走过去,将烟塞进了那人的嘴里,说道:“抽两口吧,好受点,你的坚持让我尊敬。”
那人玩命地抽了两口烟,说道:“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
王战点点头,将布重新塞了回去,说道:“既然不想说,那以后都不要说了。”
说着,王战给旁边的人示意,那人呜咽了起来,突然,他大声地呜咽道:“我说!我说!”
王战一把扯掉了他嘴里的布,继续将一支烟塞进了他的嘴里,说道:“想好了再回答,只有这一次机会。”
那人只用了三口便将烟抽光。
他说道:“药品在红其拉甫外的一个废弃仓库里,明天我会带着它们去鸟市,交给厉叔。”
“厉叔是谁?”我问道。
他说道:“他是我的上级,我是第二环的人,第一环应该已经被你们抓了,是骑摩托车的三个人,第一环的闭环是一辆面包车,我则是真正运输的人,我的闭环就是厉叔。”
王战说道:“你们怎么联络?”
他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说道:“我只用直接拉到鸟市的一家超市里,交给负责人厉叔。他会给我打钱。”
我问道:“你们的手段是谁教的?”
“是厉叔!”
很快,纪天纵的资料也传了过来,果然,他不是江湖人,甚至连非江湖人士都算不上,但他的资料却十分模糊,就如同在西境每天上班下班的人没什么区别,没有案底,没有与江湖来往的记录,甚至没有信用卡。
我看向了王战,说道:“哥,这边交给你了,我必须收拾一下,安排吃下厉叔。”
我将我这边的发现也传给了纪天纵,他开始了忙碌的分析。
第二天一早,我看到那人的手已经被包
扎过,被王战带着赶到了他藏药品的仓库。
这里准确地说并不是仓库,而是一个废弃的基地,里面空空荡荡,两排的瓦房尽是倒塌的砖头,一看就有些年头了。
门口堆着好些垃圾杂物,让人一看就不想进去,里面满是积水,一棵树的落叶在春去秋来中已然腐烂,散发着浓浓的恶臭。
我刚想进屋,王战却是一步跨了进去,他四下看着,确定没有机关,这才让我们一众人进来,在院子靠着屋子的角落有一个封闭的菜窖,上面压着一块大石头。
王战用一旁的钢管将石头挪开,一把拉开了菜窖的封板,赫然几根绳索出现在菜窖的边缘,我们拽住绳索将下面的东西提了上来。
好家伙,赫然是四包药烟,两包药粉。
王战随手拆了一包,用匕首挑起来,闻了闻药烟,又用手扇了扇药粉,轻轻地嗅了一口。
“这玩意质量不是一般的高,你们的情报很准,这不是西境的货。”他冲我说道,“让清队的人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