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一般的处理方法来说,大雁不该去看被打的其他门的伤员,而是直接与对方同级别的人交涉,先给对方一个合适的面子,再由对方同级别的人带着一起去慰问。否则,等于是你打完了其他门派的人,再以大压小,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另外一个,江湖打架可不像白面那样先以谁出手谁错,江湖是既然打架,那就一定要分个胜负出来,再将两人叫到一起,再打一仗,谁输了,谁把造成的损失全部承担下,这才是最好的做法。狼性就是这么练出来的,既然敢打架,那就打个过瘾。他却是各打五十大板,意味着矛盾并没有解决,而是压下去了。
“大雁不会是一个老谋深算的家伙吧?故意示弱,其实坏得一逼!”李静说道。
我继续查阅了几件事儿,说道:“他就是个没用的草包,我和他见过不止一次了,为人处世绝对不是装的,问题还是出在了把总身上,他马帮那么多能人,怎么却偏偏将这个大雁给提了起来,那只有一个解释,更加地中央集权,他要做事儿,不容别人反抗。只是我还不知道保姆门事件到底给他带来了什么影响。”
李静说道:“我们要不要去那家寺庙
看看?他住了一天,这么奇特的客人应该可以查到不少信息。我觉得他就是在那里转变的。”
探道是不会记录人家在寺庙里干了些什么的。就算去了,也不一定能发现什么,毕竟隔了那么多年。
李静很用心,他要来了探道的情报,发现在西境北部石河子最大的寺庙的住持居然已经住了十五年了,这倒是一个好消息。
我们用了一天的时间,赶到了那寺庙,问题来了,我要怎么才能问出当年的情况呢?于是,我制定了一个不当人子的方案。
我进了寺庙,这寺庙很大,但缺少一些底蕴,似乎只有佛祖的造像是从其他地方开光运过来的,其余的建筑很现代化。
我绕了一圈儿,倒是遇到了几个和尚,却没有发现住持,我拦住一个和尚问道:“住持可在?”
“正在念佛。”和尚很礼貌地说道。
我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呼地抽出了一把匕首,说道:“我想死,求佛家超度我。”
和尚吓了一跳,居然哇哇地跑了。该死!该不会去报警了吧?那简直就是个笑话了。
正想着,就看到一个穿着袈裟的和尚跑了过来,他一见我,长长地松了一口气,说道:“施主,别激动呀,我
们这里乃清修之地,见不得血光呀。”
我心里暗道:老和尚当真不会说话。好歹说个可与老衲详聊一下,也好让我为你解惑,我好顺坡下驴。
我将刀刃放在了我的腹部,说道:“我想一个人待会儿。”
说着,朝着老和尚的禅房大步流星地走了过去,这屋里倒是很安静,只是墙壁上的电视机却让我着实有点意外,这老和尚到底是不是真和尚。
地面上有一个小小的平椅,看得出他还是打坐的。我一屁股坐了上去,等待着老和尚走进来,他倒好,却是压根儿不进来,我说一个人待会儿,他还真让我一个人待会儿?这老和尚一副不聪明的样子。
我伸出脑袋,就看见老住持在和几个和尚说着些什么,很着急的样子。
我呼地将匕首丢了出来,丁当一声,吓了那群和尚一跳,我说道:“住持啊!我不打算捅死自己,我想撞死!就以我的脑袋为撞木,看能否感天动地!”
我看到不远处的李静捂着嘴在那里偷笑。
这下,住持再也把持不住了,大步地跑了进来,双手合十,说道:“施主,可是遇到了过不去的坎儿?”
我忙说道:“是的!我的女儿和男人跑了,我该怎么办
?只能一死让她知道我爱她。”
“施主,请问您的女儿几岁呀?”
我已经穿得很老气了,还专门让相门的给我化了个妆,看上去就是三十多岁的样子呀,难道被看出来了?我说道:“年芳十六,这是要气死我呀!”
老和尚突然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说道:“施主,可否与老衲说上一说呀。”
文绉绉的词儿终于来了,我说道:“我女儿和一个国外的小子跑了,我这当爹的苦啊!我养了她十六年,十六年呐。”
老和尚说道:“施主呀,这女孩子到了思春的年纪了,您的教育是不是出了问题了。”
我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说道:“师傅呀,你说这世上还有与我一样遭遇的人吗?如果有,我愿意将身上的钱财全部捐给寺庙。我就是这世上最惨的爹!”
说着,拿出两沓十元面值的钱,这一沓子也不过一千块,两千块能买情报,也算是物超所值吧。
老和尚说道:“施主啊,还真的有呢,不过都是陈年往事了。”
我的心里简直都要乐开了花儿,说道:“哦?那师傅可否与我说说。”
“那是我刚来这里的时候,我遇到了一个很有地位的男人,他的女儿并不是和人跑
了,而是她生了她父亲的气,他父亲为了保护她,给她安排了一桩并不属于她的婚姻,最终,两人不欢而散,女儿也是离开了。可怜天下父母心呀。”
这人说得可不就是把总嘛!我的运气还真好,我说道:“哦?那师傅是怎么处理的呢?或许听听别家的故事,也让我宽慰一些呀。”
老和尚说道:“我见他气度不凡,也不能因为感情去毁了事业,我便说应以事业为重,分散一下注意力,也让心痛好些,待日子久了,转机也就现了,毕竟是你的女儿,早晚也会知道你的良苦用心的。”
我闭上眼,将老和尚的话反复咀嚼了一遍,待我睁开眼,眉毛都跳了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