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舍居然站在我的身后,我没有多余的话,冲她一点头,拿起针扎进了崔登的腹部,针扎下去后,他的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甚至血管也在一点点地红了起来。接着,红斑蔓延到了胸口,胸口的红斑扩散的最厉害,就像是皮下出血。
崔登的伤口处插的管子也开始出血,突然,他的目光一下清醒了,我握着他的手也开始有了力道,我说道:“崔登,这是遗言针,你有什么想说的?”
他开始大口地呼吸,像是有用不完的力气,他哇地大叫一声,想去捂住伤口,我死死地拉住他的手,说道:“你的时间不多了。”
他看着我,死死地看着我,说道:“我想喝水。”
我摇头,说道:“说你想说的,说完了,我给你拿水。”
他说道:“奎家老大答应我,如果我身死,会额外给我五十万,算是安葬费,我家里还有个妹子,请将钱给他。甘地人给了我三十万,在那间屋子里,一起给我妹子。”
我点点头,说道:“我记住了,你有没有关于周兆乾和甘地人的信息。”
他说道:“他们并不信任我,只是要我提供情报,到了地方,便会将我送回去。”
“你应该有一些你的
发现,能告诉我吗?”我有些失望。
他说道:“我还提供了两个地方,哈密山体古墓和龙头墓,其余的”
他的鼻子开始了出血,这句话没说完,嘴里也是一口血喷出,我说道:“其余什么?”
“其余我我也不知道。”
他的眼睛红得可怕,他的嘴唇在不断地一张一合,却是没发出半点声音,血液顺着他的眼睑混合着眼泪淌了下来。
他用尽了全力说了三个字:“对不起。”
他的手还是滚烫的,可他的身子已经软了。
花舍走过来,用白布盖在了他的脸上。说道:“你尽力了。”
我站起身,说道:“鬼门人应该对我的这次行动很失望吧?”
花舍说道:“这与你无关,你的指挥是没问题的,主要责任在强叔。”
我还想说什么,花舍已经离开了。
我一步步地走出门,我再次体会到如果一个策略的错误是真的会死人的。
我握紧了拳头,一步步地下了楼。
“文臣!”有人叫我,我急忙回头,看到银天养正坐在车里,他戴着蛤蟆镜,正啃着一根甘蔗。
我走上去,说道:“天养哥,这次还好你没来,不然,我们
可是相当危险。”
“嗨!这次我就该跟着,如果我出事儿,强叔肯定举全哈密鬼门之力来援,那时候,他们这些龟孙一个都跑不了。这次就是添油战术送人头。”
我苦笑一下,说道:“你怎么样了?”
他下车,轻轻地活动了一下身子,说道:“能打!”
我上了车,说道:“能不能给我说说哈密山体古墓和龙头墓的事儿?”
“啊?你怎么知道的?”
“崔登在临死前说的最后的情报。”我淡淡地说道,“我想知道这两个墓还有谁知道?”
“这两个地方可是鬼门每个月都要去巡查的点啊,鬼门人是不能往外说这个事儿的,不过,还有一个办法可以知道地点,那就是跟踪了鬼门人,远远地看到。”银天养说道。
“不对,他能准确地叫出名字,那就不是跟踪。”
银天养眼珠转了转,说道:“哎呀,这个事儿你就不要多问了,反正知道了地点,那便”
此时的我已经没什么耐心,我一把按在了车门上,说道:“天养哥,你不能对我隐瞒,我必须知道真相。或许还有其他隐藏的谍子在我们中间。”
“先上车,别站在门口,那么多人盯着呢。”他说着,艰难地
挪开了屁股,让我上车,接着,打发了开车的司机,车门关上,他才说道:“这个事儿吧,其实算是结案了,因为当年我和奎家老二在搞对象的时候,带她来过,至于她怎么就让崔登知道了,我觉得也有情可原。”
我无语了,说道:“你还有没有带她去过别的地方?”
“当年的事儿,我也记不清了,但墓地就去了那么几个地方,这事儿可不能往外说,你知我知哈,最主要是接下来怎么办。”
我说道:“给我讲讲那两个地方吧?”
银天养来了兴致,说道:“哈密山体古墓那根本就不用想,所以,当年带了奎家老二去里面转了一圈儿,那地方大得很,里面弯弯绕,而且进去几百米吧,便是高低起伏的山体。那时候,都不知道古人是怎么想的,死人埋得是弯弯绕。而且里面出入口特别多,没有向导的话,根本没办法活着走出来。”
“那龙头墓呢?”
银天养说道:“龙头墓就更扯淡了,我们鬼门的规矩,大墓不挖,那里要是草原也就罢了,湿地多得很,要顺着哈密河一直往下走,那里背面有个大山,连绵起伏地看不到头儿,在山头的下面有一个大大的土丘,就像是一个
龙脑袋,再往前走三公里就是哈密河,这河几乎将那龙头山给围起来的,要想过去,那得坐个小船。不过,那里的风景特别漂亮,当年我们家人到了那里,也是有分歧的,唐叔建议挖了,尹三叔不同意挖,我爹也不同意挖,最后,就留了个鬼脸标记,年年派人在河对岸,拿着望远镜看,没什么人的话,便回去了。”
我说道:“那是大墓吗?”
“标准的大墓,土包子比个足球场还大,你说是不是大墓?当年,他们做饭的时候,我和赵大力两人摸了工具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打算开挖,朝下打了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