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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眼梦(二)(2 / 4)

这个人却是真王禀。

方才她在王禀与秀秀身上都招呼了两道符,本想暂将他们藏起来,由她与沈念真扮演‘秀秀’与‘王禀’迷惑和尚,并设法将他身上的佛眼挖出来。

谁知就在沈念真为她施完化形术,想化形自己时,一道无缘由的风吹过,竟将王禀额间的符篆吹去。

眼见那人眼珠子开始转动,沈念真只顾的将真秀秀与慕如意收入芥珠,等再想敲晕王禀时,那人已冲着慕成谙唤了一声“娘子”,神思无比清明。而被王禀这么一闹,沈念真错过最佳化形时间,她不得不与真王禀做戏。

但是那阵风怎么就来的这么巧?

慕成谙看着眼前神色淡漠的王禀,总觉得有些奇怪。

“不是要休息?娘子。”王禀的手还捏着她的头发,笑的一脸玩味。

慕成谙脸上一时不自在,轻咳一声将头发抽出来,轻声“嗯”了一声。

和尚还在外面看着,她可不能露馅儿了。

她起步走到床边,看着斑斑点点的痕迹沉默片刻,然后利落的把褥子翻了个个儿,脏的那一面便被压在木板上。

她刚要躺上去,王禀在身后拉住她,淡淡道:“还是为夫来吧。”听着声音似乎在笑,又含着一丝嫌弃。

说完王禀熟练的从床侧木柜拿出新被褥,将脏了的被褥换...扔下床,接着又将新被褥铺好,这才不耐烦的抬头对她道:“可以了。”

慕成谙:?

她小心翼翼的贴着床边睡下。

浊婴和尚在外面看着,一双鬼眼乌洞洞的盯着二人,渗出噬骨的冷意。紧绷的嘴角生硬向上一提,尖利的指甲便扎入指腹,竟从指腹中拉出一根细长的血线,那血线自窗口钻入,线头坠着一只白瞳眼睛,如游蛇一般向‘秀秀’游去。

白瞳魇术。

慕成谙意识到后浑身紧绷,被鬼眼扫过的地方如同被细蚁爬过。其实她一开始并不怎么担心,毕竟锁着鬼婴之气的金珠在她灵海中,如同置于凡人腹中。但她没想到,鬼和尚竟想直接进她身体中探查。

不惜伤及鬼婴也要试探,还真是谨慎。

怎么办?白瞳一旦进入体内,其噬骨啃咬之苦不输欢毒。

额间因紧张沁出汗水,眼看白瞳即将从耳朵处钻入,那王禀突然伸手将她一揽,微凉的手捏住她的耳垂,“娘子耳朵好烫,是不是病了?”

王禀的手很大,恰恰好将她整只耳朵包住。

白瞳受阻,却又判断不出是什么力量拦截它,只能在耳外张合打转。鬼和尚觉出不对,上百条血线迅速自指尖拉出,于黑暗中生成数百只眼,将床榻上对面而眠的两人全方位包围起来。

修士五感通达,此刻慕成谙神识外放,稍一回头就是密密麻麻的眼睛遍布周身。

她打了个颤,终于狐疑的打量对面完全淡定的男子。

他的手,放的也太巧了。

王禀察觉她在看她,于黑暗中淡淡勾唇,下一刻王禀睁开眼睛,他有一双极好看的眼睛,里面盈着亮晶晶的眼珠。慕成谙不由得被吸了进去,下一刻,里面赫然出现一双绛红色重瞳!

“!”

慕成谙瞳孔皱缩。

盂南阙笑的轻蔑妖冶,在慕成谙出声前按住她有些干燥起皮的嘴唇,另一只手则悄悄藏入被褥抵在她灵海处,以一丝水流幻化的灵力悄悄潜了进去,将纳妖钵结成的闭合金珠撬开一条缝,又从中剜了几缕鬼婴之气,包裹着从掌心送出来,喂给那数百只鬼眼。

耳边是鬼眼的咀嚼与吞吐之声,慕成谙听的汗毛直立,没忍住打了个颤。

盂南阙察觉,轻笑:“害怕还来?”

没用的家伙。

天魔与其主人之间的秘密传音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听到,却犹如在她面前说话般,又温热的呼吸洒在她额间。

慕成谙稍稍与他拉开些距离,嘴硬反驳,“我不怕。”

“哦?”盂南阙挑眉,捂着她耳朵的手松开一丝缝隙。

很快又被一只手准确无误的摁住。

盂南阙:“......?”

慕成谙眼珠子乱晃:“咳,保护天魔之主是你的职责。”

确定他不会移开手,慕成谙迅速将自己的手收进被子里。

她不怕死,但她怕死的丑以及受尽折磨而死。

交谈间,数百鬼眼吃饱了鬼婴之气,也不再试探,就此回头,数百根血线瞬间缩回为浊婴指尖的一个血点。浊婴见状也从窗口离去。

“它走了。”盂南阙向外睨一眼,放开她的耳朵。

慕成谙也迅速掀被起身,一个猛子滑溜到床尾,恢复满脸冷淡。

“...”盂南阙觉得好笑,漫不经心的理着被压皱抖的衣袖,“我对你没兴趣。”

“我亦是。”

盂南阙一顿,有些疑惑的掀眸:“为何?”

“?”慕成谙忍着气,似笑非笑的问,“那你又为何?”

盂南阙少见的沉默,过一会儿,他认真回答:“不惑常说你美,可我不觉得。既如此,你便没有吸引我的理由。”

“而不惑亦常说我美,我深觉正确。既如此,你便有心悦我的理由。”

“刺啦”一声,被褥破了。慕成谙拍着手中的棉絮,点头道:“没了?”

盂南阙看她一眼,冷淡道:“没了。”

呵。够自信的。

慕成谙深吸一口气,也不再顾念什么,立即从床尾爬至床头,在他身侧倒头睡了下去。

“你做什么,下去。”盂南阙不悦。

“睡觉啊?明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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