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仙人族青阳氏吗?”
“槐儿!你在胡说什么!”
姜槐将心中的怨恨一吐为快,却丝毫没有察觉自己都说出了些什么。姜冕怒气冲冲的疾步走来,当即一个巴掌甩过来,教训道:“祸从口出!”
姜槐被打的一个趔趄,捂着脸被江无道扶住。
“槐儿....”
姜冕这一巴掌力道极大,打的她头晕目眩,嘴角溢血。
“师尊......”
江无道欲言又止,竭力平复着自己听到的心情。
天魔之主?
槐儿要当天魔之主?他们莫不是要去荒境?
可他看向身侧的少女,果断排除了这个可能性。
姜槐自幼体弱,灵力远不如姜茸。师尊不会让她去荒境的。
既然如此,莫不是…天魔已经出世了?
江无道眼珠子陡然睁大。
姜槐先是难以置信的望着姜冕,见他没有任何愧疚之意后沉默的擦掉嘴角的血,一声不吭进了自己的洞府,没与门外的二人说一句话。
姜冕神色阴沉,本想再教训教训这个不知好歹的独苗,可碍于江无道听到了不该听的,不得不做出无奈的模样,笑着对他道:“那孩子从小被惯坏了,没拿到燕支剑便郁结于心,夜夜噩梦。今日竟然将梦中胡话说了出来,无道,你可千万别当真。”
说罢姜冕在他肩上拍了两下便走了。
梦中胡话?
江无道蹙眉立在姜槐洞府外久久才走,随他一起离去的还有另一道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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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成谙带着盂南阙去成衣铺逛,将他送进去裁制衣裳时,她坐在店里的椅子上有一搭没一搭的和掌柜的闲聊。
“瞧姑娘的模样,是个修士吧?您手上的赤血剑当真是漂亮啊。”
赤血剑?
慕成谙把玩着她手中的燕支,笑的漫不经心:“老板慧眼,为了这把漂亮的剑,我差点豁出半条命去。”
“呵呵。咱修界就需要您这样的人才。对了,您听说了吗,近日西陵三万里外的梵音山出了个怪物,好像是只鬼车,西陵边境的百姓们都被它吃了。据说那东西还是只淫鸟,专挑貌美女子下手,天门宗已经排出人手去镇压了,但好像无功而返啊。”
“鬼车?”慕成谙皱眉,然后摇头,“鬼车那种古兽,早在几百年前就灭绝了。连妖族都没有保留下鬼车的遗种,您说的这鸟,许是被操控的。杀它没用,得找道背后的人才行。”
掌柜的见她分析的头头是道,连忙竖起大拇指,“行家啊,不知这位客官是哪个仙门的明珠,又拜的哪位师尊?”
慕成谙笑着不摆手,得意的翘起二郎腿,“咳,我拜的不过是天门宗揽月峰的陆鸣秋,没什么了不得的。”
上一世陆鸣秋可是有名的天才,做她师尊,也不算埋没了她。
她正等着恭维,谁知掌柜的还真就顺着她的话说了下去,甚至一脸鄙夷和惋惜,“可惜了哦,你跟谁不好啊,怎么偏跟了他?那更是个不着调的风流浪荡子。”
嗯?
“怎么说?”慕成谙放下脚。
掌柜将算盘拨弄的“啪啪”想,吊起眼眸,“呵。你怕是刚来我们这西陵大地吧。当年可是有一出最著名的二徒争一师的戏码。其中的主人中分别是圣地先圣女孟扶光、圣地月主师珩之,还有一位便是这揽月长老陆鸣秋。”
“而且当年啊,这陆鸣秋也不是什么长老,只是个寄人篱下的私生子,无人问津,无人管束,是先圣女点拨了他,将他带回圣地养了一段日子。原本是好心,谁知这陆鸣秋是个占有欲极强的狼崽子,见不得圣女的大徒弟,也就是月主师珩之与圣女亲近,仗着自己修为强些,常将那圣地月主打的鼻青脸肿,最后被圣地赶了出来。”
“啧。他也够直接的,寄人篱下还不乖乖的,这被赶出来岂非成丧家狗?”慕成谙嫌弃的吐槽。
“哎!奇怪就在这里。”掌柜神秘兮兮的规整算盘,脖子往前一探,说书一般,“你猜怎么着?你师尊虽然被赶走了,但先圣女放不下他,便在圣地神嶷山脚下搭了个竹屋给他,继续助他修行。二人时常在那茅屋中…咳,你懂的。”
慕成谙一怔,然后了然的点头,“那这也算两情相悦了,这也不能说他是浪荡子吧。”
“若真是这样就好喽。”掌柜的鄙夷的摇头,“你那师尊修为越高,心思也就越野。再加上他模样又好看,来追他的女修数不胜数。而他呢,亦来者不拒。可圣女是何人?那是我们整个修界孚日泽的守护神,是连魔尊都要卖个面子的人,哪里受得了这种侮辱,立即与他断了关系,彻底断情。再然后,百年前大战,圣女于姜山剑阵中消失,最后一刻命月主师珩之顾好苍生和陆鸣秋。那时你师尊啊,还不知道在哪呢。”
掌柜的说完,心满意足的欣赏这位客官脸上丰富多彩的表情。
每次有外地人来,只要一讲这个故事,总能看见对方脸上愤怒的表情。
打死渣男嘛,那可是普世法则。
“咔嚓——”
慕成谙愤怒的踩断一只凳子腿。
掌柜的了然一笑,拨弄算盘,“小友啊,我也劝你一句。选师尊之后要保护好自己,尤其是像你长的如此貌美的,说不定手把手教个剑,就叫人家占去便宜了啊。对了,损坏凳子一个,除这身衣服外外加三个灵石,一共三百零三块灵石。”
慕成谙本心中蹭蹭冒火,接过硬生生被“三百灵石”梗在心口。
“我买什么了就三百灵石?你这是黑店吧?”
“哎呦,哪敢啊。你自己看看你身后小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