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他去找一户姓袁的人家,主人叫袁文奎,只要让他的家人看到金锁,他们就什么都明白了。”
“小哥大恩大德,我来世再报。”
妇人说完,将包着孩子的小被一抽,然后从旁边捡起一个破布包随意包裹了几下。
言卿想要起身,时霆抬手拦住了她:“那艘船是冲着她来的。”
妇人抱着“孩子”冲到船头,站在醒目的船尖上,后面追来的那只船很快就看见了她,船上立刻涌出十几个精壮男子,手里都带着武器。
只是船上的人还没来得及有所动作,那妇人已经扑通一声跳进了河里,河水翻涌,妇人在河面上挣扎了几下,很快就被河水吞没了,而她掉下去的地方 ,有一个花色崭新的小被子浮了出来,飘在河面上格外的刺眼。
妇人的一系列动作几乎只在须臾之间,言卿反应过来后,忍不住低头看了眼怀中的孩子。
孩子吃了退烧药,药效已经开始发挥,他正安安静静的将小脑袋靠在她的身前,睡着了。
言卿来不及多想,拿出一件衣服将他包好,免得他受凉。
“是个忠心的。”时霆叹了口气:“看来这孩子是她从哪里救出来的,现在被人追杀,他只能用这种方法保住孩子。”
时霆从孩子的胸前拿出那只金锁,金锁做工精巧,分量十足,在精雕细琢的花纹中间刻有一个“宁”字。
“这么忠心的人,我们却帮不了她。”言卿叹了口气。
如果她不跳河,这条船停下来,她和孩子都会死,时霆只有一个人,没有办法在这些悍徒手中救下他们,况且,还有一船人呢。
“你已经帮她了。”时霆看了眼那个孩子。
言卿也低头看了
一眼,那孩子的一只小手紧紧抓着她的衣襟,睡得十分香甜。
她心中一软,泛起一阵涟漪。
“看来我们得改变行程了。”时霆道:“先去前进县吧。”
后面的船只在看到妇人抱着孩子跳河之后,果然不再摇动那面大旗,而是行到跳河的地方停了下来。
有人从河里捞上孩子的小棉被,又有人用竹竿往里面乱捅一气,在确定妇人和孩子都已经沉入水底后,那条船才调头返回。
“这人死得也太快了,就是一眨眼的功夫。”
“是啊,还有那么小的孩子,可怜啊。”
众人看完了热闹之后议论纷纷,没有人注意那个孩子此时已经到了言卿的怀里。
孩子像是懂得什么一样,一路都很乖巧的呼呼大睡,直到两人下了船,他还没睁开眼睛。
言卿从来没带过孩子,见他一直睡不免有些担心:“会不会是药吃多了,怎么不醒呢?”
“小孩子睡上两三个小时是很正常的事,况且还是病着。”时霆拎着行李箱跳下来,然后再伸出手让她搭着自己的手下了船。
时霆这次前来,就是想要打听大谷山那伙土匪的消息,他不能冒然去跟这伙人对抗,那和以卵击石没什么区别,现在半路改了道,那就先处理好这个孩子的事情再说。
时霆不喜欢打没有准备的仗,但凡他想去做的事,就必须要成功,而为了这个成功,就得打下牢靠的基础。
两人本打算先找一个小旅店住下来,现在看来要先找到这个袁姓人家,赶紧把孩子交出去。
两人都没有带孩子的经验,他现在睡着还好,一旦醒了,未免忙手忙脚了。
这前进县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要找一个人似乎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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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当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