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就没有恨。”
“不要说但是,我求你了。”他哀求道。
“塞巴斯蒂安,不要再揪着过去了,学会放下吧,只有你自己可以治愈你自己。”这是最后的温柔了,希望他能领会,你对娜娜叫道,”娜娜!你可以了没!”
“统统飞走!”一道银光飞向了塞巴斯蒂安的眼睛,他习惯用拿着怀表的手去挡。
咔嚓,飞来的匕首插入了怀表,禁锢灵魂的封印被解除了。
“不!!!我不允许你走!!!”塞巴斯蒂安感受到了魂器传来的滚烫所带来的剧痛,他能清楚看到自己的手快被烧成焦炭,但是他不能松手,只能念着咒语尝试不让灵魂离开那块怀表。“他和你女儿都已经死了!你没有地方可以去了!留下来!好不好?求你……”
“塞巴斯蒂安,放手吧,我知道你在骗我,就算你没有,我也不想在你身边了。”
塞巴斯蒂安停止了咒语,双手无力的放下,灵体终于可以从困住自己多年的器皿里脱出。
“塞巴斯蒂安,再见。”脱出怀表的灵体最后在他额头上吻了一下,转身对已经站起来的纳察说:“娜娜,谢谢你。”
“他还在你们的家等你,快去吧,这混蛋我来教训。”
“那,再见。”
“再见。”
相视一笑,你飞向了家的方向。
半个世纪多的变化真的很大,原本矮楼变成了高楼大厦,但是你到熟悉的路口时,那幢小小房子又出现了,被夹在了各种新式房中,显得格格不入。
今天小房子非常的热闹,门口挂着庆祝曾曾祖父九十岁生日的横幅,外面的篱笆绑着五颜六色的气球。
你走过的时候,看到房子上有一个小小的铜牌,上面写着:
“传奇之家,唯一幸免于1941年3月28日德国纳粹军空袭的房子。”
走进屋子,里面保持了原样,但是多了很多照片,你看到自己的女儿小安从牙牙学语的小婴儿一直长到了从高校毕业的高材生,她学的是天文学,她应该用自己灿若群星的双眼好好的去看了这个宇宙吧。
后来她也有了丈夫和女儿,丈夫是位军人,牺牲于敦刻尔克。
而过了1941年,安的照片不再出现了,但多了她女儿的成长。
你贪婪的看着照片,这是你错过的人生,这时你听到有两个小女孩在吵架,你顺着声音走去,然后愣住。
那个坐在靠椅上的背影太熟悉了,时光对他很温柔,并没有让他老太多,除了花白的头发外,腰杆还是很直,肩膀挺立。
他面前站着两个小女孩,一个黑头发年纪稍大凶巴巴地指责另外一个红发女孩偷走了她的娃娃,而红发女孩正在哭,他摸了摸她们的头,轻轻几句话就让姐妹俩和好,手拉手的走了。
你上去从后面环抱住他,“奥米尼斯……生日快乐,我回来了。”
他微微一愣,似有千言万语但最后化为一个微笑和一句:“欢迎回来。”
纳察还是讨厌葬礼,但是这一场她还是来了。
今天的伦敦有个意外的晴天。
奥米尼斯的葬礼就是在这天举行的,他在九十岁生日的当夜安详过世,生于28纯血家族的他,以一位平凡麻瓜的姓氏下葬。
家里人对纳察这位异国女性的到来还是很惊讶的,但并没有打破砂锅问到底。
纳察把从塞巴斯蒂安那里拿来的怀表放在了奥米尼斯的手上,对这两位老同学做了告别。
在她打算走的时候,她看到了躲在阴影里的那个人,如果不是考虑到肋骨上的伤,她还可以把他揍得更狠一些,至少让他别没皮没脸的来参加葬礼。
不服老不行啊,纳察长叹一声。好人不长命,恶人遗千年。
忽然有个小女孩的哭声从教堂的后排传来,纳察走了过去,是一个四五岁的红发小女孩,她在那里小声啜泣。
“可怜的孩子,你怎么了?”
“佩妮怪我把她的花给烧了,我明明没有,我只是看了一眼,花就点燃了。”
“这样啊,别哭了,你看——”
纳察变出了一朵盛开的玫瑰花,小女孩一看眼睛就亮了。
“这是魔术嘛?”
“你有一天会知道的,现在你把这花给你的姐姐吧,这样她应该会消气了。”
看着红发小女孩拿着花蹦蹦跶跶的去找自己姐姐的时候,纳察松了一口气,他们这代人的故事到此应该结束了,新的故事要由新人去书写了。
-The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