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蓉压低声音:“麟符的事情,王爷应该是在魏家时就在做准备了。”
“那段时间他虽然看着清闲,但练武一直没松懈。再加上浮影日日来汇报属下情况,所以那会儿就不对劲了。”
“至于和裴小姐的事,宫宴那晚的事并不好查。”
叶苏落眼底闪过寒光:“不好查是何意?”
玉蓉跪在地上:“小姐,那次宫宴本就是给王爷践行的,所以朝中许多大臣都来了。最重要的是,当日很多人喝醉,甚至还有人失足落水。”
“场面一度混乱,惊动了太医院。但以赵太医为首的太医们,并没检查出任何异常,的确只是喝醉了而已。”
这下就更有意思了。
给君华宸践行,结果都喝醉了,皇帝也不加约束,甚至都没再提起来。
怪事。
玉蓉观察着叶苏落的神色,犹豫道:“如若,王爷是喝醉酒之后被算计的呢?”
“奴婢是说,万一裴小姐是钻了空子,才……”
叶苏落慢悠悠坐下,语气不急不躁:“真正喝醉的人,是无法酒后乱性的。就算是用了迷药,很多药和酒也相克,药力大大减半。”
“所以,如果君华宸那晚和裴紫
荷真有什么,只有一种可能。他压根没喝醉,顶多是微醺。裴紫荷主动送上门,他就顺水推舟了。”
玉蓉杏眼瞪圆,半天才吐出几个字:“奴婢接着去查。”
“若王爷是被污蔑的就罢了,倘若他真的……奴婢亲手宰了他!”
叶苏落拍了拍玉蓉的肩头,眉眼盈满笑意。
“宰了他多不划算,应该拱手让渣男贱女成婚,然后新婚之夜下毒,慢慢折磨他们。”
“君华宸的腿既然是我治好的,那就让他再变成从前那副样子。裴紫荷羞辱我母亲,又屡次挑衅我,那就让她从嘴开始溃烂。”
她折磨人的法子那么多,总有一个适合他们。
玉蓉见叶苏落这样,狠狠松了一口气:“您没被感情冲昏头,真是太好了。”
叶苏落拍了拍她:“这两日辛苦了,好好休息。如今圣旨下来,裴紫荷又有不知真假的前尘往事,前些日子被咱们死死压住的人,应该要坐不住了。”
一语成谶。
翌日一早,叶苏落就见到了唐枫桥。
男人一扫前些日子的懦弱胆怯,如今容光焕发,坐在正厅里,腰杆挺的很直。
“听闻安王妃最近遇到了不少麻烦。当
初老夫就提醒过你,你能攀上安王,这是天大的福气,就怕你兜不住。”
“果不其然,被我说中了。”
他一拍巴掌,嘴脸恶劣,“要我说啊,你现在自请下堂,还能保住几分颜面。别到时候像条狗一样被扫地出门,到时候才叫丢人呢!”
叶苏落笑眯眯的:“如今万药斋生意可还好?你们唐家收入可还稳当?”
两个问题,直接戳中了唐枫桥的肺管子!
男人暴跳如雷:“叶苏落你这个贱人!你明知道百康堂是我唐家的命脉,你竟然还要故意刁难!”
“你最好现在就让药芳园继续给我们供应药材,否则!等你被赶出安王府的那日,就是你丧命之时!”
叶苏落欣赏着他变幻莫测的嘴脸,兴致缺缺。
“哦,所以呢?”
唐枫桥的脸气成猪肝色,整个人抖得厉害。
“岂有此理!你一个死到临头的人,竟然还敢和老夫耍横!”
“老夫实话告诉你!当年宫宴,裴小姐就是和安王共度春宵了!我就是最好的见证人!”
他彻底撕破了那层伪善,眼底满是挑衅。
“因为当年,老夫就在门口帮忙把守,还是安王亲自开的口,让
我好好守着呢!”
“啧啧啧,那些动静,一晚都没消停,我还亲耳听到王爷说喜欢裴小姐呢!”
叶苏落表情不变。
唐枫桥见她满脸不在乎,笑的更灿烂了:“别装了,我知道你在乎的要死,不然昨晚也不能和安王发生争执啊。”
“没错,我就是有眼线,就是要看你笑话,就是……”
话都没说完,叶苏落的手就掐住了他的脖颈。
唐枫桥的脸很快就涨成猪肝色,手脚拼命挣扎,却于事无补。
叶苏落笑眯眯欣赏了一会,这才把人扔下:“唐大人既然不装了,正合我意。唐家是时候该灭了。”
唐枫桥咳嗽了好久,才扶着椅子艰难站起来。
“叶苏落!你要是敢再动唐家,就别怪我对魏家下手了!”
“你应该知道,如今太医院还是以我唐家势力居多,只要我一声令下,他们就会一起指控唐家主。”
他脸上挂着残忍畅快,眼底精光闪烁。
“你说,给你可怜的舅舅定个什么罪名好呢?不然定的重一点,最好能满门抄斩吧?”
“有了!听闻你这些日子,对大皇子的病情束手无策,不然我把这件事推波助澜,让太医院的
人把魏家也牵扯进来吧。”
唐枫桥满脸恶意:“这样,你和魏家那些人,在黄泉路上也能做个伴啊!”
说完,他哈哈大笑起来,仿佛自己已经占得先机。
叶苏落勾了勾唇:“唐家主对我可真好。我前脚刚查出你们一点小把柄,后脚你就来把证据坐实了。”
“看来这两日有好戏看了。”
唐枫桥狠狠抖了一下,很快又冷哼一声:“少来吓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