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次,楚云觉得许是自己演的太像了。
恐惧感被他拿捏的极其到位……
于是为了安慰他,洛书答应马上就带他离开徐府,并把他安置到洛家哥哥那里,还答应每天都会来看他。
于他而言,只要能见到她,住在哪里都无所谓!
不过,那毕竟是洛家哥哥,是姐姐的亲兄长,于是那段时间他异常乖巧且勤奋。
年仅十一岁的他竟成了洛家哥哥的好帮手,每当洛家哥哥在姐姐面前夸赞他的时候,他都会红着脸,躲在一旁,悄悄的观察姐姐的表情。
姐姐开心,他也开心!
他曾经见过自己哥哥与县主相处的片段……每当哥哥见过县主之后,都会独自一人发很久的呆。
他也曾见过侯爷和县主相处时,哥哥落寞的站在一旁的样子。
哥哥对县主,究竟……是怎么想的呢?
有一次,他实在忍不住了。
发问道:“哥哥是喜欢县主吗?”
哥哥先是一怔,继而长叹一口气,抬起头不知望向何处:“我欠了县主很多很多……如今哪有什么资格去谈喜欢。”
别的,就再也不肯说了。
哥哥那满脸的复杂,他不懂。
他只知道,既然喜欢,就要去努力得到啊,资格不是自己挣来的吗?
但哥哥毕
竟是哥哥,自有他自己的想法。
但洛书姐姐,他是一定要得到的。
……
对威远侯的盯梢,并没有什么收获,反而让徐容容知道了穆戎究竟有多忙。
每日除了上朝,还要去兵部点卯,每隔三日还需前去巡营。
这些差事也就罢了,最近几天,宫里也常差人来寻他。
“是皇后娘娘身边的人来寻侯爷?”徐容容乍一听到消息,有些疑惑。
“正是。”洛书点了点头,“哥哥认识那个公公,正是皇后娘娘身边大太监王公公,他已经去了侯府三次。”
徐容容眉头微蹙,皇后……这是想做什么?
自太子被废,迁出京城之后,皇后的心思便全部都扑在独揽圣心之上。
她原本的贤德良淑,已经让皇帝心爱不已,如今又加上曲意逢迎,刻意邀宠……这两个月下来,如今的她说是椒房专宠也不为过。
怎么竟还有心思放到旁的事情上来?
况且,若是宫中要紧的事,便是一次寻不到人,便可直接下一道懿旨宣穆戎入宫觐见,又何必让贴身大太监一趟一趟的跑?
若是过去,她真的会以为皇后那里兴许是有要紧的事情,但经历过除夕家宴上,皇后在幕后推动多方仇恨的手段……
这样的皇后,又
岂会去走毫无意义的闲棋?
她沉思许久,缓缓道:“想来侯爷是被人惦记上了。”
“嗯?”洛书不明所以。
徐容容笑道:“瞧着吧,过不了几日便有结果了。”
而这边,第三次造访的王公公终于见到了下值回府的威远侯。
“侯爷这些日子可是累着了?怎么竟瘦了这么许多?”王公公一脸的着急,“这要是让娘娘知道了,定然要心疼坏了!”
穆戎不擅寒暄,闻言只是点了点头。
接着便问:“公公此来,可是皇后娘娘有事?”
“竟叫侯爷猜着了!”王公公满脸堆笑,“说来也是一件奇怪的事。前些日子娘娘因……心神不宁,难以入眠,陛下便命人去韶华庵为娘娘祈福供灯,说来也是灵验,当日娘娘便不再受梦魇所累,可以安然入眠了。可是……这几日不知因何,娘娘竟又陷入梦魇,已经连续三日睁着眼睛到天亮了……”
穆戎皱眉:“可有请太医?”
“请啦请啦,院判、院令和长史都来过,但是没一个能说出缘由的。”王公公叹了口气,“不知道是不是祈福供灯那里出了问题……”
穆戎一向不信这些,但他亦无法说破皇后是受太子被废的心魔所困,只能说道:“那便禀明
陛下,派人去韶华庵看看便是。”
“说来是这样没错,只是……陛下事务繁忙,娘娘不愿为这些小事叨扰陛下,而奴才又是内监,难以出京……”
话说到这里,穆戎自然明白:“娘娘是想让微臣去一趟韶华庵,查看供灯之事是否出了纰漏?”
“正是!侯爷真是一点就透。”王公公笑弯了眉眼,“此地虽说离韶华山有些距离,但凭侯爷的本事半日便可往返。况且,若是发现娘娘祈福供灯真的出了纰漏,以侯爷的能力定然能妥善处置。”
穆戎心下了然:
想必皇后是怕淑妃暗中派人使坏,旁人难以处置,便想起来寻他吧。
他看了看渐暗的天色,应道:“既然如此,烦请公公回去禀告皇后娘娘,明日一早我便出发。”
“如此甚好!只是奴才临来之时,娘娘特地交待,千万不可误了侯爷的正事!”
穆戎闻言点了点头:“请皇后娘娘放心,明日本就是微臣休沐之日。”
“那可真是太好了!奴才这就回去复命!”说完,他满脸堆笑的告退。
穆易跟着出去,将王公公送上了马车。
回到前院正看见侯爷换掉了朝服准备去书房,于是连忙上前:“爷,明日一早舒先生要来给您看诊啊。”
穆戎摆了摆手:“无妨,去舒先生那里传个话,看他是否方便推迟一天再来。”
“可是,您这身体……”穆易担忧道。
“无碍。”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