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某些方面来讲,苏沫和严逸其实挺像的。
都是有亲人过世了,苏沫是妈妈过世,严逸是父亲过世。
都是过着寄人篱下的生活,严逸是被大房一家压迫,苏沫是被亲爸后妈压迫。
都是积蓄力量,想方设法摆脱这种糟糕透顶的家庭。
苏沫尚在亲爸后妈家时。
有一次后妈刚给她的孩子买的东西找不见了,就诬赖是苏沫偷的。
原因是后妈的孩子记得东西放在洗手间了,而苏沫恰巧去了洗手间。
苏沫百口莫辩,后妈多次逼着她承认无果后,对她动了手,几个巴掌毫不留情的对着苏沫劈头盖脸打来。
苏沫也不是个受气的主,当即给了后妈一脚,和后妈撕打在一起。
而作为苏沫的亲爸爸,他没有哪怕一秒钟相信过苏沫。
还因为苏沫和后妈扭打,不尊敬后妈,拿腰带狠狠抽了苏沫,逼着苏沫承认东西是她偷的。
那次苏沫被打的很惨。
无论是在力气上还是体型上,幼小的她都不占半点优势。
只是最终她也没松口承认过自己偷东西。
很久之后,家里大扫除,东西被从沙发底下找到。
即便如此,后妈也是说苏沫好心机,偷了东西不敢用,就藏在沙发底下,如果不是大
扫除,都发现不了她这么坏。
更搞笑的是,苏沫的亲爸爸,也这么默认了。
这种事情,在苏沫身上那都是小意思。
此后,后妈知道苏沫硬气,倒是不敢主动对她动手,但后妈点炮、亲爸动手的事儿就成了家常便饭。
就说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那些装睡的人,他们有自己独特的催眠技巧,黑白颠倒、是非不分,对他们来说都再正常不过。
苏沫对这个爸爸深恶痛绝,好不容易忍耐到成年搬离那个家,她走的没有一丝一毫留恋。
再后来,她勤工俭学,大学后她又疯狂工作,年纪轻轻就成了公司的部门经理。
而后妈的孩子在外面结交了一些不三不四的社会人士,染上了不该染的瘾。
后妈的孩子偷家里的,卖家里的,家里不给就带人上家里去抢,家里卖了车卖了房也填不上窟窿,最终被她亲妈送了进去。
后来苏沫的爸爸带着后妈去投奔苏沫,被苏沫赶了出去。
她已经不是小时候了,可以任人宰割!
所以类似这种事情发生在严从宽身上时,苏沫总觉得各种她自己不愿回想的记忆血淋淋展现在眼前。
周围人对苏沫指指点点,苏沫压根不在乎。
她大吼一声:
“这玉镯是不是我偷的?来来来,我穿的衣服也破烂,你们给分析一下,直接给我扭送到官府好了。”
严从宽发挥了难以想象的速度。嗖的一下就跑到苏沫身前,张开双臂,一副保护者的姿态。
他真担心这些人对叔母动粗,扭送叔母去官府,他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叔母。
“疯子!”
“怎么会有人自己要求去官府的!”
“官府是想去就能去的吗?”
“疯了,真是疯了!”
“依我看,就应该由医馆给这俩人扭送到官府。”
“蛇鼠一窝,一看就是一伙的。”
“可不是么,说不定就是两个惯犯,送到官府审一审,说不定还能有更大的收获。”
苏沫才不管那些人说的是什么,她一把抓住侍童的衣领,将他从原地拎了起来。
“你一个小小的侍童就敢如此狗眼看人低,你家主人呢?喊出来,今天我倒要看看,我家侄儿的药材是不是偷的。”
苏沫凛冽的眼神扫过周围众人:“若不是,陷害他人以此谋夺他人财务,你们就等着跟着我一起见官吧。”
众人心里叫苦不迭。
他们都是些平头百姓,哪里真敢给官府添堵啊。
平日里有事儿跟着拱拱火还行,真见官?那些官都是
什么人,好人去了都能脱层皮。
和他们又没关系的事儿,他们犯不上。
只见刚才还说的起劲的众人纷纷闭上了嘴。
侍童被苏沫拎的双脚离地,呼吸不顺畅,没一会儿脸色就憋的青紫。
苏沫又像丢垃圾一样,把侍童丢在地上,一脚踩在侍童胸口:“给你个选择,要么领我进去找你家主人对质,要么,就跟我去报官。”
苏沫声线冰冰凉凉的,没有什么起伏,甚至这句话说的声音也不高,可就是让侍童感觉被兜头浇了盆凉水,全身汗毛直立。
直觉告诉他,他废了。
苏沫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马有才应该差不多该来了。
苏沫现在毕竟是流放犯人,真去了官府,她肯定半点落不到好。
而她之所以毫不畏惧,就是穿着官服的马有才和她约定的汇合时间到了。
侍童连滚带爬跑进了内堂,苏沫、严从宽、王凤紧随其后。
苏沫人未到声先到:“谁是掌柜,出来一下。”
坐诊的老大夫听到动静,手打门帘,从给人看病的房间出来,看着苏沫有些不悦。
“你影响到我看病了。”
苏沫抱拳,她也不知道这个看诊大夫是不是掌柜:“实在对不住老先生,不会耽误您太多时间。
”苏沫指了指侍童,“我侄子被这个人诬赖偷窃,还要扭送官府。”
老大夫对严从宽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