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沫表示非常无语,毕竟害严逸被流放的是原主,现在的苏沫只是个占用了原主身子的背锅侠。
而且她还因为心里愧疚等多种情绪,一路上都在照顾严逸。
但无论怎么说,原主做的那都不是人干的事儿。
她用了原主的身子,自然会被默认为就是原主,那原主做的荒唐事儿也只能她来善后。
“我猜的。”
“猜的?”严逸声音透着一股凉薄,“娘子既然这么会猜,那可得好好解释一下平顶山陷害我的罪证。”
虽说一路上苏沫都在照顾严逸,甚至可以说没有苏沫,严逸很有可能已经死在流放路上了。
但是反过来说,如果没有苏沫,严逸现在应该已经摆脱了严家大房,和自家娘亲张桂兰过着舒坦日子了。
苏沫盯着严逸的眼睛:“我说那些罪证我不清楚,你信吗?”
严逸沉默了片刻,他盯着苏沫澄澈的眼睛,心里有些动容。
以前严逸怎么没发现,苏沫有一双这么好看的眼睛。
又大又亮,就像荆棘丛中的一堆火,让人忍不住沦陷其中。
在那双明亮的眼睛里,严逸莫名其妙的点了头:“信。”
他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但他看着苏沫那双眼睛,莫名就是信她。
“我得跟你说
声对不起。”
苏沫非常鄙视原主没脑子的猪做法,但此时也不得不将原主做的事儿揽在自己头上,解释道:
“当时,我听信三堂哥严厉的教唆,假装自己遇险,把你带到了平顶山,后来听说你是因为去了平顶山才被抓,故而猜测到是我被利用了,是大房的人陷害的你。”
张桂兰在一边气的牙齿咯吱作响:“我就知道是大房那群不要脸的,就是他们害了我的逸儿,还好意思舔着个脸说是逸儿害的他们流放。”
想了想,有些气不过继续道:“我真想撕烂那些人的皮,太可恶了,抢了逸儿的爹打拼下来的家产,又来害逸儿。”
“娘,我不会放过他们的。”严逸眼中暗沉的光一闪而过,“相信我,他们落不了好。”
苏沫继续道:“后来我看你对大房的态度,就侧面印证了猜想,而大房的三堂哥没有官身,他利用了我和你的关系,最多只能是个出谋划策的,大伯严苛和大堂哥严策才是最有可能贪污的。”
苏沫说着自己的分析。
严逸听了,感觉郁结在心里的那口气也终于解开,至少,苏沫自始至终都是相信自己的。
这一结论甚至让他觉得心里莫名有种甜丝丝的喜悦情绪。
让原
本有点兴师问罪意图的他,彻底没了想法。
苏沫只是听信了严厉教唆,根本就不知道具体情况,这也不怪她。
甚至他自己的心里也已经在为苏沫开脱。
苏沫只是个被利用的蠢…咦,好像哪里不对,苏沫蠢吗?
这一路上的接触,严逸坚信苏沫是个有脑子的,和蠢可是半点不沾边。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一直相信自己,并且流放后,坚定不移的站在自己身边。
严逸继续道:
“贪污赈灾款的事儿害死了不少人,流民暴乱,终于东窗事发,严苛和严策自知逃不过,就伪造了罪证加害于我。”
“我自然是不会认罪,圣上震怒,原本我应该被判斩首,多亏了这些年我奔走的关系,加上此案尚有疑点,但是为平民怨,我还是被惩处,从斩刑改为了抄家流放,不过我也不会让他们好过,拉他们下水,一起流放了。”
张桂兰咬牙切齿:“这些喝人血的寄生虫,只贪了你爹的家产不够,还贪污赈灾款,害得咱们一家被流放,也害死了那么多无辜的人!大房那些人就该偿命!”
严逸声音森冷,如同一汪深不见底的千年寒潭:“是该偿命,不过不是我们审判,而是让他们受
到律法的制裁,再说…”严逸唇角勾起一个嘲讽的弧度,“那些蠢材能不能活着到流放地还是个未知数呢。”
苏沫此时也被带动了情绪,历朝历代贪官污吏都不曾断绝,少贪也就算了,竟然贪污害死那么多人,导致流民暴乱。
这是拿人命满足自己的私欲!
但凡有点良知的人,也干不住这样的事儿。
人心不足蛇吞象。
还陷害严逸,严逸可也是如假包换的严家人。
大房这些人,死都是便宜他们了。
突然,苏沫又想起她的公爹严章是突发疾病暴毙而亡。
据张桂兰所说,公爹死后,罗姒就伙同大房,以孝道为借口,各种骚操作,强行霸占了家产。
古人最重孝道,孝道大过天。
基本一个人被传出不孝的风评,这个人也就跟畜生挂上了勾。
那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牵扯?
古代医疗条件有限,突发疾病暴毙也是常见的,但苏沫总隐隐有种感觉,事情不太正常。
大房那些人已经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维进行推断,为了利益他们可以把脸皮扒下来。
按照苏沫这几天的观察,大房都是些什么人?
长得丑、玩的花、爱钻营、重私利、偏心眼、缺脑子,还自以为是、带着一股子恶毒。
蔫坏!
既然他们能害严逸,为什么不能害严逸的爹?
毕竟一系列事情看下来,严章死了,既得利益者就是大房和罗姒。
苏沫做了一个假设。
假如罗姒偏心大房,严章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