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宇一直挂念着苏沫的状况,就连给自己脸上涂药的时候,他也是一个劲催促着快点。
好像破相的是别人似的。
“丁头儿,你这脸怕是要留疤了。”
“有疤不是更显得我男子气概?快点,快点,废什么话!”
“丁头儿,你别催,我手抖。”
“你能不能跟个爷们一样,我脸都没抖,你手抖个屁!”
帅不过三秒:“啊,疼,你慢点。”
“你刚才还让我快点。”
好不容易上完药,火急火燎的过来,丁宇发现自己还是慢了一步。
那严逸在这里还说的过去,毕竟是苏沫的丈夫,丈夫陪着妻子是理所应当。
可江浩然和姚诗竟然也比自己早。
他心里有点吃味。
怎么可以比自己早呢?
丁宇问:“苏沫妹子这会儿怎么样了?”
江浩然:“你们这一个两个的,都不知道说你们什么好,她这会儿看起来没有大碍…”
还想继续说,丁宇已经丢给江浩然一个大大的卫生眼:”我没问你,我问的严公子。“
嗯?
江浩然快速眨眨眼,这一个两个的,脑袋出什么问题了,说话怎么都不太正常?
苏沫太沉了,严逸保持一个姿势很
久,这会儿腿都麻了。
他小范围动了一下腿,回道:“也不知是怎么了,就一直睡着,喊也喊不醒。”
语气里都是担忧。
他刚想提一下找大夫的事儿,江浩然已经先一步将胳膊搭在了丁宇肩膀上。
“丁宇啊,咱们一会儿安排人跑一趟,尽快给小沫找个大夫。”
丁宇抖动了一下肩膀,又用手掸了掸,好像是要把什么脏东西从肩膀上拍掉。
“我知道,不用你教。”
这下江浩然是真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
他抬手试了试丁宇额温:“没发烧啊,你吃错药了?”
“要你管!”
丁宇就跟个赌气的孩子似的,起身安排事情去了。
严逸望着丁宇的背影,沉默片刻,突然脑中警铃大作。
江浩然摩挲着下巴,几乎同时脑中灵光一闪,他真想破口大骂一句。
丁宇这家伙竟然吃醋了。
吃的还是他丁浩然的醋。
天啊,吃醋也搞不清楚对象,他丁浩然只是苏沫的大哥,人家夫君是严逸,吃醋都吃不明白,真是缺心眼的玩意儿。
江浩然无奈,只得叮嘱姚诗:“以后离丁宇远点。”
姚诗困惑不解:“为什么?”
“和傻子在一
起待久了,别人会分不清楚谁是傻子。”
原本江浩然是想含沙射影,说丁宇是傻子。
哪知道,姚诗听后思考了一下,突然给了江浩然一巴掌。
“你居然说我是傻子?”姚诗嘟着腮帮生闷气。
江浩然一脸的生无可恋:哎…怀孕的人,思维都这么奇怪吗?
他刚才那句话,到底哪里说自家夫人是傻子了?
他实在没忍住,盯着姚诗的脸看了几秒后,道:“我终于知道丁宇为什么傻了。”
“为什么?”
江浩然真想说“肯定是被你传染的”。
不过他可不想再挨一巴掌,于是嬉笑着改口道:“脸上被匪徒砍了一刀,他疼的思维不清了。”
姚诗很认真的点头:”你说的也对,所以等大夫来了,也得给他好好瞧瞧。“
江浩然伸手刮了刮姚诗鼻尖:”都听你的,小机灵鬼。“
”嘿嘿,不过我还是好担心沫沫啊,哎…“
姚诗懒洋洋的,就是提不起半点兴致。
……
王家人那边更是热闹。
在和匪徒的搏杀中,王家死了十多人。
流放路上,虽说王家当了一路看客,但王家人一直很团结。
碰到事情也是有商有量的。
除了前面
王思淼勾引严逸外,王家人平时最多也就是过过嘴瘾,还真没做什么太出格的事儿。
本身辛辛苦苦拉扯着这一大家子人,眼瞅着就快到流放地了。
只要到了流放地,他们王家这么多人,都是生产主力军,寻常人家应该也不会招惹他们。
不管怎么说,肯定不会比流放路上更艰苦,混口饱饭还是可以的。
不过,前面最难熬的时间都熬过来了,眼瞅着就差临门一脚顺利到达流放地,路遇匪徒这一遭,却一下子死了将近三分之一的人。
还有七八人重伤。
这番变故让谁,谁也受不了。
死的人都和现存的王家人沾亲带故,王家大部分人只觉得悲从中来,悲痛恸哭。
也有几个看起来还算冷静的,聚在一起商量后面怎么办。
当然也有人诋毁严家二房。
“那个胖子肯定有药,可那个病秧子不让我们拿,太可恶了。”
“咱们这边好些人还受着伤,有药凭什么不给我们用!”
“就是,我们王家在和匪徒争斗的过程中可是出了大力的,现在这些人卸磨杀驴,太可恶了。”
“真让人寒心。”
“那咱们怎么办,总不能抢吧,官差们可
是向着苏沫的,匪徒的那些大刀也被官差收起来了,咱们可惹不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