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歇了会儿,大家就把碗筷收拾起来。
张桂兰和王安安烧水刷锅。
严从玲和严从宽扫地。
严从心擦桌子。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情做。
至于严明,他再三强调自己可以来苏沫这边趴着看她们吃饭。
但严从宽只说了俩字:“闭嘴!”
严明就一脸幸福的在自己屋里乖乖趴好,闭口不言了。
他在自己屋里趴着养伤,用的是苏沫给的药,恢复速度简直可以用惊人来形容。
吃完饭,严从宽也没忘记那个曾经对他很不负责任,现在又想拼命负责任的爹还在饿肚子。
给严明拿了几个空心小油饼,让他自行啃去,就又来到苏沫屋里看书。
严明是非常会进行自我攻略的。
“嘿嘿,宽儿还是心疼我这个爹的,对不对?”
“哈哈,宽儿是在意我的,只是羞于表达,对不对?”
“吼吼,宽儿亲手给我拿来的饼就是好吃,对不对?。”
(作者:先想想老婆孩子为什么都不和你一个屋待着吧。)
(严明:我吃不了饭,他们要吃饭,肯定会离开一下啦。)
(作者:哦?是吗?)
(严明:我不管,我已经洗白了,你如果后面不让我老
婆孩子热炕头,我就……)
(作者:如何!)
(严明:我就自杀!)
(作者邪恶一笑:就这?你说了不算!继续努力吧您呐。)
严明也确实挺努力,努力的开始喊疼。
隔着一整个屋子,苏沫她们都能听见严明在隔壁“哎呦、哎呦”的痛苦口申口今声。
“哎呦喂,疼死我啦,伤口好像要裂了。”
“哎呦,好疼啊,也没人管我,痛死我算了。”
“饭没吃饱,没力气,好饿怎么办?”
“有谁能帮我端杯水啊,我起不来。”
见自说自话没啥效果,严明干脆使出了杀手锏。
“我要上茅房,啊……啊啊啊,我憋不住了。”
严明的叫嚷就跟魔音似的,总往严从宽耳朵里钻,扰的他看书都不能清净。
“啪。”严从宽把书一扣,气呼呼的出门,冲到隔壁屋里去。
“闭嘴。”
他咬牙切齿,今天的严明就跟脑子抽风似的,叫的让人心烦。
嘴上没好气,态度也是非常不好,但严从宽手上动作很温柔。
“起来。”
他不耐烦的喊一句,但却很有耐心的搀扶着严明去入厕。
严明哪有尿啊,不过儿子搀扶着他去茅厕,硬挤也得挤出几滴
。
严从宽眯了眯眼睛,就这?
就这,叫憋不住了?
骗鬼呢!
要不是严明为他挡了刀,他肯定不会管这个渣爹。
有时候看着这个爹头上多了几根银白,严从宽还觉得他有点可怜。
唉,看在挨刀的份上,真的只是挨了刀的份上,暂时照顾他一下吧。
一个老头子,虽然不是东西,也挺不容易。
严从宽把严明领回屋里,放回床上继续趴着。
“有事你就再喊我,不过你最好没事,我很忙。”
说完,他就去苏沫房间继续看书了。
严明却高兴的嘴巴咧到了耳后根。
他低声呢喃:
“宽儿跟我说话说的多了,他接受我了,对不对?”
“太高兴了,他跟我说了好长的话,这么久,他第一次跟我说这么多。”
开心的双脚一蹬,头就埋在枕头里,抱着枕头,痴痴的笑。
“嘶……”扯疼了伤口,但依然抵挡不住他愉悦的心情。
……
严从玲问了苏沫很多关于做饭的问题,她开心的说个不停,就像个叽叽喳喳的小麻雀。
严逸在一边看着,觉得越来越不懂苏沫。
一个闺阁小姐,总是可以对下厨的事儿侃侃而谈。
苏沫与传言中的完全
不一样。
她有一种吸引人的特质。
她滔滔不绝讲事儿的时候,周身就像会发光似的,让人的目光忍不住都落在她身上。
太阳暖洋洋的晒进屋子,吃火锅的后遗症就是浑身燥热。
这时候,如果有一大碗冰粥就好了,再有空调吹吹冷风,就是世上最惬意的事儿。
不过可惜了,别说冰粥、空调了,她们家里,现在就连个凉席都没有。
热啊。
就连洗澡也是不方便的。
因为家里就三间房,房与房之间还没有门,也没有屏风阻隔,村里还没有卖屏风的,如果有谁忘了,从里间出来,看到有人在洗澡,就是贼尴尬的事儿。
唉,什么都不方便。
这更坚定了苏沫赶紧挣钱,好盖个青砖大瓦房的念头。
围坐在一起,聊了不多时,送货的人也陆陆续续到了。
锅碗瓢盆,全是新的。
橱柜桌椅,结实耐用。
床铺被子,花型艳丽。
还买了几匹布,和每人一套成衣。
成衣的具体尺寸还是多亏了疾风鸟提供。
这家伙,在记人特征的时候,很有一套。
那可真是,万人丛中一回头,它也能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