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下沉寂了片刻。
接着,就种种质疑声响起。
不是他们不相信,而是这个时间段,让公鸡集体打鸣,怎么可能呢?
盏茶时间后,应当是未时与申时交接。
按照苏沫上一世的说法,也就是差不多下午三时左右。
要说一两只公鸡脑抽叫几声还行,让全村的公鸡打鸣?
呵呵……
他们不信!
胡姓人的画风:
“这个点让公鸡打鸣,你怎么看?”
“我又没瞎,用眼睛看。”
“我是问你有什么想法?”
“哦哦哦,听她吹牛,一会儿时间到了,她就装不下去了。”
“嘿嘿,到时候,还是得听巫师的。”
“巫师是胡老找来的,那就是咱们胡姓人的脸。”
“对,丢什么也不能丢脸。”
……
马姓人的画风:
“怎么能是这个点打鸣呢?”
“这个天神是唬人玩的吧?”
“也许她说的是真的呢?”
“怎么可能,你见过这个点儿,公鸡集体打鸣吗?”
“没有。”
“哎……咱们还是讨论一下一会儿怎么抵御胡姓人合适。”
“你是说……”
“肯定呀,苏沫败了,巫师就得卷土重来,到时候马丰雅还得被绑上。”
“
那咱们不是支持给她沉塘的吗?”
“你傻呀,那是以前,现在你看看村/长这模样,就算下了雨,咱们有活路吗?”
……
而苏沫也将和疾风鸟的联系打开。
“主人,您就请好了,一会儿看我老鸟发挥神力,保管让全村的公鸡都打鸣。”
苏沫暗暗给疾风鸟竖起大拇指:“靠谱。”
“那你看,到时候保管一只鸡都不漏下,漏下一只,我老鸟提头来见。”
虽说因为交易系统等级太低,疾风鸟和苏沫的契合度还没那么高,导致了他的感知范围覆盖不了那么远。
但鸡和鸡之间也是可以沟通的。
他只要能铺捉到一只鸡,就能让村里所有公鸡都打鸣。
时间很快就到了。
也没见苏沫有什么动作,她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开始吧。”
然后整个村子里养的公鸡真就在同一时间伸长脖子,接连不断的开始打鸣。
“喔喔喔……”
“喔喔喔……”
祭台下的村民全都震惊了。
这完全超出了他们的认知范围。
马姓人个顶个虔诚的跪拜下去:
“求天神降雨。”
“求天神佑我。”
……
至于胡姓人,自知大势已去,他们和马姓人争一争
也不是不能将马丰雅沉塘,而是意义已经不大了。
马姓人只会因为这个拧成一股绳,而不会出现分歧而分崩离析。
这一切,都是苏沫这个贱/人害的。
巫师肯定不能让全村公鸡同时打鸣,而且也做不出比这个影响更大的事情。
胡中健、胡奇怪、胡古怪三人就像被抽空了力气,颓然的坐在椅子上。
不过巫师可不想就这么束手就擒。
他被严逸压低的头颅用力仰起:“妖女,你这个妖女,定然是用了什么妖法,今天若不除掉你,此村将祸患无穷啊……”
巫师边说,边面露哀戚,又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那可真是……
都到这时候了,还这么能演。
苏沫觉得不颁发个奥斯卡小金人,都对不住巫师这一脸坑坑洼洼硬挤出来的表情。
只不过他这个说法,胡家人半信半疑,马家人是完全不信。
当然,除了马成群。
马成群此时觉得自己辛苦好些时日的成果,就被这么湮灭了,实在让他心里不甘。
坐过高台的人,再想让他跌入泥里,他根本不能接受。
且他入赘的那家女主人马翠花,根本也不拿他当回事儿。
他原是想着凭借这次的事儿一跃掌握
家里话语权,再往上爬一爬,村/长的位置也不是不能惦记。
结果现在……
他丢了人,回家后,说不定还得面对一顿拳脚相加。
这怎么能行!
可见到巫师都没好办法,他除了认栽,实在也使不上力气。
乌泱泱的人群里,只见有人走到马德发面前:“老村/长,这事儿是我们做的不对,还请您大人有大量,原谅我等无知。”
苏沫暗戳戳翻了个白眼。
这些人真的是……劣根性……万事皆为利来……
求雨的时候,一个个被宣吹的再不降雨就会饿死,牟足了劲的想让人家女儿为了他们的温饱送死。
现在见事情变了样,又为了自己利益来找马德发原谅。
都说古时民风淳朴,这可也太“淳朴”了些。
马德发心里有气。
马胡村的村民,他自认一视同仁对待了。
不管是之前胡家村的人还是之前马家村的人,甚至是外姓人,他都有尽量做到问心无愧。
可即便这样,胡家人的心也没捂热。
马家人在这次的事情里,也有推波助澜的,且大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