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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事一桩(3 / 5)

勉强坐正,揉了揉快要被踢断的侧腰——眼睛却还亮晶晶地盯着人看,一副记吃不记打样,“只是这下手……呼……是否太重了些?萧君澄……教得也太上心了。”

刘远警告地瞟了他一眼:“你哪知道这么多?”

“你紧张什么,人都来了,知道她身份也是迟早的事吧?”像是和刘远有过节似的,刘岁蓉又懒洋洋地躺回去,手还有一搭没一搭地揉着发疼的头和腰,“我只是比你快了那么几天……话又说回来彦小姐,你觉得,在下武技如何?倘若再比上几场,可能赢你?”

他的视线斜斜地看过来,许是被汗水沾湿后的睫毛阻碍,他的眼神并不明晰,只在明灯下亮闪闪的。

彦歌不会恭维,如实回答。

刘岁蓉很轻地哼了一声。

“这位,”他虚指了一下刘远,“在下的表兄。在他还未离乡前,他眼中的在下不过是个连街边混混都打不过的毛头小子;而如今,在下已经能独身踏进沉潭山庄,甚至距离头筹仅一步之遥。这期间,不过三年。”

“彦小姐,试问再过几年,你还能与在下为敌吗?”

他说得猖狂,情急之下又碰到了伤处,疼得暗自吸气,可眼神格外明亮炽热,仿佛要将人看出个洞来。

一旁心智成熟且在社会闯荡多年的刘远痛苦地双手捂脸。

彦歌很少接收到如此明显的敌意,以往若是有人像这样直冲冲地挑衅她,必然会得到极为惨烈的下场。然而现在对方已经是手下败将,还流了血,想到萧君澄一向的嘱咐,她难得犹豫起来。

“哪来那么多废话,输了就是输了。就你现在这熊样,再过十年也打不过,行了吧!”刘远着实听不下去,又怕彦歌真被激怒,连忙走上前不轻不重地踢了刘岁蓉一脚,“打小就这个性格,学不会服软至少也给自己积点口德!”

或许刘远除了让人闭嘴外没有他意,然而不知是触到了这人哪根脆弱的神经,刘岁蓉突然瞪大眼看向他,如同听到了最不可思议的话,随即不顾还有外人在场,不惜牵动浑身酸痛,吃了炸药似的高声道:

“你就是这样成了窝囊废!学了这群上等人的德行,成他们的狗,招之即来挥之即去,也不看有没有得到好果子吃!”他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顿时暴起,粗喘着指着刘远鼻子,“我看你才是活在这一副熊样,忘了本了!”

刘远又是狠踹一脚,把人痛得翻过身去。他也是气急,胸膛跟个过负荷工作的风箱一样剧烈鼓动着,脖子红了一圈,对着刘岁蓉怒目而视。沉默半晌,才总算找回了点理智,连连摆手让彦歌赶紧先离开。

刘岁蓉却叫住了她。

“哼……呼……彦歌。”少年竭力平复刚才的暴怒,却还是哑了嗓子,但留一双明火似的眼眸,死死锁着彦歌,“在下很喜欢赢,也不讲求什么道义礼节,对在下而言,结果……远胜于过程。所以下一次,还有下下次我们的对决,说不定你是输家。”他扯着个破锣嗓子笑道,“所以务必小心了。”

“什么意……”

“闭嘴吧你!”刘远再次给他一下,然后更加急促地催彦歌快走。

等到少女终于欲言又止,一头雾水地离开,刘远耐心彻底告罄,一把抓住刘岁蓉领口,把人拎了起来。

“几年不见,又皮痒了是吧?什么话你都敢说!”

刘岁蓉这张脸着实没了开始那样明耀,上半是淤青,下半是血迹,脑袋因为被揪着衣领而微微后仰着,但即便如此他还是故意做出轻蔑的神情,要和人呛声:“我说错了?怕不是戳到你的痛处了,狗急跳墙。”

“我警告你少在这没大没小的!我把你跟她留下来不是叫你继续挑衅。”他另只手颇为严厉地指着刘岁蓉,冷下声来,“别人能让你进来,我能让你现在就滚蛋。”

“威胁我?你果然也开始学着那一套了。”对方神情越发嘲讽。

刘远手上多了几分劲,近乎咬牙切齿道,“整日愤世嫉俗,你能成什么样。别把那些下九流的风气带进来,出事我可不会保你。”

“谁需要你。”呼吸都变得有些困难,刘岁蓉奋力挣脱桎梏,踉跄一下勉强站稳。头还有些发晕,他捂了一会便放开手,又冷笑道,“你什么时候保过我?又什么时候保过别人?……哦我忘了,昨天晚上你不就这么做了吗,为了那个萧庄的。”他嗓子吼得难受,说话也缓了下来,一字一句吐出,却犹如一段漫长的诅咒:

“让你挺身而出可真难。行露姐要是知道你现在这样,她会怎么想呢?四年前二十七个人,包括她在内,你可是一个都没管啊。不怕睡不着?”随着刘远的脸色逐渐难看,刘岁蓉越发像个恶鬼,所说的每一个字,都仿佛针一样锋利刻薄,“那是你最后一次在‘涤尘’的委托,同队听说正是那个鼎鼎有名的萧君澄?这么大个污点,你却能全身而退到这来做武师父——你救他了?”

“为了你这条贱命,一个衣食无忧,前途似锦的名门弟子,就足够让你抛下二十六个平民,还有赵行露?”少年逮到了把柄,于是步步紧逼。他知道自己本身对刘远而言不过尔尔——那个人一向如此,对方之所以变得如此窘迫,只不过是源自过去的梦魇。因为这个极好面子的男人,自他记事起,就从来没有隐藏过本性,血管里流淌的血平等地影响了所有人,他也是那么易怒,而且脆弱。

怒到极致,刘远反倒没了表情,松快下手腕,居高临下地看他:

“你哪听来这些的。”

“世上没不透风的墙,总会有人知道,总会有人说。”

“是谁?”

“你猜?反正迟早有天你也会知道,搞不好,就是被害者亲属呢。”

“所以这就是你了解的全部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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