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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不闹(4 / 5)

这院里全是丫鬟,谢勋不爱使唤,只叫人把衣物都搁到屋里,让夫人来弄。云瑶正散步在,听闻谢勋叫她给他熏衣服,哪能愿意。

她连自己的衣物都没熏过,为何还要帮他。他是有多金贵,不愿意丫鬟动他的东西,那为何不自己动手。

想起连翘进屋收拾凌乱床褥时脸上挂着的老鸨似的笑,云瑶便气不打一处来,他醒了,穿上衣裳人就走了,留她一人收拾烂摊子,他还比谁都横。再不情愿,云瑶也得进屋,夜色渐深,外头也更凉了,晃久了,她还真受不住。

一进屋,暖烘烘地,云瑶身子也热了起来,但见男人坐在桌边,那一堆属于男人的深色衣物全都堆在榻上,还真是非等到她不可。

云瑶挪动双腿,也往桌边一坐,与男人面对面。

“我今日胳膊酸,提不起重物,这熏衣的活儿,还请郎君自己动手吧。”云瑶气性上来,话也更不客气了。

谢勋倒不在意:“料想你也不愿做,我只说说而已。”

这人,实在是可气。

云瑶快把一口白牙咬碎了:"我今日是不大舒服的,郎君自便,我要先歇了。"谢勋嗯了声,也没说什么,眼皮子微动,看了女子一眼:“这回,有没有好点?”他起得太早,不忍吵醒她,直到此刻,才有闲情问问。云瑶小脸微红,听不得这话:“你再问下去,好,也是不好了。”谢勋唇角稍稍扬起,眼底浮现一抹笑意:“那就是好了。”

别再问了,她浑身要烧起来了。

好在,男人逗了女子两句便略过,转而谈到另一桩:“乔雁是你的闺中好友,我本无意多说什么,但如今朝中形势不明,她身为待嫁女,还是少在外面行走为宜。”

云瑶转了脸色:“有何不妥吗?她也不是自己要出来的,南安郡主约她出去玩,她又不能不给人面子。”

尽管云瑶也觉这位郡主奇怪,京中贵女多了去,为何不找别人,偏偏找乔雁。

对此,谢勋只一句话回应:“天家从无小事。”

这夜,谢勋到底把云瑶的话听进去了,只搂着她安睡,再没行放浪形骸之事。反倒云瑶睡不着了,他箍得她太紧,她胸有点难受。“若是睡不着,我们也可以做些助眠的事。”

男人自她头顶突然冒出这么一句,惊得云瑶浑身一颤,再不敢动了,只在心里把男人腹诽了千遍万遍。就这么个德行,怎么可能让她生情,不厌,就已是她心软了。和亲一事暂缓,已然在朝中传开,趁着柔然内乱,别的部族也不太平,渡江反攻的议题再次被提及。

勤政殿内,几名机要大臣就是和亦或战展开了激烈辩论。

保守党占了上风,尚有烈性却又廉颇老矣的上将军舌战群儒,争得面红脖子粗,也没讨得半分便宜,不由得怒骂:“你们这些穷酸儒,我随先帝南征北战,护呈上突出重围,自北向南杀出一条血路的时候,你们又在何处,怕是躲在地窖里瑟瑟发抖,两股战战。"

环顾殿内-圈,目光一扫,落到异常沉默的首铺身上,上将军严声质问:“云大人又可否还记得,胡房毁我城池居我百姓,更将王室公卿掳走凌虐,将我朝成严踩在脚下践路,那里面也有我们的至亲好友啊,士可杀不可辱,这种不共戴天的深仇大恨,再不报,后辈们又有多少人还愿舍身忘死,为国尽忠。"

多么慷慨激昂,大仁大义的声讨。云廷和只觉自己站在这里就是个尴尬的存在。

怎么不记得,又怎么能忘呢。

可如今,朝堂之上,都是些什么样的魅魍短,攀亲带故结党营私,随便一查就能社出一堆,科考舞弊案尚未审明白,一个个为求自保,试图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内政尚不清明,又哪来的余力去接外。更何况,上将军年事已高,上个马都吃力,又去哪里再寻一个年富力强,足以统帅三军的将才。他那个女婿好似是个苗子,可一想到女儿,云廷和又拿不定主意,露怯了。罢了,待这二人给他造出个外孙再看看。

最终云廷和折中道:“接外必先安内,先把明廷这些官司查明白了,缺失的税银白缴回来,国库充盈了,方能图之,行军打仗,本就是个长久事,耗损极大。若是我们自己囊中羞涩,就算到了北边,打

了一两场胜仗又有何用,兵将们饿着肚子,饥寒交迫,挨不下去了,也是枉送性命。我们在南方休养生息了三十载,这人丁方才兴旺起来,更该谨慎筹谋,一兵将皆来之不易,我们要珍惜啊!”

一席话,令在场的人无不为之动容。

就连面红耳赤的上将军也不再吹胡子瞪眼,重重地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气,把脑袋一扭,一时无话。龙椅上的皇帝亦是松了一口气。

还得是云相出马。

父兄惨死的画面,至今仍在皇帝脑海里盘桓不下。胡人军队的残暴血腥,不是他们这些从小深受礼义麻耻教化的中原人能够相象的,人若有麻耻才懂得悲悯,三思而后行,若礼乐崩塌,道德沦丧,眼里

只有杀虐,那就全然没了顾忌,如猛兽出笼,难以抵御。

因此,对于战事,皇帝是没什么信心的。

他已不再年轻,在位期间,只求稳着来,无功也无过,至于百年以后,战还是如何,那就留给后世子孙去费神。皇帝子嗣稀薄,最有出息的太子在外战死,还剩个十岁小儿,和嗷嗷待哺的婴孩,能不能成大器都还另说,又如何堪当重任。毕竟,最有可能的太子都没能做到。是问还有谁能扛大旗担此重任。

散朝后,云廷和拐了个弯,去到北城门那边寻他的女婿。朝中的风向,谢勋已有听闻,也料想有此结果,反应还算平静。

云廷和到来时,翁婿二人还算和睦地聊了一会,谈到整肃军纪,云廷和忽而提到:“齐尚书的二儿子犯了何事,值得你兴师动众地将人鞭打入狱。”

谢勋没什么情绪道:“玩忽职守,寻衅滋事,欺男霸女,若不严惩,军纪难振,军威难扬。”

这人,你跟他聊正事,他架子端得比你还正,一副公事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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