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的样子,叫人挑不出错。
云廷和一时竟不知说什么好了。
可毕竟云廷和跟齐尚书共事多年,政见一致,相处还算融洽,人求到自己这里,他不得不表个态。
“罚是不错的,可也得注意着,别太过了,关一关,撤了他的职位,好留人一条命,你齐叔叔总共也就这么两个儿子,你别给人打废了。”云廷和好商好量道。谢勋也自然愿意给岳父这个面子:“小婿知道的,此番治他的罪,也为杀鸡儆猴,在军中,军纪大过天,任何人也不能肆意胡为。”
哪怕是谢勋自己。
云廷和点点头,捋了一把修剪得齐整的短须:“你和秀秀最近如何了?她可有跟你闹脾气?”
谢勋顿了下,道:“有闹,但不是对我。”
云廷和哦了声,说来听听。
谢勋也不迟疑:“乔家女不必嫁去柔然,她才听说,但其实岳父应当早就知晓,却不告知她,她心里有些难过。”
一半是云瑶原话,后面一半是谢勋猜的。
就算云瑶对云廷和这个父亲有所不满,也不会对他倾诉太多,这女人嘴硬心软,护短得很。
可惜,他不是她要护的人。
云廷和听后沉默了许久,才一声叹道:“这外邦的事,哪有说得清的,一时一个变数,若非十拿九稳,再生变,也只是更失望而已。”有何变数?谢勋也不问,只待云廷和自己说出,不然都不作数。
云廷和示意谢勋上前,与他小声道:“你近日多在京中巡城,将京中异族查一查,特别女子,二十几岁,来自何处,以何营生,尽可能查得细致些,但悄悄行事,不宜声张。”“查到了又如何?关起来?”谢勋问。
云廷和思忖片刻,摆手:“不至于,找人盯着就行,还不一定人就在这京中。”
随即,话题又转回女儿身上,云廷和语重心长道:“你和秀秀也得努努力,不要贪玩误了正事,年轻底子好,不多生几个,到我这年纪,就更无能为力了。”莫说云瑶烦了,谢勋听多了,也不耐。
回府后,谢勋再一次对云瑶道:“你父亲今日又催生了。”
云瑶捂着耳朵,当没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