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情,说不定真有人能解决。
如果只是虚惊一场,固然最好;要是真有不对劲的地方,这就是重要线索!楼策安轻轻扯回自己的袖子:“原来如此。”云心月看着从自己掌心溜走的袖管,眉头一皱,缓缓抬起眼睛,盯着楼策安看。
他——
今天真的很奇怪。
她伸出手要抓住对方的手腕,楼策安紧急往后退了两步。云心月瞳孔放大,惊讶看着他的步伐:“你……”居然避开她?他绝对有蹊跷!
平时老缠着她不放,少一会儿都跟要了他的命一样斤斤计较,现在这么生疏有礼貌。
不像他。
楼策安背后冷汗都冒出来了。
他总觉得,好像有人在用冰凉的刀子抵着他的脊骨,从尾椎慢慢往上挪动。不知什么时候,就会从后穿透他的脖颈。危险且极其折磨人。
云心月俯身,一步步靠近,把人逼到角落去:“……撞邪了?”
这么反常。
楼策安一步一退,直到脊骨贴到冷硬石墙上,咯得微疼。
他实在很想逃。
只可惜,少女步伐有些灵活,左右围堵,好像要将他的脸撕下来仔细端详一般。
他实在无处可逃。
“圣——”
进来喊人坐马车赶路的春莺一下噤声了,不知道自己还要不要继续喊人。一般碰上这种情况,她们都当自己是个瞎子,什么也看不见。
楼策安看见春莺,像是看见救星一样,立即提声喊道:“马上就来!”他垂眸,清了清嗓子,一脸柔顺可亲的随和模样,看向云心月,"公主你看——"行程松动的余地有限,云心月明白。
她收起脸上的若有所思,笑眯眯拉住楼策安的袖子:“小船儿,走吧,一起坐马车去。”她就不信,这大半天行程,还不够她琢磨出一点儿头绪来。
楼策安:“!!”
他被拖动着往马车停靠的地方走,不住扭头往二层露台边上的窗户看。窗户纹丝不动。
好像楼泊舟早已离开那里一般。
"……"
完了。
兄长忙活一夜未睡,没撬到什么线索已经够烦躁了,现在又扎他心窝一下……
真惨。
得不到任何援助的楼策安,就这样被云心月推上马车,与她共处一室。楼策安知道兄长为了和公主单独相处,多多牵手,总是将春莺和秋蝉赶到别的马车上。没想到,现在却害苦了他。
对上少女啃着包子打量他的直白视线,他只能艰难维持笑容。他觉得自己也挺惨。
马车碌碌南行,出城前被堵了个严实。
云心月顾不上探究楼策安身上那些事情,撩开帘子问随行在侧的侍卫:“这是怎么了?”侍卫前去打听,没一会儿便回来报,说云霄楼出事了,太守府的人在办案。
效率这么快!
云心月感叹了一下,在马车经过时撩开一条缝隙偷偷往外看,但是除了人很多之外,并没有看出什么。只得了云太守擦着头上汗水,匆匆前来告罪的一句:“招待不周。”出城半日,他们一行人抵达庙宇附近。
思索良久的云心月,终于在快要消磨掉的记忆里,翻到自己曾说过的“温润君子谁不爱”一话。再看楼策安的眼神,便显得万分复杂。
一丝愧疚夹着一丝怜爱,一丝不可置信夹着一丝新奇……天可怜见的,小船儿爱一个人的时候,可以做到这么卑微的吗?难不成她说自己喜欢什么,他就扮演什么……不行,继续想下去,可就有些人心黄黄了。
话说回来,照小船儿这种雌雄莫辨的浓颜长相来说,真的很适合cos人外。
“公主?”
已经下车的楼策安喊了对方好几遍,都没能得到回应,忍不住轻轻敲了敲车门。
笃笃——
“公主,下车歇歇脚罢。”
云心月回神:“哦,好。”
她提起裙摆走到前室,刚屈膝准备跳下去,眼前就出现了一条虚握成拳的绅士手臂。
唔……
居然君子到这么细节的地方。
真是用心呐。
云心月都忍不住给他点儿甜头。
“小船儿,你今天真贴心。”她扶着他的手臂跳下马车,捏起手指比了两颗楼策安看不懂的小心心,“爱你爱你。”比完,转身。
少女像是完成了什么了不起的任务一样,哼着歌儿雀跃蹦走。
楼策安:“…”
坏了坏了。
兄长应该要疯了。
他赶紧扭头找回自己的马车,去将人替换出来。
刚一只脚踏进去,马车里就伸出来一只苍白的手,把他拽进去,压在车壁上。
熟悉的药草混合淡杉木香气,骤然逼到他鼻子底下。
楼策安坐定一看,自家兄长下眼睑上缩,抬起眼帘,眼眸漆黑、凝定。
每一次,他想从别人身上看清楚,或者透析什么东西时,就会有这样恣肆又沉凝的眼神。仿若少年郎君生长的、毒瘴弥漫的野林,又似沉峻险幽的十万大山。
“长兄你听我说。”楼策安知道他直肠子,便不绕弯,“公主待我亲近,只是将我当成了你。你耳力好,应当听到,她喊的是楼泊舟和小船儿,不是我。”他们可连姓名都还没互通过。
楼泊舟:“可她说你是温润君子。”她爱他,但她也爱温润君子。
楼策安:“…”
救命。
“但我觉得,公主只是对君子有好感,但对长兄不一样。”他想到马车上对方自然拉开两边的距离,“她原意亲近你,只是暂时还无法做到你所愿这般亲近。可对上我时,却很自然避开触碰。”顶多拍拍肩膀,扶扶手臂。
楼泊舟不语。
“长兄若是不信的话,大可试试。”楼策安看着他黑沉眼眸,真诚建议,“你只要在她左右,她定会向你走近。”楼泊舟松开手。
楼策安舒了一口气,见他要下车寻人,把人喊住,拿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