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
打开锦盒瞧看,她惊叹:“哇,是两支小花诶。年纪这么小却思虑那么周到,知道殿下你也在,所以做了两只来分,太有心了!”锦盒打开面转向谢袭容,他垂眸看了眼,道:“做的是一支并蒂莲,学艺不精,枝节连接处松脱了。”
“……哦,哦这样啊。”她凝噎,话锋一转,又变得理所当然,“那也正好一人一只,你我各自开花,也作并蒂情义,有何不可?”可不可他没说,他说:“巧言令色。”
有点意思。
她正把绒花插在发髻,问他好不好看,谢袭容拒绝回答,她也不恼,拿了桌上果盘里的焙花生和橘子剥开吃。
两粒果仁的花生,“殿下一颗我一颗。”一颗小的不能再小的橘子,“殿下一半我一半。”
谢袭容说她幼稚无聊,她也不停,花生米摆在茶碟里,半块橘子细细剔去白络,也放在他面前。
到最后看谢袭容还不吃,她以为他嫌弃花生红衣,就端起小碟把花生粒倒进手掌,两手合十来回搓搓,干燥的焙花生外衣就碎裂脱落,她鼓嘴一吹,红屑纷飞,留下微泛褐黄的花生加内。谢袭容瞧见她剥花生剥得脏兮兮的手指,疑问道:“你一个千金闺秀,搓花生如此熟练?”
“对啊,那是因为….”
因为上辈子孤身出城求援,带的干粮耗尽,幸好有人舍给她一小袋陈年花生,她自己生活烘熟,那是她后来记忆中,最美味的东西。卡着她说话这当儿,屋外又传来一声呼唤:
“沈姑娘!”
他斜眼不耐。
又谁?
一个束袖的黄门恭谨立在外头,略显焦急地找上沈乔笙:
"沈二姑娘,您的侍女简心姑娘来了,现在官外托奴才传话,说是老夫人回来了,关姨娘携女在外,少夫人回了娘家,家里没人只有表公子在她身侧应对。听说老夫人见家中萧条,怒而发了大火。"
祖母回来了?!
算时间不该是下个月她及笄宴才回吗?
难道是因她活捉了刺客,命运更改,牵一发动全身吗?
她的心焦急又无力,因她拼命扭转了一件小事,却没有准备余力去对抗后面种种可能,命运无常瞬息万变,她的先机实在太少。
“表哥受了那么重的伤,怎能靠他来接迎祖母?”她担忧地推开手边锦盒,连同里头剩下的一只花。
“烦您传言简心,我马上处理好课业,同她一起回家!”
?谢袭容看着那只被推歪的盒子。
眼底阴霾席卷,风暴飓变。
表哥?
回家?
为了表哥回家?
还要戴着头上,刚才跟他说好的并蒂莲?回家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