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贴报不见了,于是在原地蹲守,当晚就逮住了他……这混蛋!贴报的胶水还没干,他就给撕下来了。”
“结果他正好是我们要找的人?”布雷纳宁皱眉。
“那时候我还来不及验证。辛想知道他是不是生活困难,才会每天收集旧报纸,便带这家伙去吃晚餐。”佐尔嘉停顿片刻,翻了个白眼。“菜还没上,他就用火种魔法掀酒侍的裙子。为此,你雇来的佣兵将他好一顿揍,我们全被老板撵出去了。”
“那只是意外。”唱伴从旁辩解,“餐馆里有人奏乐,正是我最后登台时的那首歌。那声音……不是我的错,我陷入了回忆……我为我的明星跳舞。我看到她裙子里有只跳蚤。我发誓我看见了!”
“……你是在那时候觉醒的?”
“我没动手。”他极力宣称,“是魔法。我只是看着她,衣服就膨胀……但我知道无名者的事,只好承认自己对她有所,呃,企图。”
好啊!布雷纳宁半点也不想和这人渣交谈。剧院的歌女虽然大多是交际花,但在舞台上掀人衣裙,也着实是桩丑事。“太不像话了!”他恼怒地斥责。
“是啊。”唱伴忧郁地缩回座位。
佐尔嘉不以为意:“那是十几年前的事了。他被开除,在街道乞讨。多亏普林的霜月比较短,否则这家伙早给冻死了。”
可能我们也根本用不着他,布雷纳宁心想。“他的火种魔法是什么?气元素使?”
“不对。是‘灾景’。他有点占星师的本事,能看到某些不幸的预兆。但每次都会连累自己倒霉。”前夜莺说,“从剧院舞者沦落到流浪汉,恐怕也有这方面原因。”
“不全是。”唱伴抗议,“我在餐馆时……那姑娘的裙子撑得要爆开,我看着就担心!我……我预料到老板叫来城卫队,你们丢下我逃走,那些怪物……但事实却没有发生。一般都会发生的!”
“那当然。多亏了辛,他用椅子让你迷途知返咧。”
“不,不对。”唱伴却听不进去。“他不一样,他身上没有……没有那只跳蚤。”他边嘀咕边凑到车厢前。
布雷纳宁开始担心跳蚤的事了,悄悄用拇指顶开一瓶驱虫魔药。佐尔嘉倒不在乎,另一位学生同胞的神情看起来只想一脚把他踹下车。
唱伴一无所觉。“我带了最后一份报纸。”他从怀里掏出张皱巴巴的纸,“是普林被太阳抛弃那天的。上面刊登了剧院的消息,一个美丽的精灵女孩,像个公主。我的明星总会扮演她……”
“噢,天哪。”学生厌恶地别过身。
“你的明星早就演不了女孩了。”佐尔嘉指出,“十多年过去,忘了她吧。”
“是自然精灵?不,不,应该是雾精灵。肯定是。”唱伴充耳不闻,“她和过去一样美,只是身上也有跳蚤。”他紧紧盯着那张纸,折痕累累,将内容分割得支离破碎。他凑近报纸,几乎蒙在脸上。“我看得见。我看得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