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眨巴眼睛,当然不信。
他当然知道得有这一天,得有这一幕,只不过没料到这么快。
他为人谨慎,自从把她带回家之后就改了到家就脱假肢的习惯,而是在哄睡之后悄悄地再去洗漱以避免吓到孩子。
女孩子总要娇养些。
他也觉得自己的措辞过于拙劣,又站起来跳走过去,侧身坐在了床边,“怎么醒了?”
“妈妈打我。”
他的心一揪,只能上下抚着孩子单薄瘦弱的后背,“没事了。叔叔在。她不敢打你了。”
语毕,又在心里自嘲这形象怕是说服力也不怎么大。
他的生活,因为孩子的出现在这阵子有点乱。
又开始了患得患失。
他却是真正活了。
……
生活不知不觉走回了正轨,少许有的变化是小女孩不再滔滔不绝的跟他说虞老师了。
她和他也没什么私交,后来又问候过几次,他回答的礼貌也疏离。
她是个热心的人。
他知道这里并没有感情。
这些小女孩似乎也感受到了。
当然,偶尔还会提上几句特别的,他听着,不由自主又记下了。
直到有一天小女孩颇有些不高兴的说,“今天有个叔叔来找老师。”
他的指尖按错了字母,顿了片刻,“来做什么的呀?”
“虞老师提前下课了。说和那个叔叔去吃饭。”
他一时没有说话,过了会儿问,“老师高兴吧?”
小女孩斟酌着点了点头。
他没再问。
小女孩趴在桌子上也蔫蔫的,“爸爸。老师这几天没问你。”
“老师也很忙。”他试着用孩子能明白的话解释,“老师也有自己喜欢的事要做。你也不一直黏着她好不好?”
小女孩满不高兴的点头,“爸爸。我就最最最喜欢你。”
他笑了。
他后来听到她的消息就不多了,小女孩偶尔会提一两句。
他也不甚在意。
他的生活又归回了平静。
他当然也在每次由于种种原因无法安睡的时候胡思乱想。
他所期望的,他所畏惧的,他难堪的。
他也会想多问一句,她是不是挺好。
一定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