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跳了过去。
林泽辉放下手柄,开了一瓶冰可乐递给吴思恩:“这么了?今天心不在焉的。”
吴思恩更加羞愧:“对不起,我没玩好,给你拖后腿了。”
林泽辉说:“干嘛老说对不起。”
吴思恩下意识又想说对不起,生生咽下去了。
他抿了一口冰可乐,看着林泽辉,心里有些恍惚,他和林泽辉算是朋友了吧?有些烦恼他没法和别人说,也许可以和他说说。
吴思恩尝试着开口,他说:“就是烦钱的事。”
林泽辉疑惑:“最近店里生意不是挺好的?”
吴思恩张了张嘴,想告诉他自己欠周景良钱的时候,最后还是没说。
万一林泽辉觉得自己是在借钱呢?
最后吴思恩只是摇了摇头:“就是家里要花钱的地方很多。”
林泽辉对吴思恩的家境并不是很清楚,闻言他坐直了身体说:“你家里怎么了?”
吴思恩对自己的家庭情况倒没有什么隐瞒:“我爸妈在我小的时候就去世了,我还有个弟弟。”
林泽辉很惊讶,他高中的时候对吴思恩关注并不多,不知道其中隐情,如今知道了,看着他的目光现在也带上了些许同情:“你就自己和弟弟两个人过?”
吴思恩点点头,他不想让林泽辉觉得自己太可怜,于是笑:“没有那么夸张,帮我们的人还挺多的。”
这句话半真半假,其实一开始确实挺多的,一些亲朋好友,熟识的同学家长,但是帮一次帮两次是顺手,帮四次是好意同情,第五、第六次就会感到不耐烦了。
大家期待的是看到你能振作奋发,日子越过越好,而不是看到你在泥潭里苦苦挣扎不得出路。
但是周景良不一样,大概真的像吴望成说说,他给出的一点点对他们来说就已经是偌大的恩惠,只需要一点点,他们就能过得很好。
吴思恩说:“现在我弟弟也交了女朋友,都是要用钱的地方。”
他垂下头来。
林泽辉很诧异地问:“你弟弟结婚关你什么事?你干嘛帮他付钱?”
吴思恩仿佛被刺了一下,抬头呆看着林泽辉。
林泽辉一脸难以置信,为吴思恩打抱不平的样子:“你又不是他的爸妈,你本来就不应该为他奉献,你得多想着自己。”
吴思恩说:“怎么能这么说呢……你不知道我们的情况……”
林泽辉脸色变得很严肃,看起来有些恨铁不成钢:“你弟弟是不是已经成年了?”
吴思恩脸色苍白,没想到林泽辉的反应会如此激烈,他只能顺着他的问题回答:“已经工作了。”
林泽辉更加震惊,他扶着沙发站了起来:“他都工作自己赚钱了,你更加不应该替他去买单。“
吴思恩嗫嚅着说:“我也不结婚,没什么花钱的地方,爸妈走了,他一个人很难……”
他没说父母去世和自己有关系的事,或者说,如果不是他,父母就不会出车祸。
这件事他心中有愧,说不出口。
再窝囊的人也有尊严在,也需要点面子,也没法在朋友面前说自己就是个杀人凶手。
林泽辉又问了几句,吴思恩就不说了。
他看着吴思恩僵直的样子叹了口气。
吴思恩说:“我肚子有点不舒服,就先回去了。”
林泽辉也没拦他,拍拍他的肩膀让他好好想想,送他回家了。
吴思恩倒是没有撒谎,可能是上次阑尾炎手术有些后遗症,晚上吃了点炸鸡就开始拉肚子。
他坐在马桶上回想林泽辉的话,觉得他说得很有道理,但是一联想到实际,他又没法狠下心来,最后只能自我折磨,自寻烦恼。
那次和林泽辉分开颇有些不欢而散的意味。
后来几天林泽辉都没有来店里吃面,吴思恩也没有主动联系他。
他有些不敢。他越来越发觉到自己和林泽辉之间的差距,觉得自己如果不能成为一个很自信自强,懂得很多道理的人就不能和他成为朋友。
再加上林泽辉好几天没有主动联系他,他觉得林泽辉大概是看不上自己,不会再来了。
过了几天,林泽辉主动找过来的时候他挺惊讶的。
林泽辉走进来说:“思恩,我向你道歉,那天我说的话太过分了。”
吴思恩很不知所措:“没事没关系。”
林泽辉很真诚地说:“我也不了解你的家庭具体情况,就对你指手画脚,说那些话,是我的问题。”
吴思恩心里一下子就很愧疚,他觉得林泽辉真的很好,自己却把他想成了那种势利的人。
他赶紧摇头说:“不是的,我觉得你说得很对,我确实做的不对。”
林泽辉见他没有真的怪自己也松了一口气,他感叹道:“你脾气真的太好了,这样很容易吃亏的。”
吴思恩说:“你也很好。”
两个人都笑了。
林泽辉拿起手机:“你都请我吃了那么多次了,我之前一直说要带你出去吃都没去成,我们今天去吧,我请你吃饭!”
见吴思恩有些犹豫,在手机上点了几下,然后拿给吴思恩看:“我今天抢到了南京的补贴券,能减一百块呢!”
吴思恩这才放下心来。
只是跟着林泽辉来到餐厅的时候他才意识到这100块的补贴可能起不到多大的作用。
林泽辉挑选的是一家黑珍珠餐厅,看着就十分高档。
即使菜单上没有标价,吴思恩都知道这一定很贵。
等侍应生一走,林泽辉冲吴思恩眨眨眼睛说:“放心,我在美团上团了便宜的套餐,可以叠加补贴券,很划算的。”
吴思恩知道林泽辉不是吃不起这里一顿饭的人,这么说多半是为了让他感到心安。
服务员过来上菜,吴思恩拿起刀叉慢慢吃。
林泽辉聊起高中的事情:“我上次回去后还去找了一下我们高中篮球队的照片,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