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你。”
吴思恩说:“我当时一直是替补,没有上场过。”
林泽辉闻言遗憾道:“好可惜。不过我记起来有一次在周末碰见你体育馆里,那次印象还挺深的。”
吴思恩也想起来,但是他倒是没想到林泽辉也在,当时先发现他睡在体育馆的是周景良。
高中的时候吴望成在亲戚家借住,吴思恩的高中是可以住宿的,吴思恩就住在学校里,但是学校周末不允许住人,吴思恩也不是很想去那个亲戚家招人嫌弃,于是他就想尽办法,大部分时间就偷偷躲在宿舍里不出去。
但是宿管会巡逻,所以他加入篮球队后就会偷偷躲进体育馆借宿。
体育馆有海绵垫子,铺在地上当床很合适。
他又有器材室的钥匙,可以随意进出。
那次周末篮球队训练结束,他照旧留到了最后,美名其曰帮忙打扫归还器材。
等到队员都走光了他就偷偷在体育馆里留了下来,却不想晚上周景良去而复返,拿着老师给的备用钥匙打开了器材室的门,刚好把睡在器材室的吴思恩抓了个正着。
吴思恩被吓得半坐起来,看着门口逆光的身影半晌没有反应过来。
周景良脸色微变,走进来说:“你为什么睡在这儿?”
吴思恩撒谎道:“刚才太累了,就想着躺一会儿,结果不小心睡着了。”
周景良扫视他身上盖的薄毯,没有说话,显然并不相信他的这一套说辞。
吴思恩赶紧站起来把垫子叠起来,然后理了理衣服下摆和凌乱的头发:“你怎么回来了?”
周景良走了几步,拿起货架上的一只手表,吴思恩才注意到他把手表忘在了这里。
吴思恩用很拙劣地演技说:“刚好,我们一起出去。”
周景良没有拒绝,两个人一起往校门外走,周景良家的司机在门口等待,吴思恩挥挥手和他再见,周景良却没有上车,而是说:“你家在哪儿?我送你回去。”
吴思恩愣了一下,然后说:“没事没事,不远的,我自己走回去就行。”
周景良却很坚持:“你家地址。”
吴思恩左右看看,最后实在没办法,他又不是那种很会撒谎的人,又想到周景良时常教他做题,是个很好的人。
于是不知怎的,他就和周景良坦白了:“其实,其实我没有家了……”
吴思恩的声音越来越小。
他家里的情况学校和老师是知道的,大部分学生并不清楚,他也不会主动去说,这种事实在没什么好说,说出来不仅有博取同情的卖惨感,还容易被人用异样的目光看待。
不过他也不可能比现在的处境更差了。
吴思恩继续说:“我父母出车祸不在了。”
气氛沉默了一会儿,吴思恩很想立马跑开,根本不敢抬头看周景良的脸色。
没想到周景良一句多余的话都没说,只是打开车门说:“上车。”
吴思恩被他带回了周景良的家。
周景良的父母长年不在家,家里只有一些在打扫的阿姨。
吴思恩下了车,站在偌大的花园里一时间移不开眼睛。
他第一次看到这种,从大门看不到里面的建筑的房子。
好大好大。
吴思恩看着周景良说:“你们家好有钱啊。”
他说得过于直白,甚至没有羡慕或者嫉妒的情绪,而是单纯地震惊和感叹。
周景良从没听过这么直白的说法,一时间也有些无语。
吴思恩被带进房子里,阿姨给他拿了干净的拖鞋,切好了昂贵的果盘,吴思恩小心翼翼地吃了一口进口的智利车厘子,然后很认真地看着周景良说:“景良哥,我能不能应聘你们家的保洁。”
周景良用一种难以理解的眼神看他。
吴思恩上前一步抓住周景良的袖子:“哥我很会打扫卫生的,一定弄得很干净。”
周景良有点嫌弃地甩开他的手说:“我们家不缺保洁。”
吴思恩又坐了回去,脸上写满了失望。
大概是第一次遇见这样的人,周景良那天也觉得自己很莫名其妙,发散了一些不必要的好心:“但是你周末没地方住的话可以跟我回来。”
吴思恩眼睛一亮。
在他心里这也是一种雇佣,他可以主动帮周景良做一切他需要的。
吴思恩想着想着忍不住也有些想笑,那个时候自己真是胆大包天。
林泽辉在对面看着吴思恩笑的样子,问他:“想到什么了?”
吴思恩咳嗽两声说:“当时我都没友看到你。”
林泽辉解释道:“我只是路过,看到周景良和你在说话就走了。”
林泽辉看了一眼吴思恩然后说:“你和周景良现在怎么样了?”
吴思恩说:“没什么。”
林泽辉见他不想多谈的样子,以为他们已经彻底闹掰了,也就不再过问。
晚饭吃得差不多了,吴思恩擦了擦嘴:“我先去上个厕所。”
林泽辉点点头,叫来服务员买单。
餐厅厕所需要穿过小包间,服务员指了个方向,吴思恩走过去。
小包间不是全封闭的,留有一面空着,可以看见里面。
吴思恩走过去的时候突然脚步一停,他看到了周景良和屈潇潇。
两个人应该是刚刚来的,服务员正在给他们递菜单。
屈潇潇和他说着什么,两个人都笑了起来。
吴思恩的心里一下子闷闷的,假装没有看见转身绕了一条远些的路走开了。
……
屈潇潇看着突然不说话的周景良,喊他:“周先生,周先生?”
周景良看着不远处消失的身影,收回目光看向屈潇潇:“屈小姐点单就行了。”
屈潇潇笑:“我还以为周先生是看到了什么重要的人呢。”
周景良说:“没有屈小姐重要。”
屈潇潇掩唇笑:“周先生好会说话,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