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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 第 50 章(2 / 4)

着气,走上台阶,慢慢推开了门。

“西弗勒斯?”摇椅上传出一声呼唤。

马尔福这才意识到自己应该先敲门——但一只脚都已经进来了,现在好像只能站稳静等挨批评。想着最坏的结果,他大胆地看了眼艾丝特尔,摇椅上的她盖了层薄毯,穿着白色的家居睡衣,再往上看——没有戴墨镜!梅林啊,他都快要忘记她墨镜下的长相了。

“怎么了?”艾丝特尔仍闭着眼睛,“外面——”

话说到一半,她的眉心突然皱了起来。“……是谁?”

与严厉的质问一同出现的还有她抽出的魔杖,马尔福吓了一跳,立刻把双手举过头顶,“是我,是我!”他紧张地连连重复道,“我只是路过!路过!”

“……”

几秒钟后,艾丝特尔终于把魔杖收了回去,惊恐之余马尔福这才发现她一直没有睁开眼睛。毛毯下滑了几寸,她往上又提了提,裹住了自己的整个肩膀。

”……你还好吗?”没有收到逐客令,马尔福大胆地往前走了几步,“你看起来……好像很冷。”

靠近后他趁机仔细地看了看这张完整地暴露在外的脸,依然漂亮,但却因为缺乏日照而显得格外苍白,浓密的睫毛垂下来,没有露出下方的一丝缝隙。像是察觉到他的视线,艾丝特尔偏过头去,面向了另一侧的壁炉。

“水壶在炉子上,想喝茶自己泡。”

“我不是来喝茶的!”马尔福急切地说。即便再迟钝,现在他也注意到了明显的不自然,“——你的眼睛究竟怎么了?”

“我说过,我生病了。”艾丝特尔却只是摆摆手,“没事就回去吧,把门关上。”

马尔福当然不愿意就这样离开。他的视线快速搜寻,看到能遮挡半张脸的墨镜在艾丝特尔手边的桌上,与它相伴的还有一颗带着系带的亮蓝色圆球,他上次好像就见过……蓝色的圆球……

脑海中突然间有了个令人震惊又悲伤的猜测,他张了张嘴,想要向她确认,但又开不了口,最后变成了一阵发抖的喘气声。听到他的声音,艾丝特尔无奈地叹了口气。

“上次取血,晕倒了没有?”她莫名地问了一个毫无关联的问题。

马尔福用力地摇摇头,过了一会儿才意识到自己不该这样,“……没有。”他生硬地说。

艾丝特尔扬起嘴角,居然露出了微笑。“等会儿应该还要去吧?辛苦你了。”

这份微笑在马尔福看来却格外刺眼,他根本不在乎自己的血液究竟会用于什么实验,他现在只有一个疑问。“……为什么会这样?”

摇椅停止了摇晃,艾丝特尔轻点魔杖杖柄,控制那个沸腾的水壶撤离了壁炉——在上一次治疗过后,她就开始尝试一些不依赖魔眼的日常行动了。茶水缓慢注入杯中,经过前几天的失败,她这次完成得很好,没有一滴洒出来。

花香味的蒸汽模糊了两人的距离,艾丝特尔伸出手,把茶杯慢慢推到马尔福跟前,“……这是‘选择’,德拉科,我的选择造就了这样的结局。”她一字一句,温和地轻声说道,“对于这个结局,我很遗憾,但我不后悔。”

“……”

马尔福彷徨地把茶杯端在手里,他听不懂艾丝特尔对自己说这些话是何用意,但对于其中一点,他坚决持反对意见。“……这才不是结局,”他自顾自地摇头,“你会好起来的,一定会……你说过,你还要邀请我参加婚礼呢!”

这次艾丝特尔没有再揪着细节不放。她笑着点头,壁炉的火光映照着她微睁的眼睛,马尔福觉得她还是和两年前在长桌边初次看见她时那样光彩照人。

第二次治疗之前,艾丝特尔的血液被送去了圣芒戈做检验。检验结果出来以后,珀特维教授特意赶到霍格沃兹,“如果你还想尝试……”她停顿了很久,才又艰难地说,“站在治疗师的角度……我不建议你再尝试了。”

一整个周期过去,药水中原以为可能起效的成分不仅没有被分解代谢,也没有与她的血液产生任何联合。在这种情况下选择继续注射,等同于将过量的未知时间的定时炸弹堆积在身体里,长此以往总有一天会展现出无法挽回的负面效应。珀特维努力客观地陈述了其中利害,一席话结束后,她飞快地偏过头,避免了与她灰暗的眼睛对视。

艾丝特尔久久不说话,等到她因为干涩闭上双眼时,“……再试一次——最后一次。”

珀特维不忍心驳回她的期望,但更不想看到她出现意外。于是她用求助的眼神望向斯内普,希望他比自己多一些理性,然而,对方却没有和她站在同一边。

“明晚,我们会准时抵达的。”他语气很淡,握着艾丝特尔的手却很紧。

第二次注射的过程和第一次没有什么区别。伊妮德的手依然在微微发抖,流入血管的药水依然凉得刺骨,留观等待的那半个小时依然比过去的每一段半小时都要漫长。同样的过程之后是同样的结果,珀特维支吾许久,这次她无法再说出以“可能”为开头的安慰了。

艾丝特尔善解人意地主动离开了医院,没有戴魔眼和墨镜,沿着墙壁从楼梯慢慢一路往下,独自摸索着找到了冰冷的玻璃大门。伦敦又在下雨,行人撑着伞路过,匆匆赶往他们想去的地方。雨水融进大衣,坠在肩上又湿又冷,她睁着眼睛,就像在观望这幅繁忙无趣的雨景,当身后透明的伞隔绝头顶的雨时,伞下的雨却更汹涌地落了下来。

这是她在那之后的第一次宣泄出心底压抑的情绪。嚎啕的哭声被雨声稀释,合成了一阵阵令人心碎的奏鸣,斯内普放下魔杖,双手将她抱紧,把她的脆弱珍重地收进了自己的怀里。

过了很久,直到两人都被这场痛苦的雨淋透,“……我累了,”艾丝特尔抬起头,声音疲惫又嘶哑,“西弗勒斯……我想回家。”

斯内普抬起手,仔细抚去她眼尾的水珠,“好,我们回家。”

这场雨或许冲散了艾丝特尔的最后一丝期许,也实打实为她带来了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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