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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脏了(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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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以,宋旌现下有了许多能在柳悬身边待着的时间。

“宋公子若无事,便替柳悬将书架上与书箱里的书,都拿出去晒一晒吧。”柳悬埋首伏案、笔耕不辍。

昨日,那王学博又遣人往风斋送了一堆书册,吩咐柳悬务必在小考前修完。

眼下,距小考之期不过短短两旬,而那王学博所送之书册竟堆积得有半人之高。

纵然柳悬学识渊博,做事的效率又是极高的,可面对这般繁重的任务,时间上也委实显得有些捉襟见肘,紧迫不已。

宋旌不敢轻易烦扰柳悬,其一,是怕柳悬心急,坏了身体;其二,是怕耽搁柳悬修书的进度,害柳悬不能正常休息。

“哦,好。”宋旌一听柳悬的语气,便明白柳悬是真有求于他。

不敢含糊,宋旌二话不说,立马挽起袖子,动作十分迅速、麻利,俯身就开始着手搬运屋内手册。

当下,屋外阳光如织,金辉洒满每一个角落,温暖而明媚,正适合晾晒屋里那些藏在阴暗角落里的物什,驱散驱散让人不喜的霉气。

宋旌在太阳底下,将一个个沉重的木箱子打开,又在地上铺了一层粗布,将一本本崭新的书册铺在布上,又用一根根细长的木条将书页撑开,动作异常连贯、熟练。

“《黄石公三略》、《灵宪》。”

“《太平经》、《水经注》。”

“《考工记》、《梦溪笔谈》。”

“《抱朴子》、《太平寰宇记》。”

“《齐民要术》、《六韬》。”

“《周易》、《尉缭子》。”

“《法显传》、《博物志》。”

“《盐铁贵粟论》、《八阵总述》......”

战略、阵法、医术、蛊毒、卜筮、史册、地舆、法典、志怪奇谈、诗词选集与各家各教思想之绝学……

宋旌默念出每一卷典籍上的名讳,自远古流传至今,从庙堂之高至江湖之远,从国学经典到禁书秘笈,其数量之浩瀚、种类之繁复,着实令人震撼。

为何柳悬的藏书竟如此包罗万象、一应俱全?

为何一介普通儒生,却要研习那兵家的诡谲绝学?

为何文臣之后,竟要精通那商贾的算计之道?

宋旌心中疑窦丛生,仿佛有万千思绪在交织缠绕,又如平静的湖面下,有某种沉睡的巨兽正蠢蠢欲动,即将破水而出。

“主子!”

“书要倒了!”

随着“哐当”一声,在急急忙忙赶来的丹良惊呼出声后,宋旌身侧的书摞如一栋坍塌的大厦般,轰然倒地。

宋旌的思绪“啪”的一声,也猛然断了。

“柳公子怎能使唤主子又做这种事!”

丹良一脸怨气,一边帮宋旌将倒地的书册码成一摞,一边忍不住替宋旌忿忿不平地抱怨起来。

这些日子,柳悬的所作所为,丹良都瞧在眼里,急在心里。

他时常恨不得自家主子像以前一样一怒之下,怼回去,或者打回去,好叫那柳悬也一起尝尝身心难受的滋味儿,可是宋旌却死活不乐意。

再说,丹良从小到大,何时见过自家主子被人使唤成这样?做这些又累又脏又辛苦的洒扫、粗使活计?

“无事,这算不得什么。”宋旌一直不甚在意柳悬是不是故意为难他、使唤他,毕竟他最重要的任务,就是想让柳悬过得舒心。

宋旌递给丹良一方擦汗的方巾,替他拍去衣服上的灰,拾起最近的一本书,从腰间别着的木棍里取出一根,夹在书页里。

“去见过娘亲了?”宋旌问。

以往,宋旌的娘亲,韩书月,每日都会来风斋看看柳悬,陪柳悬说说话,或是替柳悬诊诊脉。

不过,自打宋旌搬进风斋后,他娘来的次数就变少了,从最初日日来变成现在两三日不来,偶尔想送点东西过来,也需要使唤丹良帮忙跑腿,还美其名曰:“让你们俩兄弟好好处处感情,只要莫再闹得鸡飞狗跳、打起来便好。”

“是,夫人问过话,又给你......”丹良说到柳悬的名字时,有些不情愿,“与柳公子捎了些驱寒避暑的物件。”

“好,你且去忙其他事吧。”宋旌见韩书月并无其他吩咐,便想打发丹良去别处休憩。

丹良忧心忡忡、满脸不舍地瞧着自家那身娇肉贵的主子,眼中满是疼惜。

“别担心,我能搞定。”宋旌又放下手中的书册,一把将丹良的脑袋搂过来,夹在胳膊里胡乱揉搓了一番,笑着说道:“你瞧瞧,才不过半个时辰,就晒好一半了。”

“好了。”宋旌松开丹良的脑袋,扶住有些晕头转向、腿脚发软的丹良,朝他摆了摆手,“你个小家伙就别瞎操心了,整天跟个小管家婆似的。”

宋旌强行打发走了丹良,用袖子随意抹掉下巴上的汗水,又拿起一本崭新的书册,正打算往书页里夹几根木棍,以便晾晒时。

“《千机秘术》?”宋旌轻声念出书封上那个狷狂又神秘的名字,眼中闪过一丝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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