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什么都不想做,唯一的愿望是听见她的声音。
“嗯……?”她从紧绷中缓神,全身的每个地方都乏力透彻,以至于烧灼感退后的很久一段时间,她都还处于恍惚的状态。感到他支起身子缓慢地离开她,她才轻微抽气,勉强睁开眼睛:“……你在想什么?”她用手背轻轻擦去他湿漉面庞上的汗珠。
“一些令我愧疚和罪恶的安心感。”他再度安抚般紧拥住她,拨开她的额发,拂去她眼角残留的泪痕,然后找到被水汽和火色同时亲吻过的脸颊,贴了过去,“你呢,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她摇了摇头,倏地回想起他刚才到底有多温柔,话语也羞赧地微弱下去,几乎听不见:“我只是在想……”
“想说什么?”
“我现在特别觉得,”蕾雅抚摸着他仍有未尽星火的眼底,点了点他高挺的鼻梁,十分不好意思地红着脸开口:“我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西弗勒斯愣了愣,很快低低地笑着说:“不太对。”
“……怎么不对?”她困惑地问。
他不以为然地耸肩,起身用魔杖施展两个清洁咒语,顺便往壁炉中添入几块木炭,才挑起一边的眉毛转向她,轻描淡写道:“因为我才是。”
蕾雅一时目瞪口呆,随后忍不住笑出声,对他露出一个难以置信的表情,探出手抱住他的脖颈:“好啦,是你。”
眼前这个人,怎么回事啊,怎么能又严厉冷硬又热烈可爱?还会时不时在她面前、且仅在她面前透露出纯粹的孩子气。这么一想,蕾雅又将男巫拉过来,再度与他交换一个长久的吻。
“还冷吗?”男人露出获得胜利的轻笑,将她安置在自己的枕头上。
“当然不冷。”她听着真实火焰噼啪跃动的细响,沁心的暖意也随之袭来。她在这种融融的和煦中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
“睡吧,我会在清晨教师早会前叫醒你。”他掖好她身上的羽毛被。
“嗯,我爱你,西弗。”她说。
“我知道。”他再度吻在她的额上,抬手熄灭房内的灯光后躺在她的身侧。又故作严肃地补充:“但敢再乱称呼,我会让你记住教训的。”
“你不提,我都忘记这件事了。”蕾雅浅笑着翻身钻进他的臂弯,像一只疲倦的小兽终于找到迁徙地般,温顺地窝在他的胸前:“至少,这最后的几个小时还让我这么唤你吧。我亲爱的教授。”
“……。”西弗勒斯扯起嘴角,无奈地笑了笑,搭在她腰间的环得更紧。
房间内,只有壁炉中炭火持续燃烧的噼啪声伴随幸福的暖流持续回响。
很快,安然平和的睡意就席卷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