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下读,就无师自通了。”
“好的,谢谢老师。”
一节课下来,严先生坐得有些累,起身的时候踉跄了一下,刘巍思忙上前扶着:“老师没事吧?”
“没事没事,你不要太紧张了。”
庄遂平看着刘巍思帮严先生收拾好东西,又慢慢地扶着出去,一股难以言喻的情感渐渐在心头升起。
只是那时的庄遂平也并不知道,这样的师生情背后,总有一个受苦受难的屁股。
次日上午,刘巍思敲敲书房门,轻轻推开走进来,把手里的书放桌上,“老师,我看完了。”
桌上散乱着刚用硬纸板裁出来的卡片,还没有电脑和数据库的年代,学者们只能用最原始的方法自己做索引目录。这些事情琐碎,但严先生从来不嫌烦,闻言只是笑笑,慢慢收起卡片,按照分类放进小格子里:“戒尺拿过来吧。”
这是刚开学时严先生说过的,每次读完书就要来接受检查,检查么,自然免不了挨打——倒不是他读得不认真,实在是严先生要求太高了。
不过刘巍思和老师之间从没有什么矛盾隔阂,尽管挨打时不那么乐意,但也没因为这个有过龃龉。此时见老师收拾了卡片,便走到对面书架,把那柄深棕色戒尺双手捧了过来。
“老师。”
严先生接过戒尺,便看见学生有些为难的样子,垂着脑袋,咬着下唇,双脸憋得通红,过了会,简直发狠似的,一把扯下了裤子,转身撑在书桌上。
臀上还留着前几日在纪老师那里受罚留下的青灰痕迹,一团团的。严先生见了,知道他后来没再上药,有些无奈,却也没办法,只说上正题:“书真看完了?这才几天。”
“看完了,以前看过的,这次是重读,抓了些重点,跟陶渊明有关的,老师问吧。”
“嗯,钟嵘怎么评价陶渊明的?”
刘巍思就是研究这个的,不可能不懂,那几句话简直倒背如流了:“其源出于应璩,又协左思风力,文体省净,殆无长语。笃意真古,辞兴婉惬。每观其文,想其人德。世叹其质直。至如欢颜酌春酒,日暮天无云,风华清靡,岂直为田家语邪!古今隐逸诗人之宗也。”
严先生心中暗叹,表面却十分淡定,继续问:“其源出于应璩,又协左思风力何解?”
问何解,不是问句子怎么翻译,而是问学界都给出了什么观点,他又持什么观点,原因何在。“老师,我看了一些,《石林诗话》卷下说渊明源出应璩,不知钟嵘所据,可见不甚认同。五臣注认为此乃钟嵘之陋也,诗源辨体卷六说太冲诗浑朴,与靖节略相类,又太冲常用鱼虞二韵,靖节亦常用之其声气。”刘巍思顿了顿,道,“现在应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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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的诗太少,无法判断是否有相似之处,至于左思风力,确有相类。”
严先生不置可否,继续问:“在钟嵘的诗品里,与陶渊明同列一品的有谁?”
“钟嵘把陶渊明列为中品,中品共39人,除陶渊明外,还有秦嘉、徐淑、曹丕、嵇康、张华……”
“现在学界对哪些人研究比较多?”
刘巍思一怔,下意识缩了下屁股——为什么老师一下就抓住了他没准备到的点?他研究的不是陶渊明吗?怎么会知道其他人的研究情况啊?
有准备没准备都是瞒不过去的,刘巍思默哀了一秒钟,道:“老师,我没注意这方面,您打吧。”
“二十。”
戒尺贴上他的臀,随后短暂离开,又兜风抽下,“啪”地震响在他的耳边。刘巍思咬紧牙关,生生受了,身后戒尺便一下下抽落,打得两团肉凹下又弹起,一层层染上红色。钝重的痛麻迅速从身后传到四肢百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