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怎么伤得这么重?”李项的声音恨铁不成钢。
“打他一顿就会老实说了。”江涵说话不过脑子。
“有人进我们家了……”陆逢顾左右而言他。
“糟了,我的汤!”李项大叫。
正常情况下应该担心蒋逊。
门被猛的拉开。
“学姐?”李项惊奇,“是你啊,吓死我了。”
林舒慕笑眯眯的打招呼,刚想说声抱歉,几步开外的陆逢已经闪到了跟前,像端详什么器物似的蹲下来盯着她:“没受伤吧?怎么样?”
这句话应该反问回去。
陆逢一身的淤青,脸颊上有条血痕,哪里都是青紫的。
“呃……你……”林舒慕无语道。
“之前学姐你好像和蒋逊一样被诅咒了昏迷了呀,怎么现在恢复了?”李项抓住关键问道。
“这也是我这次来的关键,亚伯,你能和那个女孩沟通不是吗?把她叫出来吧。”林舒慕道。
“不行,”亚伯摇头,“在这里叫她,她不会出来的,要在墓地前面。”
“墓地?”陆逢问,“是不是森林里那个像城堡一样的坟墓?”
亚伯惊奇的看了陆逢一眼:“我以为没人会知道它其实是墓地,没错,就是那里。”
“那,那个墓地葬的人是谁?”林舒慕问道。
“神的妻子,”亚伯回答得很快。
“哪个神?”陆逢问道,“该隐吗?”
这个名字一出口,亚伯露出畏缩的表情,然后慢慢变得冷酷,“你不能说出神的名字。”
“为什么?”轮到林舒慕提问了。
“他会听见。”亚伯痛苦道。
夏末深秋,窗外忽然飘起灰色的雪来,又急又轻,迅速覆盖了田野和山丘。
但等他们出门查看,才发现那些根本不是雪。
“这是……灰烬……”
有个穿着黑色大衣的男人从远处的景物里缓慢的走来,沉重的湿润气息和冰雪的冰冷感。
像在几万米的水下,空有一颗炽热的心脏。
冰雪淹没了所有人的喉咙。
男人走得不快,那些脚步在飞灰上行走的时间十分的缓慢,像锯齿一样来回切割所有人的神经。
头疼欲裂。
看不清大衣下面穿了什么,男人的全身就像是漆黑的一片。
他留了很长的卷曲的黑发,白玉一样的脸却好整无暇,和未打理的颓废头发不同,他的脸很年轻俊美,眼睛是剔透的红色。
“在这片大地上,第一次有肮脏的人类直呼我的姓名,说点什么吧,亚伯,我以为你能有所长进。”该隐出现在了门口,他有两米高,没有进门。
在场的所有人,都被恐惧冰封的无法说话。
“神明大人,”亚伯是唯一一个可以自如动弹的人,他缓缓上前,跪在该隐面前。
亚伯的恐惧似乎让该隐十分厌烦。
“起来亚伯,像什么样子?你怕什么,怕我在你抬头后瞬间把他们都杀死吗?”
“他们是我重要的朋友。”亚伯没有抬头。
“他们?”该隐玩味,“不是只有那个女人才是吗?”他指的是林舒慕。
亚伯不答。
该隐叹了口起,这个冷峻的神明似乎对亚伯有无尽的包容。
“既然是你,那我就原谅他们,但是,告诉我,你想要我帮你什么?”该隐问道。
“救他。”亚伯指了指角落的蒋逊。
“你学会了仁慈,这很好,亚伯,你离一个真正的魔鬼越来越远了。”该隐道。
在朝蒋逊伸手的时候,林舒慕看见,该隐在亚伯的头上停顿了片刻,立刻有个浅色的符号出现在亚伯洁白的脖颈上。
上面是九头之鸟——姑获鸟。
应该和李项说的像是凤凰的图腾有关系。
阴谋的味道愈发浓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