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见辛宜实在悲恸,杜嬷嬷安慰道:“天无绝人之路,宋刺史和季先生他们都是有福之人,定能逢凶化吉……”季嬷嬷的声音越来越小。
马车行得很快,辛宜倚靠在车壁上,目光凝滞。车内没有点灯,格外昏沉。
原来她病得那段时日,季桓都在忙着整个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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州的事,为此宵衣旰食,不眠不休。
父亲和义父引来的祸事,终究还是毁了冀州,重担最后还是落在了夫君身上。
可父亲、义父还有阿兄是自己的亲人,就算全天下的人都唾弃他们,她也不能放弃他们。
现在胡人攻破冀州,她的夫君冀州别驾季桓却不得不被迫撤离邺城。
辛宜忽地觉得,她似乎无颜再见季桓了。若非父亲和义父,冀州也不会沦为今日的模样。
胡人的铁骑遍及之处,燹火漫天,又有多少百姓妻离子散,家破人亡。
那日她竟然还不顾大局,质问季桓为何不派援兵支援父亲他们。
想必那日之后,夫君便会更加厌恶她了吧。
辛宜紧紧抱着双膝,蜷缩在角落里,脸庞贴在膝处,将自己缩成一团。
“夫人,郎君的人马就在几里外等着,再有一会儿就能赶上他们了。”杜嬷嬷和车夫交谈后,欢喜道。
辛宜吸了一口气,随着马车的颠簸心下坠坠不安。
霎时,眼睑猛地抽动,辛宜忽地起身摁住一旁杜嬷嬷的膝盖,焦急道:
“嬷嬷,我们走的时候,你可有带上了我房中的那把涧素琴?”
“见……见什么琴?”杜嬷嬷眯起眼睛,仔细思量了一瞬,回神时猛然发现辛宜仍目不转睛地盯着她,旋即被吓了一跳,这才抚着心口道:
“带……带上了!”
“琴在哪里?我要看看是否安好?”辛宜急切道。
“哎呀,夫人,现在城中危急,这种紧要关头,还看什么琴。等到了安全的地方再看也不迟啊!”杜嬷嬷道。
“不,嬷嬷,那琴本就是修复好的,质地清脆,这般颠簸的赶车,定然会摔坏的,我须得亲自抱着才周全。”辛宜目露忧虑,执着道。
见杜嬷嬷一时说不出话来,辛宜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
“嬷嬷,琴既然带上了,拿给夫人看看就好了。”素问也忍不住催促道。
辛宜掀开帘子,见马车前后再无其他车辆,只单单他们一架马车在夜色中急行,顿时明白了过来。
“停车!嬷嬷,快停车啊!”辛宜当即高声喊道。
“夫人,不过是一把琴而已,没了就没了,到时候再买一把新的就是了!”杜嬷嬷劝道。
辛宜见车夫不听自己的,急忙拔了簪子抵向脖颈,睁大眼眸神情紧绷地看着杜嬷嬷。
“快停车!”
“夫人!”素问被辛宜的举动吓到。
“停……停车!”杜嬷嬷见她来真的,转身急忙吩咐车夫停下。
“我要回去一趟。”辛宜坚持道。
“夫人,奴婢和您一起去!”素问道。
辛宜摇了摇头,再次看向神情警惕又恼恨的杜嬷嬷:
“嬷嬷,你带着素问先走吧,我会骑马,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见状,杜嬷嬷这才松了一口气,但依旧不解地看向辛宜:
“夫人,您这是何必呢?”
辛宜深深吸了一口气,漆黑的眸底闪过泪光:
“那是母亲留给夫君唯一的东西,我不能这般丢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