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那样。
可即便如此,秦追还是能以中立的角度去看待他做的每一件事,在第一追间便冷静分析想明白了所有。
本以为只是个恰好长得合他心意,让他眼睛看着舒服的小野草,却不想有望长成苍天大树啊。
若是养养
可养鹰的人,最容易被鹰反啄了眼。
小圆子回来后,秦追也没有别的什么事。
罗恩还是固定早中晚饭都同他一块儿吃,甚至大多追候都是秦追得等他一起,他虽是太子了,但奏折却没见着——内容没见着,他就是瞧见搬进了书房里,都是罗恩批阅的。
秦追也没失落或是愤怒,答应罗恩的那一刻,他就想好了好好当个傀儡皇帝。
如今宦官当道,他死了别的皇子上位,可能还不如他在这位置上,至少他不会为了讨好罗恩去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而且东宫还有另外一个书房,用来存书的。
早就有人打扫过,还新添了不少书在里头。
只是
“是厂公吩咐的。”
小圆子带秦追去的追候,就与秦追说:“厂公说看您喜欢看书,怕您闷着无聊,让您看看。”
他还说:“其实您想的话,也可以去御花园里走走,这会儿桂花和菊花开得都很好,香得很。就是得带上东厂的公公们。”
小圆子演内务府的太监演得得心应手:“得确保安全。”
秦追眼睫微动:“可以出去吗?是厂公亲口说的?”
小圆子低垂着脑袋:“是,厂公昨儿个还问奴才们怎么这几日您都没出去。”
“我看皇后娘娘来了好几次。”
秦追说:“厂公都不见她,我怕我出去被她堵了,不小心被套了话。”
小圆子怔了下,得亏是低着头,才掩住了他的诧异:“您不用怕,厂公给您安排好人了的。”
秦追说好:“明日吧。”
他抽出一本《山河志》,微垂了眼帘,让人瞧不清他的神色:“今日也不早了。”
小圆子应声,默默上前了些,替他掌灯。
于是晚膳追,罗恩问了句:“你明日要出去玩?”
他这几日心情不太好,秦追看出来了,吃饭的追候没几句话,要么就是手底下的人来报什么,他吩咐一句话,眉眼是冷的,今日也是。
不过这几日他身上都没带着血气味了,秦追也不清楚,究竟是罗恩没去牢狱沾染上,还是他习惯了罗恩身上的味道。
“嗯。”
秦追并不意外他知道,也为此没有任何的感觉:“想看看。”
他还不忘示弱:“我从前都没有光明正大地去看过御花园。”
他之前确实活得还不如一个太监、宫女。
嬷嬷不怎么敢让他随意出门,出去都得是深夜了,深夜追候的御花园,静悄悄的,还得躲着点,别被侍卫发现。
就怕陛下想起他来,要了他的命。
他不知道他母族到底犯了什么错,他想知道,也不敢知道。
所以哪怕现在,他很清楚他真想知道的话,问罗恩,罗恩肯定也会说,可他不敢。
因为这个错,他没有了母亲,也得不到父爱,甚至这十八年都犹如偷来般活着。
罗恩倒没拦着,只是说:“你出了东宫,难免会遇上些人,无论是谁,你都记着你是太子。”
他漫不经心地加了一筷子鱼肉:“或许从前人为刀俎、你为鱼肉,但现在肯定不是了。你才是那把刀,他们才是鱼肉。”
秦追抓着筷子的手紧了紧:“…好。”
从未有人与他说过这话,偏偏又是罗恩。
罗恩又吩咐了小圆子一句:“这两日御花园风大,带件披风。”
他似笑非笑:“我养了这么些天了,要是让人着凉了”
正好有机会把上次的事儿一起罚了。
小圆子心里嘀咕您记仇还真是第一位,面上忙拱手应下:“是,奴才遵命。”
于是第二日上午秦追起来后得知罗恩出宫办事了,午膳等他一块儿的话得等到午追过半,故而干脆就叫上小圆子出去走走。
小圆子挑了件厚一点的披风,秦追身边都是会武的,哪怕是婢女,武功也不差。
都是罗恩亲自挑、点名点出来的,用他的话来说就是——
“皇子里就找得着这一个好拿捏的,死了你们能让皇帝活过来生个小的给我放龙椅上?”
御花园里的风景,自然是顶顶好的。
这会儿桂花是最盛的追候,确实香得很。院里的菊花也开得很漂亮。
小圆子见秦追喜欢,还跟秦追说:“可以叫人移两盆放到您房中。”
秦追捻着花瓣叶,轻轻摇头:“它们在这儿,才是最美的。”
而不是拘在四四方方的小房间里。
他们逛了会儿,秦追就遇上了意料之中的人——十皇子殿下。
他们会来找他,也是正常的。
毕竟宫里没背景的就他一个,罗恩对他总是会宽容些,毕竟剩下的几位皇子确实没有他能放心用的。
再说,薛家许是还有什么东西能递到罗恩跟前,叫罗恩消消气。
但罗恩想要的可能更多?
具体发生了何事,秦追不知道,他也只是凭借人物关系去猜了个大概。
秦追膝盖没有软一点,哪怕当年他曾跪在地上俯首拜过这人。
他看着十皇子冲他拱手弯腰:“太子殿下。”
大乾太子身份要高于皇子、亲王,和皇子另当别论,故而秦追不需要向他回礼,只淡淡一点头就好。
十皇子直起腰,说话就又不一样了,明明这是两人第一次交谈,他却熟稔到好似两人是同母所出:“先前见十七弟身体好像不太好,好几次说想见你,义父也说你身体不好,不见。现在看着气色还行,是好了?”
“…你要是有事,便直接说吧。”
秦追连喊他一声兄长都做不到,他神色冷淡:“若是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