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展颜一笑,还是那副漫不经心的姿态,却明显在点谁:“‘秦追不许跟格里沙说谢谢、对不起等客气话语’。”
秦追:“”
他低叹一声,可却无端从沉重的气氛里走出来了一点:“我知道了。”
知道归知道,这条还是加进了合同里,不过格里沙多补充了句:“要是说了…总得有点惩罚吧?”
秦追倒是无所谓:“你想加什么?”
格里沙想了想,食指有一下没一下地轻点着自己的手背:“说一次…答应我一个要求。”
秦追:“?”
他其实不是很明白为什么要加这一条,因为他觉得他对他们的交易认知已经很清晰了,他把他给格里沙,格里沙给他他所需要的地位、身份,帮他把妹妹救出来他都把自己给格里沙了,还有什么不答应的么?
格里沙看着也不像是转手要把他倒丨卖的样子,更不像是会羞丨辱他的样子。
但格里沙是老板,老板说了算,他也便没有说什么。
新加好内容后,他们也从露台阳台转到了室内。
秦追认真看了看合同。
合同条约对他来说几乎是没有什么坏处的。
格里沙给他的写得很清楚,只要秦追想要,除了解除两人的恋爱关系外,格里沙什么都可以给他,哪怕是家。
秦追看到的时候,都无声地深吸了口气,想替老爷子骂他一句恋爱脑挖野菜了。
可想想,格里沙在分化前,在家里的身份地位尴尬得不行…家对他来说,大概率也就是工具罢了。
换位思考一下,虽然他不理解格里沙为什么这么喜欢他,但他能够理解格里沙可以拿自己所有的东西换自己喜欢的东西的行为。
就是这样的言语,其实也是一种骚扰。
的信息素有两用,一是地位身份的象征,也是压迫甚至是精神武器;二是向自己的伴侣无声求欢的利器。
但——
也是向“”发送这样的信号才能起效。
秦追只是个,虽然以前学过这些,但后来被确定为后就渐渐淡出了这个“圈子”,有些事早就变得迟钝了起来,哪怕他还记得,也会自然地想——反正他是个,不是,也不算什么。
他是真的有点好奇格里沙的信息素是什么味道。
再说了,反正他和格里沙的关系现在是这样了,闻他的信息素好像也没什么。
秦追有时候敏锐得惊人,有时候却又迟钝得令人费解。
也许,这终究是的利与弊。
秦追点了头:“我确实挺好奇的。”
他说:“虽然对外都说你的信息素是烈酒味,但我知道这只是一个类别而已。”
每个的信息素是独一无二的,格里沙的信息素说是烈酒味,但就算找遍世间所有的烈酒,也没有办法和他的信息素味道贴合。
因为只是“烈酒类”。就像薄荷味的信息素不会只是薄荷味而已。
格里沙的信息素会对外说是“烈酒”,多半是因为他的信息素里确实会有酒的味道和感觉,但真正闻起来,绝不是“烈酒”二字可以概括。
秦追见过S级的,但没见过超S级的,所以他很好奇,格里沙的信息素会是什么味道。
格里沙低笑:“的确。”
他心情很好地用食指轻点着岛台:“等下吃完饭我们回房间,我拿给你。”
秦追觉得这话怪怪的,但反正格里沙不会强迫他做什么,所以他点头:“好。”
格里沙就扬起唇,低垂的视线晦涩不明地扫过秦追的脸,在眨眼间将他的面容、五官描摹了一遍,尤其在他的薄唇上停留颇久,最后才如蝴蝶般翩然飞走。
但花粉已然洒落,他留下了标记,早晚会深刻光顾。
这顿饭吃完后,秦追还先回了个消息。
是他国外的工作,其实没做多久,毕竟秦追也才毕业没多久。但因为要回国,他早就递交了辞呈,本来事情也交接得差不多了,可接替他的没有看懂他留下的几个文件,在问他详细。
秦追就坐在岛台等着格里沙把碗筷收拾好,一边给他发了个语音。
国自然是说外语,英语体系,但是是国发音,不过秦追的口音不是国那边的,他以前的外教是E国人,口音极其优雅,秦追学了个十成像,配上他微低的嗓音和教人时习惯温润的语调,听得不远处的耳朵发痒。
像是有一只蚂蚁钻进了他的耳蜗里,又稀里糊涂地爬进了他的心脏。
很想…亲亲这样的秦追。
秦追交代完,看向朝他走来的格里沙,习惯性地笑了下:“二哥。”
他收起手机,主动道:“我之前工作上的事,接手我工作的同事没明白我几个标注点,问我详细。”
他之前是在风投,辞职的时候刚好结束一个项目,所以也没有添太多麻烦。只是后续还有些东西要跟进收尾。
格里沙其实知道,但知道和听秦追主动跟他“交代”,是两种完全不同的感觉。
他微停后,眉眼弯起,那张充满压迫感的脸荡漾着与之不符的温柔,但细品,又能够觉察到背后藏着的险。尤其他很不明显地用舌尖扫过自己的上下齿,顶了一下自己的唇。
秦追没有看见格里沙的动作,自然也没有意识到,在他说完话后,展露出了怎样的愉悦和更多的贪婪。
两人一起上了电梯,格里沙用别的话题扼制住自己发散到将要失控的思绪:“你之后还想进风投么?”
秦追知道,只要他想,只要他提,什么职位格里沙都能给他安排,但是:“我想先休息一阵子。”
秦追摇头,又感叹:“在风投跟项目的时候,跑得我真是”
他无奈一笑:“还好我运气好,没有遇上什么特别难的事,也没有遇上太复杂的酒局,加上大概知道我是打工人,也没有为难我一个。”
格里沙微微抬眉,随后又低眼温笑:“阿追。”
他带着半玩笑提醒秦追:“你现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