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追稍顿:“对,我都忘了”
他走出抵达楼层的电梯,莞尔:“没什么实感,总是忘记。”
“我想想办法,看看能不能让也闻到信息素。”
能不能闻到信息素,就是、和最大的区别。
所以格里沙这话当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他这话的意思就好像是他要想想办法看看能不能让一个男怀孕一样,太离谱了。关键是格里沙还很认真。
只是因为他随口一句,就这样吗?
秦追无意识地掐了一下自己的左手手腕,那种难以言喻的酸胀不适感再度传来,他无奈道:“二哥,不用这样…我觉得闻不到也挺好的。”
他说:“我一个朋友和我说过,能闻到信息素的感觉一点也不美妙,低等级会被高等级压制,同级之间又会互相排斥,而且十分受不了别的的气味,平时生活恨不得能戴口罩。”
这些都是真的,不过基本也是存在刚分化成的之间,习惯了就不会了,甚至能够体会到的妙处。
格里沙看了他一眼:“你那个朋友是许谌舟吧。”
秦追稍顿:“…是。”
格里沙很轻地扯了下嘴角:“阿追。”
他低声:“你不用在我面前这么避着他,我知道你们关系不错。”
他慢悠悠道:“虽然我的确会吃醋,但比起吃醋,你这么小心避开,会让我更加”
他没说更加什么,但秦追已经明白:“好,我知道了。”
秦追没在这个时候非要说抱歉,因为他知道格里沙不喜欢,这会让敏感的更加难受。
格里沙的舌尖藏在嘴里重重抵了下又开始发痒的、用来做标记的犬牙。
太乖了。
好。
也不好。
他们走进另一间大书房,格里沙一边开保险箱,一边偏头看了眼秦追:“在想什么?”
秦追抬眼,并不意外他的敏锐,笑了下:“只是突然在想,其实老天对我也不算差。”
他说:“我变成后去了国,虽然也遇到了不少难事,但总能迎刃而解,每次总会有幸运降临。”
秦追笑:“说不定我其实是一个很幸运的人。”
格里沙微微弯眼:“那就好。”
能让秦追觉得他是个幸运的人,就足够了。
格里沙从保险箱里拿出香水,香水的瓶子做得很漂亮,有点像船,漆黑的瓶身,但细看又有许多精细的工艺。
格里沙冲秦追伸出手,秦追就将自己的手放在了他的手心里。
格里沙的体温还是很烫,秦追走神的刹那,微凉的香水就喷在了他的手腕上。
但格里沙并没有松开秦追,而是就这样拿着他的手折着,递到秦追的面前,让秦追去闻。
这个动作好奇怪,本能让秦追的头皮发麻,可他还是顺从地低下头,微微靠近嗅了嗅。
气味不算很浓郁,但很分明。
酒味是不可避免,可在酒香里,还有更多更复杂的东西。
秦追没有品香的爱好,所以他分辨不出来里面调了什么,但他能够感觉到,这浓烈醇香的气息,似乎还带了点硝烟的模糊感,所以充满了侵略性,透着十足的压迫感。
光是闻到这样的香,就能够让人不自觉地想到上位者居于高位从上往下睥睨的神态,让人不寒而栗、心惊胆战的同时,又会被那烈酒的感觉迷得有些头晕目眩,轻而易举就会跪拜在他脚下。
秦追眼睫微动,对上格里沙直勾勾的视线,不等格里沙问,他就先答了:“很好闻。”
实话,确实很好闻。
可,秦追到底还是在那点酒香中昏了头,忘了跟一个说“你的信息素很好闻”,无异于是一种挑丨逗和暗示。
所以格里沙攥着他的手紧了几分,人也忍不住微微低头,靠得更近,早就四溢的信息素,只有和才能看见。
那浓郁到已经在他们眼里实质化了的白色信息素就像是荆棘和绳索,攀爬上秦追的身体,将他从头到脚密不透风地死死绞在里面,哪怕连一根头发丝都不放过。
“…你喜欢吗?”
格里沙低着声音问秦追。
秦追有点晕乎,下意识地先点了头。
格里沙的嗓音就更轻了,像是魔鬼低语呢喃着,在蛊惑着他心爱的凡人心甘情愿地向他献上灵魂,和他签订一辈子不离不弃的契约。
“那阿追,你以后就用这个香水,好么?”
——他确实给了秦追他的信息素,可别人闻得到,秦追却闻不到。
但用这瓶香水的话,秦追就也能闻到了。
而且…他的信息素因为秦追没有腺体,所以只能流在表面,随风而散。
可香水却是贴进皮肤里,闻着像是从皮肉中散发出来的。
虽然还是有点差距,但不是他这个等级的或的话,是分不出来区别的,而超S级只有他一个。
秦追扫下去,把针对自己的逐条在心里默念。
【1、合同续存期间,秦追不得和其他任何人,无论第一性别第二性别为何的有非必要肢体接触;
2、合同续存期间,秦追不能精神或肉丨体出丨轨;
3、合同续存期间,秦追不能说一切类似“谢谢”“对不起”等客气用词。】
没了。
秦追微怔。
没有什么“不能拒绝亲密接触”?
他看向格里沙,就见格里沙依旧是坐在他对面,隔着小茶几,身体极其放松地靠在沙发里,既有几分漫不经心,却也是极其专注地看着他。
秦追低下头,再往下便是【合同期限:直至双方生命结束】。
绑定一辈子啊…他倒是无所谓。这么多年来,他也没个心动的男女或又或者。所以秦追不看和自己共度一生的人是谁,只看自己现在需要什么。
未来他会不会后悔,秦追不知道,他只知道——
这日子…他要受够了。
父亲无数次强调的嘴脸历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