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倚着保时捷,气垫梳认真地梳开结绺。
康父惆怅地摆手:“你康阿姨就是典型的表演型人格,这个世界不按照她的想法运行她就不痛快。小意,叔叔替你道歉,实在对不住。”
舒意摇头,笑了笑:“我没事的叔叔,您不要往心里去……倒是他们……”她意有所指。
康父挠挠头,他的伤口不大也不深,只是被瓷片划破表皮,渗了点红血丝。
“是我这个当父亲的不称职。”他垮着双肩,仿佛一夜之间老了十岁,无奈道:“我对不起两个孩子。”
舒意笑了笑,不知道该宽慰什么,索性什么也没说。
午后果然落了一场急雨,和康黛赵煦阳分手后,蒋艋问她要不要到酒吧里坐一坐。
这个点没到营业时间,他可以勉为其难地提供一杯双赢,这是他新调制的鸡尾酒。
舒意摇头谢绝,开车前往蔚家。
别墅区隐世独立,建在一片望海山腰,沿着盘山道一路开过去,舒意降下车窗,指尖划开中控台的来电。
康黛说他们打算到拉普兰德办婚礼,舒意沉默一瞬,反问:“如果我没记错,拉普兰德十月份开始进入冬季,一直到来年五月份开春,你们决定在零下几十度的天气办婚礼?”
经过一场混战后的康黛仿佛原地超脱看透人生,她的声音悦耳自在:“怎么样?独一无二的体验,超冷超浪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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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意只想浪漫不想冷,但她不会说任何扫兴的话,嗯了声:“那你宝宝——总不能把刚出生的小朋友带到那么冷的地方吧?”
康黛一锤定音:“老赵有一个调任挪威的机会,我们在挪威生。”
“啊?”舒意一愣,很快决定:“那我去陪你。”
挂了电话,舒意也正好开到了家门口,保安岗自动识别已经登记在库的车牌号,再往前开几分钟,她的父亲站在台阶翘首以盼。
“哎哟我的乖宝贝乖心肝爸爸的小棉袄啊……”
舒意甩上车门失笑:“爸!你好肉麻。”
蔚父抹抹眼泪,提过她双手拎着的东西:“你妈去和宋家打牌了,晚一点回来,家里阿姨念着你回家吃饭,早早张罗晚饭了。”
“你们这兴师动众,下次我回来可不兴提前告诉你们了啊。”
蔚父欢天喜地,他是女儿奴,舒意二十好几了每逢下雨天都要打电话嘱咐她在家多穿一件出门记得撑伞。
客厅不安静,家里阿姨急匆匆地出来,舒意同她拥抱一阵,阿姨也有一段时间没见她,一时间笑得合不拢嘴。
“好好,咱小意还是那么漂亮。就是瘦了啊,是不是工作太忙?”
蔚父此时插嘴:“能不辛苦嘛,那么多的店铺都要小意去打理,要我说你就该学学小艋,整天啥也不做。”
提到蒋艋,蔚父来了精神:“小艋忙什么呢?喊回家里一块儿吃饭。”
舒意摇头:“忙着去跑马。”
蔚父扭头看了眼阴沉天色:“这天气去跑马,够呛。”
父女两坐在沙发,黑胶唱机放着邓丽君的金曲,缱绻温柔的女声里,舒意把康黛和赵煦阳的事情说了一二。
蔚父早年是做翻译的,多年老学究生涯让他早早地换上了老花镜,此刻他摘下眼镜,一边拿眼镜布擦拭镜面,一边很不悦地摇头。
“小赵我是见过的,人不错,小黛和小景都是好孩子。老康家真是太拎不清了。”
舒意比起一个大拇指。
“小赵我记得父母是过世了吧……?宝贝,今年过年你把这几个孩子都喊到咱家来,爸给他们露一手。”
舒意摇头:“恐怕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