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担心爸爸给你丢脸?”
舒意笑他:“怎么会!康黛今年要生宝宝,还得到挪威生!”
蔚父一愣,旋即一拍大腿,高兴道:“好好好!爸到时候同你妈一块儿去挪威,顺带当旅游了。”
这场雨终于落下来的时候,半山翻涌橘红色的云海,如梦如幻。
蔚父进厨房说要加菜,舒意拗不过他,拿了手机到二楼阳台。
她单手架着防护围栏,半山比市区的气候更加湿润,不多时,肘侧皮肤洇开一小片冷凉。
置顶的周医生头像已经在昨夜残忍取消,舒意往下翻了许久,才在几个99+的群聊之中看见熟悉的萨摩耶小狗。
她漫不经心地想:狗是高需求动物,他那么忙,是哪里来的时间照顾?
只有一条未读,时间是早上八点五十。她纳闷地挑眉,这个点问她在哪里是什么意思?
她不回复,切进他的朋友圈。
最新的朋友圈在下午四点,一束用玻璃硫酸纸裹着的花,瑞典女王开得尤其娇艳。
【昨天来的路上,看见了很漂亮的日落,想留住,想送给你。】
舒意眨眨眼。
傍晚的风静谧绵长,温柔地拂过她乌浓眼睫,像缠绵春光中放飞了一万只的蝴蝶。
她看着眼前,取景框留下这一刻的暮云熔金。
是一场和他那束送不出手的花,一样值得珍惜的黄昏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