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有情到深处难以自抑的吻,也有生气吃醋,想感受到对方属于自己的吻,还有安抚对方,表达自己心意的吻。
但提前询问可不可以的“吻”,似乎和这些,都不一样。
夏眠没太想明白,她只顺从本心的点了点头。
她点头的那一刻,没有想她们现在在哪里、身边有没有人会看到她们的举动,她的脑海里只有遇到玉琅清问她的声音,以及,期待。
“要。”
唇和唇碰在了一起,呼吸交缠。
如同夜幕和看不见尾的薰衣草花田,在尽头相拥-
往后头看了一眼,沉嫱又忙收回了目光,秦柯就站在她边上,两人也在花田处,只是没说话,气氛似乎都有些凝固,薰衣草的香气萦绕在她们之间。
过了会儿,秦柯忽然问她:“要不回车上?”
司机和保镖下来望风,此刻车上没人。
感受着有些过快的心跳,沉嫱点了点头-
她们在普罗旺斯玩了一天一夜,吃过用各种蔬菜加上橄榄油、以及香草炖煮而成的普罗旺斯炖菜,也尝过带有淡淡的薰衣草花香口感清新的薰衣草冰淇淋,还体验过当地香肠搭上酥脆薯条的经典法式美食组合。
在圣十字湖划过皮艇,在陶瓷小镇里买了许多精致的陶瓷,远远的看过阿尔卑斯山脉,尝过当地浓香的葡萄酒,在又一次夜幕降临时,回了巴黎-
这两天的行程太赶了,随着到达那些景点,看过那些风景,夏眠不禁感觉假期太短。
只单单一个普罗旺斯地区,她就还有许多地方未能亲自去踏足。
好在稍感未尽的遗憾,因为陪在身边的有爱人,还有朋友,很快就被驱散。
回到巴黎玉琅清带着三人换了家酒店,比起之前那家更具有复古气息,房间的装潢都像王宫一样。
不过夏眠累得无力去观赏,洗洗干净倒头就睡了。
第二日,夏眠是被那阵阵袭来的湿滑柔韧感惊醒的。
还未来得及多打量的陌生酒店,让刚醒的她有些分不清,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恍惚间,细密的痒意再度涌来。
可能是因为漱过口了,玉琅清的舌尖有些凉,一点点的轻触卷起不说,还想更往下的探进去取暖。
“呃……”
卷着堆叠在胸前的薄被,夏眠有些受不了的踢了踢脚,纤细的脚踝带动着脚掌,虚虚的踏着空气。
白嫩的脚趾暴露在空气里,无助的蜷缩着,仿佛靠着这样的动作,就能给主人带来抵抗侵袭的力量。
夏眠眼眸半阖,虚虚的望着天花板,而天花板上有什么,她全都没看清。
“玉,玉琅清……”
被用这样的方式唤醒,勾得人顾不上睡了一夜的饿,只能先去接受那汹涌的洗礼。
脚心被人用拇指摁住了,因为手指圈着脚背,拇指自然就落在了足弓凹陷处。
夏眠第一次知道自己那里能被人摁得这么下去,都摁出了一个小窝。拇指像是按摩般,在小窝里来回的打转,轻揉。
痒,无处不在的痒意侵袭得夏眠如被扔到岸上渴水的鱼,挣扎得差点跳了起来。
“别,别碰那里……”
脚来回的踢踏着,像是想挣脱套在脚心的手,一瞬间,夏眠觉得自己被握住的不是脚,而是脆弱的心脏。
就那样被人捏着,在掌心把玩。
骨科医生不同于普通的医生,除了她们的手术室里会有锯子高压锅外,常上手术台的医生,手上的力气也和其他医师不一样。
这个早晨,夏眠真切的感受到了。
仿若四肢百骸无处不在的痒意,却任由她怎么挣扎踢甩,最后也只能被人摁住,脚趾徒劳的蜷缩,又张开。
橡木苔的冷香落到自己身侧时,玉琅清正拿着两张纸巾,擦着嘴,那双深邃漂亮的眸,定定的看着她,宛若一个画家,最后欣赏自己完成的杰作。
脱力的夏眠启着唇喘息着,红着眼角,眼里还有着泪,她不知道自己原本眸色很浅像琥珀一样的眼,在含着一层水汽时,有多么晶莹剔透。
看得人想让她一直这样,一直这样眼里噙着泪,眼神却带着质问、不堪一击的怒意,瞪着人。
跟小猫踩奶一样,一点杀伤力也没有。
“你怎么这样啊。”
带着闷闷的鼻音,说出的话落在擦干净脸上和颈间水渍的人耳朵里,只觉得像是撒娇。
“嗯?”
随手扔了纸巾,玉琅清躺到她身边来,把人半搂进怀里,是温存,也是安抚。
“应该轮到我了才对吧?”
自觉自己受到了不公平对待的人控诉道。
在去普罗旺斯的这两天,不知道是因为旅游赶路累得慌,还是因为心贴的很近,于是身体已经被足够的激素占据,所以并没有需要通过运动来增添什么。
细数,去普罗旺斯的前一夜,是玉琅清忙活了一晚,到现在,不应该轮到自己了才对吗。
玉琅清面不改色,只在夏眠额头上轻轻落下一吻:“这是赠礼。”
赠礼?
竟然还有赠礼一说?!
夏眠瞪大了眼睛,眼里刚因为身体承受得太满而溢出的泪水,顺着她眼角滑到了发根。
感觉有些丢人的夏眠,红着脸刚想抬手擦一擦,有人却比她更快。
拭去她的泪痕后,看着窝在自己怀里的人,玉琅清不自觉揉上对方比自己更为富足的地盘,语调缱绻,好似心疼得不行。
“好可怜。”
都爽哭了。
夏眠不想理她,一扭头把头埋进了她的胸口,搂着她的腰,将她的手压在两人之间。
心里暗暗发誓,今晚,不,等她缓一会儿了,就讨回来。
想到今晚,夏眠又将玉琅清抱得更紧了一点。她们今天就要回国了,这几天仿佛是梦一样,梦醒了,又该回到现实了。
在这陌生得没有人认识她们的地方,她们像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