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把马车拉进城内。
虽然不知道伏子厚为何在木拖车内藏人,但赵憾却在曹永等人拉着马车靠近时,隐约闻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但看着伏子厚,赵憾没有多问。
城门下。
赵憾从怀中掏出一些钱,在伏子厚等人上前经过时,伸手放在守城士卒手里。
原本看守城门的士卒,都被上面的将领打过招呼,如今见到赵憾还愿意掏钱,自然喜出望外,毫不犹豫的对伏子厚一行人放行。
黎阳城内。
伏子厚跟着赵憾,一路来到张氏的府邸大门前。
听赵憾的话,伏子厚这才知道,这个府邸里的张氏,可不是一般的张氏,据说他们都是汉朝开国功臣,张良的后人。
虽然年代久远,早已失去考究,并且族人也少有出现什么高官名相。
不过很多名门望族,以及黎阳的百姓,都知道此事。
与仆人告知来历,看着仆人进入府里去通报。
伏子厚便与赵憾闲聊起来。
当得知昔日在谢府酒宴上,发生的事情,伏子厚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赵憾。
“也就是说,昔日憾兄是把子厚的名字说出去?那憾兄与那韦姑娘岂非……”伏子厚说话间,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看向赵憾,明明自己好心给他一个表现的机会,让他能在心上人面前露个脸,这赵憾居然不知道把握。
不过扪心自问,赵憾的选择,让伏子厚都不由得高看一眼。
这样的人,真能处。
“明明是子厚察觉,赵憾怎能行骗,赵憾不想此生都于心不安!”
赵憾摇头说道。
对于那日,当着所有人的面,将伏子厚的事情说出来,赵憾从未有过一丝后悔。
至于那韦姑娘……
赵憾心头浮现女子的模样,神情有些失落。
“子厚老师可还好?”
伏子厚看着赵憾的模样,没有再提韦氏那女子,而是询问起自己的老师。
想起此前离别时,老师对自己的模样,伏子厚至今都还有些失落。
眼下也不知道,老师在村子里,可还好。
“都好的!有赵家在,子厚不必担心,若是有话需要带去,便告诉我!”
赵憾打起精神,对着伏子厚笑道,让伏子厚别担心,随后想到什么,皱眉起来。
“对了,子厚,你家埋的那三具尸体,是怎么回事?”
赵憾想了想,还是小声问道。
父亲离开前特地叮嘱,若是见到伏家其他人,便不开口询问,若是见到子厚,便私下询问子厚。
“尸体?”
伏子厚听到赵憾的话,突然一愣,疑惑的看向赵憾。
埋着的尸体被发现了?
不对啊!这才过去多久,尸体怎么可能就会被发现。
按照此前的预想,只要等伏家离开,时间一久,房间内的新土痕迹就会逐渐消散,到时候就不会有人发现这三具尸体。
可眼下,赵憾却当面说出三具尸体的事情。
“那日你们离开,刚好有人听到你伯母张氏……”
赵憾看着伏子厚,将把两个月前,村子发生的事情说出来,并且也告诉伏子厚,让伏子厚不用担心,赵家已经打好关系,不会有人追究这件事。
“是村民听到伯母的话?”
伏子厚得来龙去脉后,当真是又气又好笑,恨不得立刻回到蓨县,把这件事情告诉伯母张氏。
看着赵憾,伏子厚也知道,若是赵憾有恶意,单凭这件事情,方才在城门,就可以让士卒抓自己。
既然赵憾没有动手,而且还说赵家已经处理好这件事,明显是赵家在表达善意。
伏子厚也没有再隐瞒,便把事情经过告诉赵憾,还有那些人的身份。
“子厚,其实父亲得知那些人的死状后,便猜测动手之人,很可能便是子厚你!”
赵憾听到伏子厚的述说,没有丝毫意外,反而看着伏子厚愿意与自己说出实情,心里不知为何,骤然松口气。
“子厚!我比你年长一些,你已经亲手杀死贼人,不知道日后我碰到贼人,能不能像你一样!”
赵憾对着伏子厚说道,眼里有些羡慕伏子厚,毕竟伏子厚已经杀过贼人,见过血,反观自己,即便是心里想到杀人二字,都会有些紧张。
有时候赵憾也怀疑,自己是不是有些怯懦。
“子厚也是逼不得已,事后许久才缓过来!憾兄若是忧虑,那子厚给憾兄一个建议,若是可以,日后杀人贼人时,先让对方拔出剑!”
伏子厚苦笑一声,笑着调侃一句,话里有开玩笑,也有一些认真的成分。
回想那天晚上的经历,在伏子厚的心里,比起上战场还不好受。
或许,是因为那三个人没有拔剑,给人的感觉不一样。
在战场上,全都是拿着兵器的敌人,面对直面而来的危机,身体在死亡逼迫下,不仅不会紧张,不会手脚僵硬,反而能激发整个人的潜质,从战场活下来,杀人的副作用也不会太难受。
就像任何一个男子,给他一把剑,他就可以上战场杀敌!但却不是每一个人,给他一把刀,他就能做刽子手。
两种形式,两种感受,天差地别。
伏子厚相信若是赵憾在战场上,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拔剑,可若是与自己那般情相似,第一次杀人,大概也会有些阴影。
张府大门外。
随着伏子厚与赵憾闲聊,很快便看到一个男子走出来,赫然是见过一面的谢叔度。
“子厚!许久不见!”
谢叔度走出府邸,连忙对着伏子厚拱手行礼,脸上满是笑意。
“见过度兄!”
伏子厚抬手还礼道。
“子厚,请!先进去坐!”
谢叔度看着伏子厚的模样,显然是长途跋涉而来,便抬手示意有话先进府里谈。
“多谢!”
伏子厚点点头,随后示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