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
钱度起了个大早,这段时间他晚上睡的也早,一般十一点左右就睡了。
夏天的早晨天亮的快,跟着窗户外的亮度,五点出头天刚冒白肚就能醒来。
这也是钱度发现到现在为止,自己一直坚持做八部金刚功的好处之一。
晚上一挨枕头就睡,早晨老早就能醒,一套动作做完,精神抖擞,浑身有使不完的力气。
不过也有缺点,他发现前段时间很容易上火,牙龈容易肿,胸口似火团。
这种情况多半是气火太旺,需要降降。
如果不用物理手段,打胶、包馄饨什么的,只能去找韩子童。
阴阳交汇,明显是最有用的招儿,可惜这个想法也只能想想。
钱度把跟八部金刚功配套的长寿功捡了起来,晚上来一套,每次也就半个小时的时间,果然效果显著。
在院里练完,厨房的水煮鸡蛋也差不多了,泡一杯茶,拿出昨晚买的驴打滚。
“喵~”
四合院墙沿上站着一只三花猫,爪子、胸口和脸的下半部分是白色的,额头黄毛打底,几根黑条纹竖在中间,整个后背也跟老虎的那种条纹差不多。
这段时间每天早晨,只要钱度在家吃饭,刚端出来,基本上就会看着它的身影。
“喵~”
“汪汪汪!”
狗剩晃着尾巴跑到墙根,可着劲儿的叫唤。
像是在宣告主权,这个家只允许有一只四脚生物,显然只能是本狗,你从哪儿来回哪儿去。
钱度磕着鸡蛋,喊道:“狗剩,回来!”
“汪~呜~”
狗东西又叫了几声,跑到跟前用头蹭钱度的小腿。
“一边安静待着,在乱叫唤停你两天伙食。”
虽然土狗不是什么高贵品种,智商也赶不上边牧那么聪明,可就像五六岁的小孩儿智商一样,简单的话还是能听懂的。
狗剩果然老老实实爬在了旁边,三花猫在墙沿上来回踱步,看着钱度的手犹豫好久,跳进了院里。
钱度举着鸡蛋晃了晃,进屋拿个小碟子给呈着放地上。
“你也算遇着好人了,谁家好人把鸡蛋给猫吃...”
“喵~”
钱度靠近打算上手盘一下,三花猫咬着鸡蛋,扭头麻溜爬上了墙。
“汪汪汪!!”
铲屎官你看见了没,这家伙养不熟,鸡蛋就应该给我吃。
钱度看着上了墙的三花猫,老实讲他还是很喜欢养猫的。
“别叫唤了,有能耐你也上墙追过去,”钱度踢了踢狗剩,吐槽道:“夯货,就那张嘴厉害。”
吃的多叫的欢,战斗力为五的渣渣。
早晨吃罢饭,钱度去和罗福才回合,一起去了灯市口。
这老头儿换了一身儿打扮,棕色祥云纹理老式褂子,黑长裤,脚上踩着老布鞋,手里盘着一串珠子。
“我可提前说好,你那饭店要是不能让我满意,我可不干。”
钱度指了指前面,道:“那边不远处就到了,指定让您满意。”
俩人站在店门外面,没有挂牌子,看着紧闭的大门,罗福才心里感叹了一声。
其实不用进去看,他也满意这种规格的门面。
曾几何时自己何尝没有风光过,只可惜物是人非...
钱度上前开锁,门推开。
屋里显的很空旷,地面是水泥的,落了一层灰,一楼整个空间只有最右侧靠墙摆着一张靠墙柜和一个木台子。
钱度一边打量,一边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这一整个一楼我打算弄成公共区域,左右摆两排桌子,嗯...再不拥挤的情况下,一列应该能摆个七张。”
“这柜子就是收钱结账的地方,后面的柜子上可以摆些好酒。”
罗福才嫌弃的看了他一眼:“你这说了跟没说有什么区别,酒楼饭店的格局基本上都这样,用你说?”
“呃...我这不是抛块砖嘛,您老有什么玉言?”
“真让我说?”
“您说!”
“嗯...在你刚才提的基础上,所有桌
椅板凳得统一重新打一套,不要二手的,地面铺上木地板,走,上二楼看看去...”
楼梯口在屋里右侧,走几步就是后院。
俩人站在二楼,看着几根木柱子,罗福才又道:“画出区域,弄成一个个的包间,大包间要两个,其余的空间要一样大...”
老头儿又拉了拉开灯绳,屋里的灯泡早就接触不良,或者烧了。
“这个全弄成按的开关,电路全部扯掉重新弄。”
到了后院,看着三座小瓦房,里里外外逛了一圈,罗福才点了点头。
“这地儿当厨房最好,左侧的空出来给我摆张床,那两间屋灶台,或者煤气罐,少说得弄六个。”
钱度看着他,顺口问道:“六个?您老就一个人,忙得过来?”
罗福才跟看傻子一样看着钱度:“我一个人顾一整个酒楼,你想累死我不成。”
“你负责去找四个帮厨来,再找几个脑子灵光,手脚利索,想当厨师的小子过来,我回去联系联系,看看能不能拉过几个厨子来上班。”
钱度听着暗叹真是找对人了,所有要求全部应下。
回到正屋,俩人叼着烟,钱度笑呵呵的看着他:“罗师傅,您现在回去就把学校食堂的工作辞了,这酒楼的装修您最有发言权,要不多费费心,帮我顾着?”
罗福才看了眼钱度,最后没说话,还是应了下来。
工资的事再来的路上俩人已经聊好了,两套方案,一是每个月工资一百五十块,二是拿饭店,也就是酒楼的百分之二十股份,成为酒楼的老板。
钱度五十,王小飞三十,他二十。
刚开始罗福才还纳闷怎么会有这种好事,第二套方案一说出来,他看钱度的眼神,还以为是自己失散多年的孙子回来认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