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
“你听谁说的,你走之前说的考核标准,我已经落实下去了,完全靠综合考核标准排,最后名单得经我签字同意,不能出现...”
钱度夹着咸菜,认真道:“现在服装厂人数越来越多,你知道你这叫什么吗,位置坐的太高,高处不胜寒,脱离职工群众了。”
他不信徐向拿这消息忽悠自己,老祖宗留下来的文化基因就是如此,国人普遍赌性大,又讲究个人情世故。
公司高层强调了,就真的不会发生了?
真要如此,那世界上,腐败这个词儿早就该消亡了。
“你别不信,
回头想个办法去底下打听打听,问一问就知道了,走后门,甚至可能出卖自己的身体,这种事单靠一张嘴,防是防不住的。
我可提前说好了,最后名单里的人,我会一个一个筛查,但凡出现问题的,哪怕像李振河高兴旺也照样撤,你也不行!”
林一达没有说话,神色相当认真,同理,他也不觉得钱度会没由头的跟自己说这些。
只是通过下属汇报上来的,的确不存在这种现象,难不成自己真...脱离群众了?
钱度见他不说话,继续道:“眼瞅着服装厂一步一步向着万人大厂奔,两个副厂长已经不能应对后续的健康发展了,你回去好好想一想,副厂长的职位在增两个,核心思想就十二个字,各司其职,相互配合,团结合作...”
林一达抱着八卦的心思来的,走的时候却心事重重。
底下有人欺上瞒下,借着职务之便搞小动作,之前他想都没想过这种事。
因为服装公司每个季度的盈利都在增加,订单接冒烟,招工扩厂,职工楼房建着,就连国外的订单都接了,一片欣欣向荣。
用钱度的话来说,就是他们一切发展的太顺了,企业从起步开始,基本上没有遇到过难题。
都说不经历风雨,怎能见彩虹,他们这是从头到尾天上都挂着彩虹。
人一多,就难管理,各种问题层出不穷,现在林一达发现不了,是因为服装公司发展的速度太快太好,把这一切都给遮盖了。
钱度一直觉着做生意不是一件简单事,赚笔快钱不是真本事。
把生意做大做强,做成企业,最后拼的是谁能干掉同行,活的更长久。
在长久的同时,还得健康的活着。
这也是钱度为什么费了劲儿的推赵小芳去读夜校,让班为东之后去读mba,不要故步自封,要坚持‘终身学习’的原因。
千禧年后互联网产业喷涌发展,手机从2g发展到5g,从大个头按键到一指宽的全面屏,只用了惊人的十几年的时间。
随便一个直播带货的主播资产都能上亿,钱度有时候会膨胀,可很多时候真觉着自己什么也不是。
他自己包括林一达他们,就是实打实的草台班子,底下人没经验,他这个主心骨何尝不是。
要不是后世稍微读了个大学有点小见识,短视频毒鸡汤也刷多了喝够了,类似的影视剧没少看,回到现在又能怎么样,还不是两眼一抹黑。
在网上冲浪,讨论如果穿越到三国,东汉,隋唐你会怎么办,什么辅助明君,再造盛世,成就一方霸业。
其实纯纯扯淡,估计在影视剧里活不到两集就嗝屁了。
古时候没手机没wifi,没丰富的娱乐设施,朝堂上的官员成天没事儿干,就是一门心思的琢磨怎么坑人,自己升官发财。
后世一个退化到什么都不会干的愣头青,仗着读了九年义务的几本历史书,就敢幻想着成就霸业,那不纯纯比白日梦还白日梦。
钱度有时候真觉着这就是个梦,一个相当真实,让他害怕一觉醒来发现在自己在出租屋床上躺着的梦。
班为东晚钱度一个月,终于乘坐火车,一路北上来了京城。
鼻梁上架着眼睛,一身儿廉价西服也被火车揉虐的褶皱不已。
站在京城火车站站台上,他不比安妮来的时候好多少,瞅什么都稀奇。
发达谈不上,可要谈破败,还能有他所在的九龙城破败?
只是他的普通话不怎么样,一张嘴就是一股粤语味儿,跟京城老大爷问路,头两句指定聊不到一块儿。
连问带打听,好不容易才找到了灯市口的轩鼎楼。
钱度是中午放学的时候,听高锋转告的人来了。
“你下午过去帮他弄个条件好点的旅馆,吃喝就在酒楼就行,我晚上过去见他。”
“行。”
晚上见到班为东,是在酒楼的后院,这小子正帮罗福才的学徒一个劲儿的剥葱。
见着钱度,麻溜起身:“老板你来了。”
“不用站起来,坐坐坐,来京城感觉怎么样?跟你们香江比怎么样?”
班为东再愣头,对这种送命题
还是知道该怎么回答的:“老板,京城很好的,特别是这个饭店的菜,味道特别好。”
钱度笑了笑,丫的挺机灵的。
香江那边的班子已经组好,自己的操盘手也已经准备就绪,班为东这次随身携带着很多份就业合同需要他签字盖章。
其实他打算年底开户,以十倍杠杆,融资一个亿的港币做空原油期货的。
还是原先的计划,自己也不谈,不去触摸每桶十美元的底线,只要每桶降到三十美元,全部抛掉跑路。
九月二十二日,霉果、日笨、联邦得国、发国以及大不列颠的财部长和中银行行长,在纽约广场饭店举行会议,达成五果正府联合干预外汇市场。
钱度在学校看到这份国际报纸的时候,已经是十月初的收秋季节了。
霉果财正赤字剧增,对外贸易逆差大幅增长。
所以希望通过美元贬值来增加产品的出口竞争力,以改善国际收支不平衡状况。
广场、协议的签订,最大受益者其实是日笨,当时日笨经济发展过热,日元升值可以帮助他们拓展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