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刚被写出来,反正钱度的宗旨就是,高调做事,低调做人。
让葛庭怀回去把这建议往上报一报,京城大棚种植公司注册后,哪怕自己提供资金补贴也成。
当天夜里。
刚刚运动完,回正屋歇下的钱度韩子童,突然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这谁大半夜的敲门。”
钱度利索的穿上衣服:“你歇着,我去看看。”
院子里的雪没有扫,踩上面‘嘎吱嘎吱’响的厉害。
大吉大利跟在钱度身后,麻溜去前院开门。
“谁啊?”
“钱度,是我啊,李泉。”
门栓拉开,李泉急道:“我媳妇儿羊水突然破了,能不能麻烦你开车送趟医院。”
钱度听着一惊:“羊水破了?这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你快回去收拾收拾带出来,我穿好衣服马上过去。”
李老头儿前段时间刚跟他提过一嘴,刘燕到现在也才刚刚怀孕八个月,满打满算也应该过完年临产才对。
这情况,妥妥的早产儿。
韩子童已经把灯打开,钱度边套衣服边解释了几句。
“你路上开车注意安全。”
“我知道,你套上衣服跟我过去把门栓上好,早点休息,我今晚估计是回不来了。”
钱度麻溜出门,刚到大门口就看见老李家门口站着三个人,手电筒冒着光。
刘燕裹得相当严实,身子后仰,手扶着肚子,应该是疼得很,气哈的很厉害,李泉和李兆丰在一旁架着。
“你们别动,我把车开过去。”
没有用桑塔纳,这路况还是吉普来的靠谱些。
车子开过去,问清楚后麻溜往友谊医院奔。
雪天上路,尤其是晚上,钱度两只手用劲儿的控制着方向盘,速度尽可能到最快。
一路晃荡到友谊医院,下车,进大厅,大喊医生护士,再被推进急救室。
李兆丰在家照顾孙子,李母和李泉跟了过来,俩人一脸的急色。
李母更是双手合十,嘴里念叨着观音菩萨。
寻常的生育本来就有够风险的了,更何况是早产,钱度只能拍着他的肩膀,简单安慰一句。
急诊室走出护士:“产妇羊水破了,没足月,早产必须剖腹产,主刀的周主任现在还在来的路上,你们家属要提前有个心理准备。”
李母听着只觉着眼睛一阵晕眩,李泉更是急慌慌的拉着她,老婆孩子,一个也不能失去。
“我们一定尽最大的努力...”
急救室的大门再次关上,李泉急的像热锅上蚂蚁来回转,终于在十七分钟后,主刀医生赶了过来。
四十分钟后,李泉的弟弟,大姐姐夫赶了过来。
又过了一阵女家也来了人,可惜人再多,也只能在外面干等着急。
钱度看了下表,他明天不用赶着上班,索性也没开口离开。
医院外西北风呼呼的吹,狭长安静的走廊没有丝毫温度。
又过了半个小时,急救室从里打开,周主任出现摘下口罩。
“母女平安,不过因为是早产的缘故,孩子现在很虚弱,也容易感染,你们不能接触。”
一伙人先是高兴,可心还是悬着半截,一般孩子出生哪有不哭的,可现在走廊静悄悄的。
钱度跟着耗到早晨,医生陆续上班,帮着先垫付了手术费,才回家。
刚到胡同口,远远就看见李兆丰缩在门口等着。
老头儿麻溜上前:“钱小子,我儿媳妇怎么样了?孩子怎么样了?”
“母女平安,不过因为是早产,孩子很虚弱,李泉他们现在还见不到,您老一休没睡?”
“哪睡的着啊,”李兆丰一脸疲惫道:“那什么,你先帮我照看着点孙子,我去医院看一看。”
钱度劝说无用,李老头儿把小孙子李维之给带了过来,韩子童还没上班。
“您老总不能走着过去吧,这天儿公交可不通,我让边士波过来送您过去。”
韩子童拦住钱度,出门买饭,回来吃的当间,边士波也赶了过来。
好在李兆丰经常带着自家孙子过
来串门,这小子也不认生,韩子童没有带钱宝上班,留在家里俩人起码还有的玩儿。
钱度把乐高,乱七八糟的拼图玩具拿出来,电视机打开放着点。
一宿不睡,他倒没多困,家里留着两个小子,躺客厅罗汉床上更睡不着了。
中午韩子童下班,李兆丰一家还没个消息,李维之开始嚷嚷着要妈妈要爸爸。
自家傻儿子听着声儿,也跟着哭了两嗓子,钱度听着一阵头大。
傍下午钱度开始觉着有点昏沉,好在是李兆丰老两口都赶了回来。
玩伴一走,钱宝又哭了两嗓子,见亲爹不搭理他,哭声立马收住,又安安静静去琢磨起了拼图。
三只狗围着他转,大福在桌子上看着他。
钱度是一点不带慌的,这小子以后去当演员肯定是一把好手,假哭的本事无师自通。
这招儿也只有使在亲娘韩子童身上好使,他是一点不带惯着的。
钱度看了下时间,已经到下午六点,索性熬一熬等吃完饭在睡觉。
厨房冰箱里,苏田贵送的一块儿肥五花还在,索性焖大米,再弄个把子肉出来。
等韩子童七点多出头回来,吃完饭,给锅炉里送足炭,麻溜缩被子里睡觉。
......
做好的腊八蒜放在窗前的柜台上,没一个星期已经绿透。
京山地产项目停工,钱度任性的给员工和漆嘉良放了个十足的年假。
他每天窝在家里不是研究吃,就是等班为东匡乐成的电话。
日经指数一泻千里,跟抹了开塞露似的,止都止不住。
稀奇的是,日笨绝大多数股民依旧认为这只是短暂且正常的下调,对他们国内的市场依旧充满信心。
东京街头的夜晚,霓虹灯